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那裡?”他想了想,突然看向董品良道:“今日水楊道場可是清烈講經?”
“正是。是去年入門的弟子花聰拉扯進水楊道場的。”
清和真人又是一驚,“花聰?他們認識?”
如果額頭上可以長黑線,董品良額頭上現在應該長了不少。“花聰與誰都是認識的。”
清和真人聽罷,展顏笑了。
花聰其人,年華一十有八,正值煉氣,是個路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路痴的緣故,所以他每每頂著一張迷惑世人的娃娃臉隨時隨地問路,一來二去的認路的本事毫無長進,認人的本事倒是出類拔萃起來。便是他沒見過的人,只要被他問過一兩次路,不認識也認識了。
笑罷,清和真人想起一件事來。“花聰拉扯談笑進去水楊道場,可衝撞了清烈真人?”
董品良看了兩眼自家師父,低頭老老實實道:“衝撞是沒有,談笑很快就走了。”
清和放下心來,“那清烈真人可是沒發現談笑?“
董品良內心嘆息,“發現了,所以清烈真人拋下經堂……追上去了。“
清和真人這方吃了一驚,道:“之後呢?”
董品良不知,又道:“該是去了居所。”
清和點頭,身形削瘦,略顯疲憊。
“師父,玉華峰那邊怎麼說?”董品良轉開話題。
“哪裡有什麼好辦法,只能派人去尋。”
“那麼何人去尋?”
“無論是誰,總該不會是談笑。”清和真人頓了頓,“也不知掌門真君作何打算。百餘名築基弟子憑空消失,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牽扯上神器,便更撲朔迷離,叫人看不清楚。不光我們天華會派人去尋,太真、古劍哪個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董品良沉凝片刻,“太真如今行事越見詭譎。”
蘇清和冷笑,“無論如何詭譎,逆天而行總不得善終。”
此話告一段落,清和真人最近也累了,於是囑咐了董品良幾句,便獨自靜修。
談笑閉關這五年發生了不少事情,比如關於三大派,比如關於神器,比如關於談家遺孤。這事要從頭說起的話該說到太真張守愚真君自稱得了神器,邀請界內各路豪傑共賞。
神器在修仙界一直屬於傳說的存在,妖獸之亂聽說有神器遺落修仙界,於是引來各路人馬爭相尋找。不過這也只是“聽說”,聽說中的故事都被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可關於神器,似乎無一人知道究竟是何種面貌,何種神力,現在何處。
張守愚放出風聲,自有不少有心人士前往應他那個“共賞”。天華沉得住氣,古劍卻是早早派了人去。很快第一撥人傳出訊息,說神器真有此物,是一把烏金長劍。那劍約兩個人那麼長,一人來寬,它重重地插在青蒙山腳紫君山中,被青蒙山修士層層包圍看守,於是圍觀的人只能遠看。這些關於神器的訊息後來在修仙界傳得沸沸揚揚,而人們並不關心神器是什麼樣子的,只要它“真實存在:,就足夠激動人心。
於是更多的人湧向青蒙山,天華也終於不能免俗。
當神器被更多的人知曉,被更多的人提及,守愚真君再次顯示了他和太真的胸懷,一次戲言神劍萬鈞,誰若能拔出它來便雙手奉上。
此話一出,當真有不少人前去釋手,而守愚真君也真的允了,在一旁笑著觀看,沒做半分小動作。
於是有關神器的說法越發多起來,不少人認為張守愚此舉增加了神器存在的可信度。
可是這回,卻出了問題了。
姬雲華的意思讓來朝峰的弟子們見見世面,試試身手,於是囑咐清和真人挑選幾人,這幾人正好是肖崇真、離歌、白斤斗和簡允。
百餘從四面八方趕過去的修士匯聚紫君山,後來卻同時失了蹤影,再無一絲半點的訊息傳出。這些人中有天華門的人,有古劍派的人,還有太真派的人。跟著一併消失的還有那柄巨大的“神劍”。
前腳訊息傳到天華,後腳古劍派就來了人。
修仙門派中,古劍派更傾向於修外家功夫,法器便是劍。
古劍派的人說那神器烏金劍不像是神器,倒像是妖劍。
無論是神劍也好,妖劍也罷,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古劍派的人又提出聽說當年談家紫上真君得了神器,談家遺孤正在天華山,不知可否一見。
當時談笑正在閉關。便是沒閉關,有怎是古劍人相見就能見到的。
而關於談家的傳聞,看起來並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