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吝嗇過。一路逃命過來,離歌手臂頻繁發力,到最後痛得昏迷的時候越來越多。肖少爺心中愧疚,左右照顧,苦得苦膽都要裂了的時候真想自我了結去,省得被一群瘋狗惦記著,還要拖累兄弟。
被逼無奈的時候,在人間坦坦蕩蕩的五好青年肖少爺也會在修仙界裡偶爾客串一下“三隻手”的擁護者,用他的話講——叫江湖告急。可告急也不能太頻繁,說實話,肖崇真不是第一次打那小匕首的主意,實在是他們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數那玩意兒了。
用精美的小匕首換些靈石丹藥總比看著離歌用那鋒利的傢伙割自己的皮肉要好得多。肖崇真如是想。
一時冷場之下,秦清微略略思索片刻,拉著小談笑藉著安排住宿和丹藥的藉口告辭。
小談笑不捨地望了望離歌攥得死緊的小匕首,心想著總有一天要堂堂正正要回來,
兩人剛走,離歌就撐不住往後靠去。
肖崇真氣道:“為什麼不要丹藥?丹藥比屋子可重要多了!”
離歌忍痛看著好友一副缺心眼兒的模樣,實在無奈。“丹藥?長期服食的丹藥有什麼可要的?若是哪天沒有了,還要等著人來施捨不成?!”
肖崇真愣了。沉默半晌,他道:“阿笑是個好孩子,清微真人也是個好人,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離歌面上漠然,心中卻冷笑。他不否認肖崇真的話,可談笑的師父雲華真君是清楚他們底細的,雲華真君意圖不明地放走了他們就要擊殺成功的王湘子,很大程度上正是此舉引來了之後他們一路的災難,離歌不覺得應該服用他們的丹藥。再說,若這丹藥還需要長期分次食用,他要這等受制於人的東西做什麼。
見離歌不說話,肖崇真無奈地輕搖了搖頭,嘆道:“離歌,你總學不會信任人。”相交多年,肖崇真自覺深知離歌的脾性,卻也知他所“深知”的還並不夠。
離歌一怔,回嘴道:“你總是太容易信別人。”
而另一邊,秦清微帶著小談笑回山,回想起兩個少年的種種,覺得似乎忽略了什麼。
“阿笑,那個離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小談笑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師父曾說過他是暗巫族人。”
秦清微微眯了眼,良久後道了句:“難怪。本以為只是傳說,沒想到還有活著的暗巫族人。”
小談笑見秦清微面色奇怪,便道:“清微師兄,他平時就這樣怪里怪氣的,既然他不要丹藥,不給他就好了。只是……”她突然眼睛一亮,“若崇真哥哥再用小劍換藥,阿笑便去把小劍買回來!”
秦清微哭笑不得,搞半天這孩子心思都在那小劍身上了。他點了點她的腦袋道:“你呀,既然看重小劍,怎麼又輕易給了別人,到這地步真是活該!”話雖這樣說,眼神中卻藏不住縱容寵溺。
小談笑抓著秦清微的衣袖蹭了蹭,委屈道:“阿笑錯了,阿笑後悔了嘛,阿笑本想只給他看兩眼的,那時阿笑身上只有這個最最珍貴了……”
秦清微輕嘆一句,“阿笑,最最珍貴的東西都是不能輕易示人的。”
小談笑略有些迷茫,“可是清微師兄不是常常把最最珍貴的東西給阿笑看的嗎?”
秦清微見她那可愛的小模樣,心中萌生出某種類似父愛的洶湧情潮,雙手伸到她胳肢窩下一把抱起她與自己平視,額頭與她的額頭碰了碰,問清道:“這怎麼一樣,阿笑是清微師兄的寶貝,但凡阿笑想要的,喜歡的,清微師兄上天入地也要捧到阿笑的面前來,難道那離歌比清微師兄對阿笑還好?”說話間熱熱的呼吸撲到她臉上,逗得她呵呵直笑。
秦清微講小談笑抱在身上進了山門,小談笑摟著他得脖子親近他,想著就要去那個什麼來朝峰,要與師父和清微師兄分別,心中濃濃的不捨讓她垮了臉。
“清微師兄,阿笑不想去來朝峰,阿笑想跟師父和清微師兄一起。”小談笑癟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這話卻不敢在姬雲華面前說的。
秦清微抱著她的手一僵,嘆息道:“阿笑,師父也是為了你好。今後的路阿笑要自己走了,這些天清微師兄多陪陪你,教你些其他的東西,你別難過了,你一難過,師兄也要難過了。”大掌在她背上順著脊骨摸了摸,安撫她的情緒。
小談笑心情低落地趴在秦清微的肩膀上,沉默了許久才收拾好情緒響亮地說:“阿笑一定好好修行,早日來找師父和清微師兄!”那嚴肅著小臉信誓旦旦的模樣,逗笑了秦清微。
“好好,師兄等著阿笑,不過現在,阿笑要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