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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是。”馬雲從容的點頭,轉身離開,動作雖然有條不紊,但仍能感受到心情的急切。

20、二十

兩人離開房間後,孫雅仁又點燃了一根菸,一吸一吐,燃燼了一整根菸,卻未發一語。

將菸蒂熄滅在菸灰缸中,孫雅仁道:“等我睡下再離開。”砂紙摩擦牆面一樣的聲音,透著疲憊與虛弱。

消瘦的身影隱入漆黑的床幃中,床頭燈撒下微弱的燈光。

他就像一隻蝸牛,堅硬蠻橫的貫徹著自己的思想,橫衝直闖。

虛弱疲憊時,縮入殼中。柔軟的內在,無人能碰觸得到,也無人知曉。

每每陷入這種境況,孫雅仁會將屋子清空,獨自一人在無眠的深夜中反覆咀嚼這些細碎的痛苦。傷口多次打磨過後,自然就痛得麻木了。

費長樂的存在,是一個打破慣例的意外,他可以帶給孫雅仁甘甜的睡眠,相對應的,孫雅仁閉合雙眸不自覺的顫抖,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入眠後,便可以將頭腦全部的清空,痛苦也就隨之而去。

而孫雅仁忽略的是,意外如果發生的次數過多,或是漸漸脫離掌控,就會變成一種習慣。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它會在某種情況下忽視你的想法,身體自然而然的做出某種反應。

就像孫雅仁,從來不在任何人面前有任何脆弱表示的他,已經習慣了讓費長樂陪伴度過每一個夜晚,正如今天,即使有低落的情緒,也會習慣性的留下費長樂。

用睡眠來逃避問題,這是最舒服的逃避方式。積累次數過多,就會將抵抗傷痛的能力慢慢的削弱。

在張強舅舅的幫助下,看房子後的第三天,費長樂就請搬家公司將東西搬了過去,所有的家電也相應到位,之後又利用早上沒有課的時間去訂購的一些傢俱和生活用品。

兩個主臥的面積相差不多,連帶客廳和廚房,均有一扇佔據二分之一牆面的大窗戶。兩屋的傢俱都相同,擺設也基本一樣,只是費長樂的房中多了跑步機和電腦。

客廳裡放置著一套組合沙發,棕色麻面布料,前方是配套的長方形茶几,沙發正對面的歐式長款櫃子上擺放著寬屏彩電。

工作上的日子一如往常,孫雅仁自那一晚表現的有些虛弱後,又恢復了原本的狀況。只是性生活進入了百年不遇的空床期。

在能食用晚餐後,孫雅仁的身體也在逐漸的轉好,臉色雖蒼白,但已看不出面板下淡青色的血管和眼白中的紅血絲。這與費長樂加班有直接的關係,孫雅仁雖沒有明確的表示,但費長樂的上班時間確實加長了。原本吃完中午飯後到崗就可以改成了到崗後和孫雅仁一起吃飯,幾日下來,兩人一天共處的時間比分開的時間還長。

兩人的默契也在潛移默化中增長,這也歸功於費長樂敏銳的觀察力。孫雅仁的一挑眉,一垂眸,甚至的瞳仁的轉移,費長樂都能猜出個大概。

讓家政公司將新房和老房都打掃乾淨,老房沒有出租,老人戀舊,奶奶肯定不想將房屋出賣,於是房子就放在那擱置了,定期打掃一下衛生就可以。

搬進新房的第二天,也迎來的長跑比賽。L市為省會,比賽也就是在本市舉行。

按照成績選出的16位選手,兩次預賽,一次決賽。

比賽當天,費長樂穿上孫雅仁給他的運動裝與球鞋,均為黑色系,材質輕盈,跑步鞋是特質的,穿在腳上就和光腳一樣的感覺。

許峰的款式與他基本相同,只不過是白色的。

這次與上一次區級比賽不同,場地在L市的體育館舉行,比選拔賽的操場大4倍以上。外語學院來加油的人與上次相比天壤之別,甚至佔據了整個體育館八分之一的席位,就連班導都來助威。

外語學院來加油的人還是女性居多,十之七八。

預賽費長樂與許峰為不同組,費長樂還是按照上次的戰術,跟在第一名的身後,最後十米左右反超。

這組領頭的人比起許峰來差了不是一個等次,費長樂雖然是本組的第一進入決賽,但是時間上比許峰差了1分左右,進入決賽的選手中排第二名。

“嘿嘿,這次我贏得勝算大啊。”由於比賽消耗的體力過多,上午十點預賽,下午兩點才是決賽,中間為其他田徑專案的比賽。許峰看完成績後,胳膊挎在費長樂肩上說道。

張強、費長樂、許峰、譚文,四人預賽後坐在看臺上一邊看比賽,一邊閒聊。

“譚文,你怎麼來了?”許峰預賽完畢,回到看臺上才發現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