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感。
離歌和簡允走在前面,肖崇真認真而執拗地護著談笑走在後面,六年來如一日,離歌很不能理解他是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執念。
而這位執念甚重的肖崇真卻一邊看著談笑的後腦勺,一邊很無厘頭地想著修仙界的吃食果然比不上人間界的,所以小阿笑才一直沒怎麼長大似的嗎?可是如果真的這樣,怎麼解釋離歌現在的挺拔強健?
離歌很敏感地察覺到背後的目光,他淡淡回頭瞪了肖崇真一眼,想著肖崇真自從到了天華門,倒是越來越沒個譜兒了。
四人在深林中走了一段,細碎的腳印蜿蜒深淺。枝打碎雪點點墜落,簡允和離歌都輕巧避過,一點點的白雪飛散間沾到了談笑額邊的碎髮,肖崇真下意識伸手去擋,於是更多的白雪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談笑抬頭,明眸如畫,薄唇輕抿,肖崇真如擔心雛崽的老母雞般吶吶然道:“阿笑長得真不像男孩子。”
這時簡允簡允走了停下腳步,皺了眉頭。
若不是簡允停步,離歌差不多就該忍受到極點要諷刺肖崇真幾句的。他向來看不慣肖崇真對談笑的小心翼翼一心維護,對這位少時的玩伴和對手多多少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裡面。
簡允道:“這路不對。”
“怎麼不對?”離歌問。
雪地深林,靜謐若此,要真是路不對,不對肯定不是從現在才開始的。
談笑多年來記得秦清微的教導和姬雲華帶她參悟男女之別的經歷,所以不止做男子裝扮,還時時留意男子所為,奈何一張皮相生得不好,便是終日冷臉斂眉也及不上肖崇真離歌等人不過冷冷一瞥的氣概。
如今肖崇真提起這個,談笑真沒法當是誇讚。
肖崇真走前去看了看前路,確定這前面左右兩邊的景色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有一點他覺得奇怪,隨意道:“這也太太平了點,一路走來都沒有低階妖獸襲擊的嗎?”
這是個問題。
有盡宮的任務基本在天華山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