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被關入那無回洞之中?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去處。”見到噬影肯定的答覆,顧炎心中的一塊大石倏然墜地,還好還好,既然是甥舅關係,那便不可能成為他的情敵。
顧炎剛把這奇怪的想法從腦海中驅散,卻聽著噬影忽然開了口,說道:“二十年前,就是他將我帶離了夢隱族。”
噬影沒有解釋其它,但顧炎卻知道,若二十年前噬影沒有被帶離夢隱族,那麼在這猶如世外桃源的夢隱族之中,有父母親人相伴,噬影便不會經歷過去的那般苦楚。
想到此處,顧炎不由地問道:“那你現在不怨他將你帶離了父母身邊嗎?”
噬影卻是搖了搖頭,旋即眼睛對上顧炎的雙眸,其中隱著一絲慶幸、一絲愛戀,“我怎麼會怨,若不是他,我也不會遇見你啊。”
所謂姻緣,便是在不經意之間的一場因,成就了此時的果。
所謂愛怨,卻在於最後的果,你自己嘗來,究竟是苦還是甜。
——分割線——
二人走出密林中時已經接近黃昏,不遠處依舊是那座長亭,長亭之中的有寥寥幾人閒坐。
為首的那人見密林之中有人出來,立即朝著他們小跑而來,在顧炎與噬影二人身上打量了片刻,便朝著顧炎拱了拱手,開口道:“敢問這位可是戮天教教主?”
顧炎點了點頭,卻是猜到了來人的身份。不由得心中暗自讚歎,這看人識人的能力確實非同一般。
果不其然,只聽到他繼續開口說道:“我乃蟻樓中人,樓主吩咐我等日日在此侯著,這是教主您的馬匹,我等一直在這裡看管著,不敢有所怠慢。”
說著這人朝著不遠處的人揮了揮手,只聽一陣嘶鳴聲響起,一匹白色俊逸的高頭大馬便被一人牽了過來,正是顧炎的坐騎——疾風。
疾風見到主人,一雙大眼睛便倏的一亮,四蹄微響,顛顛地跑了過去,親暱地蹭了蹭顧炎,旋即又朝著噬影打了個響鼻。
這名蟻樓中人見顧炎面上露出些許愉悅之色,知曉他因為見了疾風而心情頗好,便立即開口問道:“卻不知教主可知我們樓主的訊息?”
顧炎點了點頭,容色稍和地看著這人,“夙兄目前一切安好,只是他如今不願出來,並讓我將此物交予你們蟻樓。”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之前夙槿言交給他的那一方匣子,遞到了來人的手中。
匣子上方還殘存著些水漬,但當那人開啟匣子之時,其中卻是乾燥無比。
這人將那信件取開,看了一眼,不過寥寥幾字,抬起頭時表情卻很是怪異。
顧炎見事情已經交待完畢,正要牽走疾風與噬影一同離開,卻被蟻樓的那人攔住了去路,只聽他開口道:“樓主在信中交待過了,若是教主您來此處領取您的馬匹,便讓我代為收取一定的銀錢?”
“銀錢?”顧炎與噬影對看了一眼,盡皆未能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只聽這人輕咳了一聲開口道:“我等在此地看管了五日的時間,每日看管費用乃是1000兩,不過樓主交代過,若是教主您,便打上九折,所以這一次風費用當時4500兩。”
這人說著便伸出手,示意顧炎將這4500兩掏出。
他的額角微微有些汗漬,在這冬日的嚴寒之中顯得極為有趣,卻依舊硬著頭皮直視著顧炎,但那緊繃的身軀卻是早已洩漏了他心中的畏懼。
顧炎看著那人,不由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未曾帶這麼多銀兩,不若我給你打個欠條。”
顧炎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自作自受,他總算知道那些沒來由的不安之感到底源於何處了。
“可是,我蟻樓的規矩向來是錢貨兩清,教主您看……”這人稍稍搓了搓手,露出為難的樣子來,雙腳不由地向後移了幾步。
顧炎額間青筋直跳,險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將這人斬殺在當場,卻見橫空伸出一隻手來,託著一枚珊瑚紅的玉佩,開口問道“你看這枚玉佩可還只得你剛剛說的那個價錢?”
“阿影,你這是作甚。”顧炎說著便要搶下那枚玉佩,卻被噬影躲開,交予那人。
轉頭看到顧炎面色似有不愉,立即寬慰他道:“我已經有了你送予我的玉玦,不過是一枚玉佩,並不是什麼重要之物。”
蟻樓的那人抬眼看了看這玉佩的成色,小心翼翼地收到了懷中,拱手道:“在下這便告辭,歡迎下次教主再次照看蟻樓的生意。”說著便和其餘的蟻樓中人一同離開了長亭。
顧炎看著那群人離開,轉頭看向疾風之時,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