的情感所折磨著,這種情感如此的陌生卻又強烈,完全不受自我意志的控制,這讓習慣於掌控一切的撒利耶深感苦痛之餘,內心深處竟還有種說不出的隱隱恐懼。
“我,要什麼?”撒利耶比夜色更為濃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狄霖,一字一字說得極慢,“我和你一樣,要的是他。”
“你……你瘋了,你說什麼……”全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轟鳴著湧上了頭頂,頭腦一片混亂的狄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難道不是嗎?”撒利耶看著狄霖的臉一分一分地蒼白下去,帶上了近乎殘忍的笑意,“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又怎麼會讓賀延假扮成睿王被殺來騙你,而精明如你又怎麼會輕易的上當?”
是啊,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那個時候我會那麼的難過?失去了警惕,放下了戒備,頭腦中什麼也不想,只是一心想著去確認那倒在泥濘血泊中的人是否還有一息尚存?
還有為什麼,當我知道那個人並沒有死去時,又會那樣的欣喜若狂?
一時間,狄霖的心中混亂如麻,那些迷惑,那些不解,那些說不清道不明……一齊湧上他的心頭,令他無法思考,只聽到撒利耶那冷酷而又滿含著報復意味的聲音,模模糊糊卻如尖針一般刺入了他的耳中。
“……所以我要你看著,眼睜睜地看著…………”
“他是如何……我的身下宛轉承歡的……”
※※※ ※※※
撒利耶從腰邊取出了一隻扁平銀瓶,開啟蓋子,頓時一股醇美的酒香逸出,他仰頭喝了一大口,含在了嘴裡。
然後,他低下頭,手抄起君宇珩的後頸抬高,將自己的嘴緊緊壓在君宇珩的唇上,用舌尖頂開那緊閉著的唇齒,將口中的酒液悉數灌了下去。
狄霖徒然地大睜著雙眼,但卻是什麼也看不到,等他漸漸回過神來時,正看到撒利耶意猶未盡地離開君宇珩的唇。
猶如胭脂般的美酒有少許從君宇珩微啟的唇邊蜿蜒流下,流入了白玉般的頸項之間,濡溼了烏髮,在肌膚上留下了一道嫣紅的痕跡,還有幾點殷紅的酒液沾在了雪白的衣服上,顯得格外的醒目。
撒利耶又低下頭去,伸出舌頭將君宇珩唇邊、頸中的酒液細細地舔盡。
寂靜的石室之中,只聽到撒利耶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急促粗重起來,帶著無法壓抑的熾熱情慾。他突然用力扯開了君宇珩的衣襟,頓時一大片柔潤如玉的肌膚就袒露了出來,無力而微微仰起的頸上點點紅痕,更是誘人情慾勃動。
撒利耶屏息看著,忽然將手中的銀瓶高高舉起,緩緩傾倒,一線酒液如注般流下,紅色的酒液在那片白玉般的身體上縱橫流動,殷紅如血的酒液,玉白無瑕的肌膚,形成了極為強烈而媚惑的對比。一時間,濃郁的酒香以及深沉的誘惑交織著流溢在了整個石室之中。
冷酒猝然傾下,昏迷的君宇珩不禁輕輕一動,身上不由得激起了一層細小的戰慄。“嗯”地,發出了一聲無意識的、極其迷惘模糊的聲音,似乎是要醒轉了過來。
他顯然也中了和狄霖相同的迷藥,長長的眼睫輕顫幾下之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又很快地緊緊閉上,蒼白的臉容上竟是平靜如初。
撒利耶俯身在上方,一瞬不瞬地緊緊注視著君宇珩的細微舉動,深黑的眼眸中除了難抑的慾望之外還滿是莫測難明的神情。
他看到君宇珩過了很久,方才又再次地睜開雙眼,那無比冷澈淡定的眼眸並沒有因為自己全身無力、衣衫半解的躺在桌上而流露出半分的驚慌失措或者是憤怒不安,那雙絕美的眼眸只是極其平淡地看著雙手撐著俯在自己上方的撒利耶,就象只不過是在看著一塊路邊的石頭。
一陣狂怒的驟風從撒利耶的心底暴發,在世人的眼中,他可以是殘虐無行的暴君,可以是殺人如麻的魔鬼,他可以被人仇視憎恨,但卻絕不允許有人可以將他視為無物,然而此刻,他在君宇珩明澈平靜的眼眸裡竟是完全看不到自己。
他突然發狠地抓住君宇珩的雙肩,然後猛地把他攬入了自己的懷抱。
全身無力的君宇珩只能任由他將自己拉起,用一雙如同鐵箍般的雙臂將自己緊緊禁錮在他的懷抱之中。
緊擁著這柔韌微涼的身體,撒利耶心中所有的暴虐躁動,彷彿就在剎那間消散而盡,這一刻,他只想象這樣子靜靜地擁抱著這個人。
而這時,他突然感到懷中的君宇珩全身一震,撒利耶當然知道自己狂怒之下用力有多大,但他也知道君宇珩的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