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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作沒看到太絕情了吧,來喝一杯吧。”孫雅仁身穿香檳色襯衫,右手拎了一瓶洋酒走進屋。開啟連線隔壁的內屋,從茶几下的格子上拿出兩個杯子,拿起內線電話,向還在電腦前工作的譚文問道:“吃飯了沒?”
“沒有。”譚文冷淡的回答。
孫雅仁對電話道:“兩份刺身、金槍魚沙拉……”
告一段落後,譚文將文件存檔,雙手一推桌沿,帶有軲轆的座椅順勢向後。雙腿伸了伸,左右轉動了一下脖頸和僵硬的肩膀。
站起身走進屋,茶几上擺滿了菜餚。孫雅仁手裡拿著普通的玻璃杯,看到譚文進來後將裡面倒上酒:“熬夜了?”
譚文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兩手第一指節的地方已經被煙燻黃:“兩天一夜。”
“有你這樣的員工,我這輩子都不用擔心會破產。”孫雅仁將玻璃杯放到譚文面前。
譚文拿過海鮮焗飯扒拉了幾口,就進去了半盤子,顯然是餓得狠了。
又吃了一些下肚後,譚文舒了口氣,端起酒,鼻端嗅了嗅,並不急於喝:“大半夜找主治醫生喝酒?”
孫雅仁沒吃幾口菜,基本上都在喝酒,輕笑道:“怕萬一休克了怎麼辦,在你這裡方便。”
“休克?”譚文抿了一口,又加了一些冰塊:“我會直接給你用電擊的。”
“電擊啊,我還真懷念。”
譚文鏡片後的目光微弱的閃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什麼,吃了一口菜,連同回味起的情緒一同嚥了下去,抬眸“你有什麼事?”
“BOSS說,加爾伏多要費長樂。”將帶來的資料遞給譚文,孫雅仁面帶微笑的調對著辣根。
譚文將資料快速掃了一遍,問:“費長樂怎麼說的?”
“他說一個星期給我答覆。”
“不想放他走?”
孫雅仁抬眸,譚文一如往常的一臉淡漠。點上一支菸,孫雅仁向後,靠在沙發上:“是啊,百年不遇的天才設計師,怎麼捨得。”
“單單只是這樣,你今天根本不會來找我。”譚文給自己添上酒,一語道破。
孫雅仁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片刻後,輕輕的道:“還是個好保鏢。”
譚文安靜的吃菜,聽著孫雅仁斷斷續續,似乎在記憶中思索的話語。
“啊,還是個好廚子……文員……秘書、按摩師……總而言之,是個好用的人。”
說罷,孫雅仁闔上眼簾,慢悠悠的吸菸。
“孫雅仁,他是很好用,但你究竟想留住的是什麼?設計師?廚子?你這樣,我會認為你在躲閃。”
仰躺的頭慢慢抬起,孫雅仁雙眼微眯,肉色的薄唇淡淡泛笑,暗地妖嬈。
“譚文,你的優點和缺點都是一樣的,太理智。”
“若是不理智,你會與我商談?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孫雅仁大笑,笑聲低啞,目光卻清醒的凜冽。
“無論他做什麼選擇,都由他自己。”
譚文放下筷子,也點燃一支菸,吐字緩慢而清晰:“你個人的感情問題我不會評論,但你這樣的行為,有人會認為是灑脫。在我看來,就是懦弱。”
“就這樣便放棄了,你的執著也不過如此。”
“我的執著不過如此?”孫雅仁笑著反問。
“不要跟我說你對金允航的執著,那樣的感情和費長樂是否相同,你自己知曉。”說罷,譚文便不想再談論這一話題。譚文就是這樣,精準、直接、決絕,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方健的問題近況如何?”
孫雅仁瞭解譚文的性格,一旦發表自己的主張,便不會再重複,怎樣做是你自己的選擇。“他也應該按捺不住了。”事已至此,那個人即使偽裝的再好,也脫離不了關係。剛開始刺殺時向孫經成購買成批武器,就是一個障眼法。
“孫經成那邊怎麼說?”
孫雅仁已經把最初的設計圖紙送到了孫經成的手上,上面的儲存日期遠遠早於孫經成的定稿時間。想必此時孫經成根據設計師的消失,已經推出來自己上了套。
“就等著當面對質了,這次要一次性解決。”孫雅仁將杯中的酒一口飲進。
“要把BOSS叫出來對峙?”
“你說呢?”孫雅仁淡笑反問,其中默許不言而喻。
譚文點點頭:“他應該會從費長樂下手。”對孫雅仁如此的針鋒相對,肯定不會允許費長樂代表孫雅仁去展示此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