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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你要那玉…肌究竟想要做什麼?”似乎是想要確定什麼一般,莫無情眼中蒙著一層顧炎看不懂的東西,似乎是毀滅也似乎是新生。

就因為這樣的眼神,讓顧炎毫不猶豫地將他的目的說出了口,“用玉…肌解除阿影體內的冰蟬之蠱。”

“竟是冰蟬?!”莫無情的瞳孔微微縮成細小的一圈,猛地轉頭看向正在練習刀法的噬影,好半響,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地開口道:“原來如此。”

莫無情的視線從噬影身上收回,垂下眸看著面前的那方石桌,似乎上面有什麼精美的花飾紋路一般將他吸引。

“我如今不能將玉…肌給你。”莫無情忽然開口說道。

這道突兀的聲音一落,周圍的空氣似乎便是倏然一滯,本不是太冷的南疆卻讓人心神都開始發顫起來。

莫無情似乎沒有感覺出這突然變化的氛圍一般,再次舉起酒罈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酒,看向顧炎,開口說道:“你放心我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他體內的冰蟬乃是冰蟬的子蠱,並非母蠱,所以縱使是有玉…肌,也是無能為力。”

“唯有將冰蟬的母蠱殺死才能徹底除了他體內的子蠱,所以我想知道那冰蟬的母蠱如今在何處?”

酒罈咣噹一聲被莫無情放在了石桌之上,細碎的飛沫從酒罈之中飛濺而出,跌碎在莫無情玄色的衣袖之上,映上暗色的花紋。

“母蠱?”顧炎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心又再一次提了起來,於是便問道:“那母蠱有什麼特徵?”

“子不離母……母不離子……”莫無情酒勁已經上頭,口中輕輕地喃著這幾個字,泛紅的眼睛似乎閃爍著幾分溼意,視線不自覺地移向血鷲的住處,似有痴迷似有哀慼。

莫無情的聲音雖然斷斷續續,卻被顧炎清清楚楚地聽了去,他低下頭,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在酒罈之上叩擊,沉悶的聲音銜接上他的音色,不過片刻,只聽到他意味深長地說道:“若我猜的不錯,它應該是在雪峰。”

顧炎抬起頭,卻見到莫無情在他剛剛愣神之間已經爛泥一般攤到在了石桌之上,半個身子堪堪地掛在上面,酒罈半倒,殘餘的酒水一分半滴地溢了出來,將他的整個袖子全部濡…溼。

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顧炎伸手戳了戳莫無情的後背,笑罵道:“喂,你就這麼信我,也不怕我在你酒醉之時對你下手。”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莫無情滿是酒氣的打嗝之聲,“不怕……嗝……”

“堂堂南疆王竟然有這麼差的酒量。”顧炎再一次笑了一聲,轉身瞧著不遠處已經收起刀勢向著他走來的噬影,那笑聲便帶上了些許苦意,面上也露出幾分委屈之色。

只聽他轉了轉桌上的酒罈,對著噬影嗔道:“阿影,這一罈子的白醋你究竟是從何處找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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闌陵江水聲聲嗚咽,催促或是惜別,唯有船頭與江岸的人們才能清楚地知曉。

那船與江岸不過數丈的距離,卻似乎是隔了一道永難以跨越的天塹,一頭是莫無情,另一頭是血鷲。

從南疆回到北庭的這支隊伍壯大了許多,不僅有血鷲的一眾人馬,更多了一個意想不到之人——莫無情。

但如今,卻又到了分別的時刻,顧炎與莫無情幾人需要騎馬趕往雪峰,而血鷲與赫連華笙等人則需要乘船順著闌陵江水迴歸邑沙城。

船伕開船的號子聲響起,一直靜靜地望著血鷲的莫無情終於運著內力對著船上的那人喊出了聲,“血鷲,我……”

然而,船上的那人卻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似乎另一個方向有什麼更能吸引他注意的物件一般。

遠遠的,血鷲聽到,身後的莫無情最終只對著他說出了一句話——“你自由了。”

江水分開兩道波紋,船身駛入那茫茫的大江之中,只餘下船尾的一簇波浪,不過片刻便再僅有風聲帶動淺淺的一層。

“既然捨不得,就把他綁在自己身邊就好了。”顧炎看著莫無情這般糾結的神色,不由地撇了撇嘴。

手心的踏實感讓他忍不住再一次緊了緊手掌,雙眼垂下看著懷中噬影,顧炎眼中浮起一片柔情。

還是他家阿影好,不用擔心會離開,會逃掉。

噬影瞧著他這般得意洋洋的模樣,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笑意,配合地在他的懷中靠了靠,讓自己的耳側貼近顧炎的心臟。

望著那茫茫的江水和那一隻漸行漸遠的樓船,莫無情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回答顧炎的問題,只剩下一句話逐著那江水奔流而去,“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