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隱族動手。
“這一關,我們夢隱並不想讓你進入,還望這位俠士信守承諾,離開我們夢隱族。”老者一邊說著,一邊卻是警惕起來,他並沒有把握能對付得了眼前之人,若非如此,他怎會輕而易舉地讓他去闖這三關。
“呵,倒是個有趣的人,這門關的卻是緊的很,不過我倒是更想見他了。”北冥天用僅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輕輕地說了一句,隨後大袍一揮,瞬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他就這樣走了?”蕭族長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不多時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背影的北冥天,與自己的夫人對視了一眼,盡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敢置信。
“倒是個守信的。”拄著柺杖的族長夫人顫巍巍地說出了一句話,然而下一刻,一名夢隱族人卻飛速的跑了過來,言語之中盡是焦慮。
“族長,那人向著雪峰的方向去了。”那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趕來,一句話說完便跌倒在蕭族長面前,手指指向的方向正是不遠處一座沖天而起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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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聲悠悠地迴盪在皚皚白雪中央,寂寥的聲音之中透著如雪的純澈,似乎它本就應該在這裡響起,和著自然的韻律,流瀉。
青衣男子佇立在雪峰之巔,山風將他的髮絲吹的有些散亂,他望著那蒼茫的雲海,指尖在玉笛之上滑過,輕柔卻不失韌勁。
不知過了多久,一曲笛音漸漸消隱,風捲起地面的霜寒,讓這峰頂再一次起了寒意。
啪啪啪啪,掌聲在男子背後突然響起,蓋過了呼嘯的山風,讓青衣男子的心臟微微緊縮。
青衣男子倏然轉身,緊握手中玉笛,看向黑暗之中漸漸出現的身影。
“都說夢隱族之人天生就會吹笛,果然是名不虛傳,笛聲悠長笛韻婉轉,純淨清澈,不染塵埃。”來人一邊拍著手,一邊從黑暗之中現出身形,黑沉如墨的眼中盡是興味。
“你是誰?”青衣男子出了聲,清朗的音色之中透著淡然,但他的內心卻滿是疑惑與驚訝。
能夠在他面前掩藏住身形這麼久,來人,必定是個高手。
北冥天並不答話,將眼前之人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好半響才反問道:“你就是他們夢隱族的夢隱——蕭子墨?”
“是又如何?”蕭子墨將玉笛斜插…進腰間,袖口微微攏起,覆在身前。
北冥天搖了搖頭,一邊說著,一邊上前走了幾步,視線卻是沒有離開蕭子墨身上半分,毫不掩飾自己火辣辣的視線,“不如何,只是好奇,想知道長了個什麼模樣而已。”
這樣說著,北冥天忽然輕笑出了聲,似乎有些讚歎,道:“嘖嘖,倒也不枉費我費盡心思來到這雪峰之上,這模樣倒是還能入得了眼,這笛聲嘛,倒是可以隨我回到戮天教做個樂姬,哈哈。”
這般戲謔不羈的言語讓蕭子墨蹙了蹙眉頭,卻並未勾起他的怒火,眼中閃過幾分擔憂,“你未過我夢隱族三關,如何得以見我?”
北冥天自然知曉他心中所想,戲謔的表情收起,道:“這個你倒是放心,我北冥天可不是那殺生成性的惡人,你庇護的那些人好都是好好地待在夢隱族之中呢。”
“至於你嘛。”北冥天摸了摸下巴,嘴中輕輕喃道:“蕭子墨,蕭子墨,名字文縐縐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換個更有趣的名字。”
“你闖入我夢隱族,我今日斷不能讓你這般輕而易舉地離開。”毫無徵兆的,蕭子墨的話音忽然之間響起,卻見他將袖口撩起,一條黑色的細如絲線的長鞭便從其中飛速地躥出,如一條毒蛇一般向著北冥天吐出了信子,迎著那落雪反射而出的光芒,其上盡是凜然泛著寒光的倒鉤。
若是換了旁人只怕不能反應過來,但這人,好巧不巧卻是北冥天。
“嘖嘖,這變臉的速度倒是快,本以為是一個溫潤君子,卻不想是一個蛇蠍美人。”只是稍稍傾斜了身體,北冥天身形一閃,便到了蕭子墨的身側,啪的一聲打下了他手中的長鞭。
長鞭倏然墜地,那蕭子墨也被他順勢攬緊了懷中。
睨了一眼跌進雪中的長鞭,北冥天看向懷中的蕭子墨,那柔軟的髮絲讓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把,腦海之中一道靈光閃過,“哈,我倒是想出來你應該叫什麼了,不如便是小墨墨吧,過去我曾養了一隻貓,也是這個名字呢。”
北冥天的指尖輕挑地在蕭子墨的臉上滑過,口中讚歎道:“不過,它沒有你這般面板如此白皙,撓起人來也沒有你這般可勁兒。”
不過只是掙扎了一瞬,懷中的蕭子墨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