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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是一愣,未曾明白她為何這般詢問,但依舊堅定地回答道:“我願。”

蕭折顏點了點頭,再次問道:“若見到他的代價是他的性命呢?”

“我……”顧炎張了張口,隨後又緊了緊自己的拳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會離開。”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望著不願處的河岸,蕭折顏剛要抬步離開,忽然問了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你剛剛在樹林之中是否聞到了什麼味道?”

顧炎的眼上浮上一層猶豫,似乎不願意再一次憶起那種味道,半餉才開口說道::“苦澀的味道。”

“有多苦?”蕭折顏緊追不放地再次詢問。

“我不知道。”顧炎搖了搖頭,隨後眼中帶上一絲脆弱,“我說不出那種苦。”苦到再也不想經歷,苦到已經不能憶起。

察覺到顧炎眼中的真實,蕭折顏凌厲的目光稍稍帶上了一點溫和的色彩,點了點頭,猛地一踩竹筏飛身上岸。

竹筏又是劇烈地晃動了一番,四濺的水花沾溼了顧炎的眼睫,讓它帶上一層薄薄的溼意。

撐著竹筏的九叔對蕭折顏的這種做法似乎已經見怪不怪,憤憤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朝著岸上的蕭折顏大聲吼道:“蕭折顏,你每次除了會讓小輩們不快活還會做什麼?”

聽到九叔這般說法,蕭折顏的身子頓了一頓,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九叔,開口道:“夜九,那也比你讓我們不快活,更讓自己不快活好得多。”說罷她便不在原地多待,運起輕功頭也不回地便消失在不遠處的洞口之中。

夜九聽到她的話,呼吸一滯,手中的竹篙險些掉進水中。隨後將竹筏停靠在岸,一言不發地看著顧炎與夙槿言上岸,然後將竹篙一撐,便要遠離岸邊,

“九叔,你這就走了?”夙槿言看著忽然變得沉默的九叔疑惑地問到。以前他都是在這裡等著他的,而且每次幾乎不用等上太多時間就能接到被夢隱族趕出來的自己。

已經將竹筏撐的遠離岸邊一些距離的夜九身子一僵,隨後轉過身來,鬍子一吹、眼睛一瞪,驚訝地問道:“怎麼?難不成你還讓老子留在這裡給你們收屍?”

一抬頭,對上夙槿言略帶著關懷之色的眼睛,夜九這才緩和了口氣,“放心,既然蕭折顏沒有為難你們,自然看你們還算順眼,就算她不會護著你們,也不會任由族人對你們怎麼樣的。若你們真的被攆了回去,只消在岸邊喊我便是。”

說罷,夜九又將竹筏向著河中滑動了一些距離,在竹筏之上隨便撿了個地方躺下,掏出別再腰間的酒壺又朝著嘴裡灌了起來。竹筏隨著流水一路向東,夜九在竹筏之上任由它帶著自己飄向遠處。

“這九叔倒是個妙人。”顧炎望著逐漸東去的竹筏與竹筏之上的那個身影,忽然開口輕輕喃道:“夜九,夜九,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夙槿言收回自己的視線,輕笑了一聲,“九君子,夜九,可不是熟悉嗎?”

顧炎猛地轉頭看向夙槿言,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的可是二十年前在江湖之中九君子,夜九?”

夙槿言點了點頭,丹鳳眼之中藏著一絲頗為玩味的色彩,“正是,我也是無意之中從我蟻樓的訊息裡得知他的身份,他二十年前縱行江湖之時,你我還光著腳丫子不知道在哪裡玩呢。”

“他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顧炎再次看向水中那隻漸行漸遠的竹筏,猶不相信那九叔便是二十年前的那個九君子。

據江湖傳聞,夜九之所以被人成為九君子,是因為這個人頗為溫文爾雅,武功高深莫測卻又光明磊落,極具君子之風。最後不知是何原因忽然在江湖之上銷聲匿跡,然而就算到了如今,他的名號在江湖之上依舊是人人盡知。

夙槿言搖了搖頭,慢慢向後退了幾步,“誰知道呢,拋棄了恣意快活的江湖生活,甘願委身在這夢隱族的彈丸之地當一個擺渡人,倒也真是奇特,而且這傳聞之中的夜九可從來是滴酒不沾的。”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掃了一眼顧炎,看到他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便慢慢挪動著腳步向著那個洞口走去。

顧炎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濃郁了一些,忽的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響,轉過身便看到正貓著步子向前走的夙槿言。顧炎伸出手迅速地捉住了夙槿言後襟,好奇地問道:“我倒是險些忘了問你,看你剛剛的模樣似乎是認識那個蕭折顏前輩,她究竟是誰?”

夙槿言被拽地後退了幾步,苦笑道:“我倒是想不認識,但是我現在應該認識還是應該不認識那也要看她的臉色啊,顧兄。”隨後便開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