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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空氣之中瀰漫著的寂寥愁緒被他這一下盡數驅散,雲烈拍了拍無心的肩膀,將手中的酒罈再一次塞進他的掌中,稍稍看了一眼寢殿的方向,道:“這酒喝上幾次也無妨,醉了,就什麼也不想了,醉了,所有的煩惱就都盡數拋卻了。”

無心點頭,出神地看了一眼壇中之酒,月華照耀的酒水的清液映著他的面與身旁另外一人愣神的容顏,竟是莫名其妙的和諧。

這莫不就是同病相憐?想到這,無心不由得輕聲一笑,抬手也往嘴中猛灌了一口酒。

樹影隨風而動,葉雖風聲婆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之上,眾人心中本應該在寢宮安睡的南疆王莫無情與南疆王后血鷲正藏匿在其上注視著無心與雲烈二人的動向。

莫無情環著手臂,後背倚靠在樹幹之上,眼中滿是不快,嗤笑道:“這新婚之夜跑出來看旁人喝酒的,你我二人只怕在這天底下也是頭一對。”

血鷲將目光從無心與雲烈身上收回,睨了身後的男人一眼,道:“我佔了他主子的軀殼,卻得他那般真心對待,我只是防著他在你我二人這新婚之夜做什麼傻事出來。”

說著,血鷲又冷冷地笑了一聲,音色之中醋味甚濃,“不過,我倒是不知,那無心與你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淵源。”

莫無情眉毛一挑,輕聲一笑將血鷲攬進自己的懷中,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咦,這聲音聽著怎麼好大一股子醋味?”

不等血鷲從他懷中做出什麼動作,莫無情雙手一縮向一旁躲閃開來,後背微微倚靠在樹幹之上,眼睛複雜地看著無心的方向,輕嘆道:“他是我小時候最好的玩伴,我總不能見死不救,沒想到不過是我一時的不忍竟然就讓他耿耿於懷了這麼些年。”

看了一眼不遠處甚是和諧的畫面,莫無情摸了摸下巴,眼中的墨色翻騰了一會兒悄然沉寂成一片深潭,忽然開口道:“我看著他們二人倒是挺配的,不若,我明日一道旨意下去將無心安排給了雲烈,也好成全了他們,你看如何?”

“你勿要以權壓人。”血鷲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卻是一怔,眉梢微蹙低下頭去,好半響才抬頭看向不遠處的二人,緩緩道:“我們且看看再說。”

不遠處,雲烈不捨地沿著酒罈的邊緣添了幾口,將酒罈翻了過來,卻半滴酒水都沒有滴出。

“這麼快就喝光了。”雲烈嘴裡嘟囔了一聲,轉頭看向身旁的無心,眼睛卻是一亮,“無心,沒想到你倒是也挺能喝的,這酒我好不容易找來的,可是烈的很,尋常人幾杯便倒了。若是再有好酒,我倒是想著和你拼上一拼,看看你這酒量究竟能喝上多少。”

無心面上紅意微燻,眼中卻是一片清明,回味一般地嘖了嘖嘴,在酒罈之上留戀地看了一眼,將視線移到另外一處方向,忽然開口說道:“王昨日在偏殿藏了一罈三日醉。”

“三日醉?”雲烈聞言,雙眼不由得一亮,眼中的熾…熱讓無心看的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了一步,只聽到雲烈繼續問道:“莫不是那傳聞之中一杯便能讓人醉三日的三日醉?”

瞧見無心點頭,雲烈面上現出一片陶醉之色,過了許久才微微收斂,面上一苦道:“就算知道有三日醉又能如何,那可是你們的王藏的,我們總不能偷來吧。”

抬眼看到無心的神色,雲烈忽然之間便愣住了,卻見無心雖不發一語,只是緊緊地看著那偏殿的方向,慢慢地咬緊了唇。

“難不成你真想將它偷來?”雲烈試探性地問道,不見否認的答案,讓雲烈輕挑了眉頭,不由得攬住了無心的肩膀,哈哈一笑道:“我倒是沒有看出來,這般忠心耿耿的你,竟然還會行這偷盜之事來,無心,你這性子越來越和我的口味了。”

無心嚥下嘴中的苦澀,向著莫無情的寢殿再次看了一眼,輕聲道:“如今王身邊已經有了血鷲大人,我在與不在他身邊已經無關緊要。那三日醉,王他視若珍寶,若當真因此懲處於我,哪怕把我殺了,我也是認了。”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取來。”無心說到此處,腳步微動,便要向著偏殿走去,卻忽然覺得腕上一緊,手背被粗厚的繭子磨著,癢癢的說不出的感覺。

低頭看去,只見一張大掌將他的手腕緊緊地裹了住,那手掌溫熱無比卻又力度適中。視線順著那人的手臂上移,不經意間便對上了雲烈肅穆的眼神,他正靜靜地看著自己,在自己的清亮的眸子中留下深深的影像。

“我與你同去。”雲烈嘴唇張了張,開口道。

見著無心怔忡的神色,雲烈卻是微微一笑,面容舒緩開來,扯過他的手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