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說,別動刀動槍,一看您那就是個好貨色,是古董吧?別在磕了寶貝,收收收起來吧!”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橫在樓小拾脖頸邊。
“你怎麼是男人,說!”上方的男子,聲音有一絲暗啞。
“我我我怎麼就不是男人啊!”對方聽了樓小拾的話後,劍又往前送了幾分,樓小拾僵著身子。
“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男人目露兇光。
“我叫樓小拾,什麼誰派我……哦,你說透過什麼渠道來的啊?我是從智聯上找到了這條招聘資訊的!”樓小拾心想,這是什麼路子?
“智聯是誰?”
樓小拾長大嘴巴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樓小拾感覺一絲疼痛,劍刃已在脖子上劃了一道淺印,好在長劍精緻華美,還沒開刃,劍柄上紋著複雜的圖案,一看此劍就是裝飾用的。
樓小拾怒了,一把抓住對方的手想將長劍拉遠,身子也不停地掙動:“你又是誰,憑什麼用劍對著我,我告你去信不信?”
“憑我是你名義上的夫君!”李橫怒吼一聲,倆人在床上就撕扯起來。李橫還要下狠手,身下的人卻突然不動了,表情先是像見到了怪物一般,然後環視屋子,仔細打量他,還伸出手掐了掐自己,鬆開手後臉蛋都紅了,瞪著眼睛似乎受了重大打擊,不等李橫再說什麼,兩眼一閉就昏了過去。
……
李府下人匆匆將大紅的帛絹換成了白色素縞,喜事轉眼變成了喪事,每個人都是一臉愁雲慘淡。出大事了,李家當家怕是要易主了。
“李家長子娶了個男人還氣死了當家!”這件事在淑浦縣傳的沸沸揚揚,都快代替了人們見面打招呼的方式——嘿!聽說了嗎?李橫那廝¥%¥%@#%*&……
結合之前的一些流言蜚語,李家大少爺李橫有龍陽之好已成了事實,甚至之前跟他好過的女子都不願意站出來替他闢謠,提起李橫都一副閃閃躲躲的態度,更是堅定了人們對此事的認知。
你說你喜歡男人就喜歡吧,玩玩小倌養養孌童不就好了,做什麼娶進家門敗壞門風啊,李老爺子為此氣得一命嗚呼,真真沒見過如此不孝的兒子,人們啐著唾沫,戳著李橫脊樑背地罵。
“聽說李橫被趕出李家了!”茶樓裡三教九流都有,一人提起李橫,都紛紛投來了注意。
“趕的好!李二爺也夠仁慈了,要是我,早就將那畜生打死了!”以前人們不敢議論李家的少爺,現在可不怕了,個個贊同地跟著起鬨。
“李家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都被趕出來了!”
“早該趕出來了,一個個不學無術,就知道敗家,要我說,就算沒這事,李家若是傳這四位公子任何一人手裡,再大的家業也得敗了!”
“就是就是,你不知道,上次在怡花樓,李喬有多囂張,他……”
早看不慣李家四位公子的人們繼續不遺餘力的八卦,連陳年爛穀子的事都扯了出來。
一處偏僻的小巷,樓小拾扶著牆暈暈乎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沒弄清楚,只知道被人粗魯地推了出來。旁邊的四個男子目露兇光,剛剛他們已經咒罵鑿牆了一遍,此時大概累了,呼哧呼哧喘著氣,面色鐵青。
“大哥!你被人陷害了!”李家二公子李喬一襲白衣,只是衣服凌亂,下襬還帶著泥土,狹長的鳳目瞪了起來。
“現在是二叔掌權,準是他想要奪咱李家家產!我去一拳打死他!”李家三公子李程一身黑色短打,最為高大的他拳頭握得嘎嘎響。
“三哥,你冷靜一點,無憑無證的,難道你想背上殺人的罪名嗎?”李家四公子李舟只有15歲,年齡最小的他在剛剛的推搡間被哥哥們護在了身後。
“可惡!”最為狼狽的李橫攥緊拳頭砸著牆壁,撕扯間,頭髮早就被抓散了,雙目暴突,哪裡還有面如冠玉的“紈絝子弟”的樣子。
角落裡還有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孩子,穿著粗布衣裳,怯怯地縮在角落裡,他不明白大人們為何這麼生氣,他不敢問,連出聲都不敢,他怕換來一頓好打。
沒注意到是誰問了一句“眼前該怎麼辦?”,四位公子紛紛說自己有至交好友,可以先找他們幫忙,於是四人就散開了,樓小拾冷笑一聲也不點破。
李橫回頭看了一眼樓小拾,還有角落裡的那個孩子,那孩子看見大人們都走了,跑了兩步也想跟上,但哪裡有大人的腳步快,轉眼就見對方消失在巷口,急的他直掉眼淚。
“小不點!別哭了,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樓小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