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所有人一驚,立即上來阻止,但畢竟有些距離,還沒趕到,孫卓就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槍響,眾人動作停止。
費長樂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偏移了孫卓手中的槍支,子彈射入牆中,孫卓因精神一瞬間的緊張昏倒了。
孫聖擎最先趕過來,左右打量了一番暈倒的孫卓,並沒有傷勢。
孫雅仁也第一時間去替金允航鬆綁,雙手剛解開有些麻木,金允航顧不得手腳麻木,坐在椅子上,抬著頭,問孫雅仁:“是真的嗎?”
孫雅仁停下手頭佯裝很忙的替金允航打理工作,扯扯嘴唇,笑道:“是……”
話音未落,被一個還有些僵硬的雙手摟住,金允航坐在頭埋在他的胸口,手臂逐漸恢復力氣,漸漸收攏。
孫雅仁不懂金允航此時動作的含義,但卻沒有想象中,心快被熔漿融化的灼熱感,腦海中最先映出的是費長樂的臉。
轉過頭,去找費長樂的身影。
視線便停住了。費長樂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牆角,抽著煙,無聲的凝視著這邊的一切。也看著被金允航擁住的孫雅仁。
空空蕩蕩的目光,讓孫雅仁感受到費長樂內心深處的寂寥感,他想推開摟出自己的金允航,走到那個一米九男人的身邊,揉一揉他的頭髮。
費長樂將煙熄滅,向孫雅仁走了過來,在距離兩人還有一米的距離時,道:“老闆,我決定了,我要去LK。”
費長樂的話語帶著12月的冬風,交雜著孫卓暈倒的面龐、孫聖擎焦急的目光,和金允航緊緊的擁抱,深深的烙印在了孫雅仁的腦海中。
回憶一次,便痛一次。
大街小巷,彩色繽紛,聖誕老人、彩盒禮物、玫瑰和應景的白雪,紛紛揚揚,像白色的羽毛一般,裝點起了這個銀裝素裹的世界。
茶莊,小包間。
兩個男人對面而坐,桌中央,是沏好的龍井。 一個帶著金絲框眼睛,表情淡漠,端起茶杯,細細品味。
“明天就走了?”
另一個身高1米9左右,頭髮比寸頭稍長,有型的五官非常立體,就像混血一般。
“是,所以有事想拜託你。”
譚文抬眸:“只要能幫得上。”
“希望能時常去幫奶奶看一□體。”費長樂從大衣的裡懷掏出兩個信封:“一個是我家的地址,另一個是請你看病的診金,按照市價付的半年。”
譚文不推辭,將信封拿了過來:“好的,你儘管放心。”
費長樂點點頭,看了眼表。
“你不去和許峰……還有孫雅仁道別了?”
費長樂似乎料到譚文會這樣問,自從那日在平房中告訴孫雅仁自己的選擇後,兩人就沒有再見面。
因為孫聖擎決定讓孫經成帶產品去U國,因此那天后他一直在和孫經成磨合,討論產品的問題。光是兩人脾氣的磨合就費了兩天的時間。基本上是費長樂面無表情,孫經成獨自暴怒。再加上赴U國的各方面事宜,一晃就到了現在。
“不需要了,你幫我傳達一聲好了。”
“走之前,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費長樂點點頭,點上一支菸。
“你愛孫雅仁嗎?”
費長樂短暫的晃了一下神,道:“我們之間是一場賭博。”
“從一開始,他強迫我籤合約開始。我曾經想,要不要殺了他。後來覺得可惜了,這麼強大的人。”費長樂的話語中沒有玩笑的意味。 “我們之間是一場較量,賭金是五十萬。”
33、三十三
費長樂笑了,瞬間溢位魅力。
握了握茶杯,譚文問:“結果如何?”
“兵行險招,就差一舉。”
“賭注為何?”
“孫雅仁用五十萬,困住了我的人。我用我的人,困住了他的心。”
“你就那麼篤定?”
費長樂又看了一眼表:“到時間了。”從錢包裡拿出鈔票:“今天我請客。”
“結局,到時自會知曉。”
起身,離席,留下的杯中,熱茶嫋嫋。
3個月後
“老大,這是這個月的A市報表。我路過集團,順勢取回來的。”許峰把資料放到桌面上。有些擔憂的看著埋首於電腦前的男人。
費長樂已經離開3個月,孫雅仁一切照常,工作、吃飯、睡覺,甚至停止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