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生不會改變。在下不怕賭,也不怕輸,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拿他作為彩頭。”
快活王仰天大笑,眼神犀利:“看來白飛飛終究是看錯你了!原以為你會為了天下大義、江湖氣節,不論我說什麼,都不會退縮。”冷哼一聲,快活王道:“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沈浪倒也不生氣,依舊面帶微笑:“古人尚有為博美人一笑,傾盡天下。在下也可效仿先人,為他舍盡一切。”
快活王盯了沈浪許久,嘆道:“卻沒想到世間竟然能有你這般痴情種。既然如此,你若效忠,本王可保你和我那孩兒一生順暢無憂,盡享榮華富貴!”
熊貓兒瞪大眼睛看向沈浪,快活王這句話已經很明顯了,他在拉攏沈浪,不過熊貓兒也相信,沈浪不是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只是這件事牽扯到王憐花……該死的,那傢伙剛剛為什麼不進來呢?熊貓兒恨恨地想著,難不成那小子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先跑了?
沈浪眼神清亮,笑道:“王爺既然喜歡賭,我們不妨就賭上一把,若是王爺贏了,那麼我就甘願為王爺驅使,若在下贏了,王爺就放了我們,如何?”
快活王哈哈大笑:“放了你們?你要走,本王還會留不成?”
沈浪道:“王爺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肯定不會輕易放了我們。更何況,外面那麼多王爺的部下,就算我們想走,只怕也走不遠。”
快活王大笑不止,撫掌道:“好!不愧是沈浪,看的明白,既然你有膽和本王賭,本王自當奉陪!”
他的手輕輕一拍。
兩個錦衣少年,捧來一具兩尺見方的匣子。
匣子開啟,竟赫然跳出個人來。
那是個身長不滿兩尺的侏儒,但卻決不像其他侏儒長得那般臃腫醜惡,纖細的四肢和身軀配合得居然並不離譜。
他的頭自然大了些,但配上一雙靈活的眼睛,一張薄而靈巧的嘴,使人看來倒也不覺討厭。
他戴著潔白的軟帽,穿著潔白的衣衫和軟靴,手上還戴著雙潔白的手套,潔白得瞧不見一絲灰塵。
匣子里居然會跳出人來,就連沈浪也不免吃了一驚。
只見這白衣侏儒伏在桌子上,向沈浪和快活王各各磕了個頭。
然後,他翻身掠起,眨著眼笑道:“嫖要嫖美貌,賭要賭公道,公道不公道,大家都知道……小子‘小精靈’,特來侍候各位,替各位洗牌。”
他口齒果然清楚,口才也極靈便。
驚心動魄的豪賭,現在才算開始。沈浪今夜的物件只是快活王,快活王今夜的物件也只是沈浪,沒有別人。
三十二張光亮潔淨的牙牌,已經整整齊齊擺好。
快活王灼灼的目光盯著沈浪,突然道:“兩人對賭,便不該由本座做莊,是麼?”
沈浪微微笑道:“王爺果然公道。”
要知兩人的牌,點數大小,若是完全一樣,則莊家勝,那麼沈浪便吃虧了。這種情況雖然極少,但快活王仍不肯佔這便宜。
快活王道:“輪流坐莊,也有不便之處,倒不如由你我兩人,協議賭注多少,兩人完全站在同等地位,誰也不會吃虧。”
沈浪笑道:“但憑王爺作主。”
快活王目光閃動,突又緩緩道:“但如此賭法,閣下不覺太枯燥了麼?”
沈浪道:“枯燥?”
快活王道:“如此賭法,可說全憑運氣,毫無技巧。這樣雖然刺激,卻太無趣。”
沈浪笑道:“依王爺之意,又該如何賭法?”
快活王目光炯炯,逼視著沈浪道:“牌是死的,但賭注卻非死的。牌雖不能變化,但賭注卻可以變化。只要能有變化,便有趣多了。”
沈浪道:“賭注又該如何變化?”
快活王道:“你我下注看牌之後,雙方都可將賭注加倍。對方若不接受,便連比牌權利都沒有了。對方若是好牌,還可再將賭注加倍……賭注可以一直加下去,直到雙方都不再加,或是一方棄權時為止。”
他日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微笑,緩緩地接道:“如此賭法,你手上若是一副大牌,便可多贏一些;但你若取得一副壞牌,卻也未必一定會輸,只因你賭注若是加得恰當,對方點子縱比你大,也可能棄權的。”
沈浪拊掌大笑道:“妙極,當真妙極!如此賭法,除去幸運之外,智慧技巧與鎮定功夫,更是萬不可少……”
快活王道:“不錯,這賭法的最大訣竅,便是不可被別人自神色中瞧出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