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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如果你們在這實在生活不下去了,也可以找我來,三叔定不會將你們拒之門外的!”李三遞過去一張對摺好的紙條,低頭看見了李夏,蹲下身子摸了他的頭,又囑咐幾句“照顧好孩子”就揮手準備告別了:“三叔得走了,再晚點就上不了路了,你們也快走吧,天黑前就能走到!”

望著三叔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走遠,消瘦的背影甚顯落寞,幾個孩子攥緊拳頭,暗暗發誓定要好好地過,等生活條件好了將三叔接來,讓他頤養天年。狹長的鳳目瞪得大大的,指甲在肉裡掐出了血絲。

一行人走在街上,淑浦縣人大都認識李家四位少爺,一路上不停地有人指指點點,好點的壓著聲音竊竊私語,平時跟李家兄弟有過過節的,就直接扯著嗓門諷刺,句句戳著脊樑背。

“喏,你們知道嗎,李家上輩有個李三爺也好這口,你說這不作孽嗎,倆男人在一起,想想就噁心。李家兄弟別再是被那人傳上這病了吧?準是那李三記恨李老太爺趕他出家門,故意來讓李家斷子絕孫的!”小孩們在門口玩耍,三姑六婆在後面看著,閒來無事,聚在一起也只能互相交換著八卦,尤其一個黝黑的女人嗓門洪亮,語言粗俗。

沒等李家兄弟發火,樓小拾先跳了出來,在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啐!大嬸你嚼人舌根也不怕死後下地府被割了舌頭,少說兩句吧,孩子在看著呢,小心他受你薰陶長大後成了地痞無賴,報應報在他身上!興許以後斷子絕孫的是你家呢,李橫已經有兒子了,不牢你費心了,還是看好自己孩子別出嗎意外吧!”許是被人說中了痛腳,她家小孩子有樣學樣確實會罵幾句髒話,鄰居們趕緊扯著自己孩子回家,並教育以後少跟那孩子玩耍,大嬸罵罵咧咧,扯著自己的孩子也走了。

樓小拾衝著那強壯背影比了個國際手勢,嘴上還不依不饒:“你這麼粗俗,你家男人肯定受不了你,在外面找個溫柔嫻淑的相好,小心他早晚修了你!”

“看什麼看,都該幹嘛幹嘛去!還等著我一一問候?”樓小拾呼哧呼哧喘著氣,欺軟怕硬是人的天性,周圍人見這主這麼惡,訕訕地散開了。李夏有些害怕地往後縮了縮,樓小拾牽著他的手卻一直沒鬆開,李家兄弟則是表情怪異地看著他。

樓小拾緊緊攥著懷裡的銅錢,手都不敢離開。李夏很少出來,看著花花綠綠的糖果直流口水,樓小拾一咬牙給他買了串糖葫蘆,李夏捏著糖葫蘆都不捨得吃,直到快化了才小口小口舔著,小臉都笑成了包子。看著小包子臉,樓小拾覺得自己少吃頓飯都值了,李橫在一旁看的則頗不是滋味。

柴米油鹽!

“那幾塊地咱還是種些什麼吧,光靠收租子,一大家子肯定不夠吃!”樓小拾道出自己想法,其他沒有生活能力的人倒也沒有異議。

生活離不開吃,而吃離不開鹽、醋、醬、糖,醋醬糖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都是可以省去的副食,尤其在這個調料加工遠不如21世紀的未知朝代,這些副食的價格都快趕上油價、米價了。樓小拾只買了鹽,兩斤花了40文,又花了60文買了三斤油。

樓小拾想種點什麼自然少不了務農的傢伙,鐵具店看了一遍,花了100文買把鋤頭(鐵價大約30文一斤),拗不過老闆的忽悠,又以80文買了把鍥——似刀而上彎,如鐮而下直,刃有一尺長,柄盈雙握,老闆說這事最普遍的農具,可以割草刈禾;砍柴伐竹;一物兼用,樓小拾握在手裡揮了兩下,感覺挺順手。鍋碗瓢盆也少不了,150文買了口大鍋、炒勺外加幾個碗。

接下來是該買糧食了,糙米50文買了五斤,豆子20文買了兩斤,土黃色的裝了一袋子。白米就貴點,要30文一斤,樓小拾咬牙買了一斤,其實白米和豆子他都是準備種的,根本捨不得吃。

樓小拾看著堆在人家店門口的東西直犯嘀咕,他們一共就5個人外加一孩子,這些東西太多了根本弄不走,但是若要是分批買多來幾次,又實在耽誤功夫。

樓小拾算了算剩下的銅錢,再次一咬牙花400文買了輛手推車,也算是為了以後做打算,他們種完糧食也得推到縣城來賣吧,乾脆就著這次買了。

手裡的銅板還剩下69枚,正猶豫最後這錢該怎麼利用的時候,抬眼看見幾位少爺繡著團花朵朵的緞子長衫,眼珠子一轉,用他們身上的衣服換了五大一小共六件粗布短打和一床只夠李夏蓋的小被,其實按樓小拾的話來講,那個充其量也就算個被單,店主又找給了他們500文。衣服料子有點硬,磨著面板難受極了,幾位少爺皺著眉拽了拽下襬,滿臉不樂意。此時,幾位不知人間疾苦的公子哥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