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要把秧田做最後的規整和灌溉。
約每半米寬做成一淺溝,長度視他們開墾出的秧田長度為準,四周起壟,到不用做到水稻田那麼高和寬,因為秧田不用需要太多的水,即使是旱育秧都可以,起壟也是為了方便管理。可能因為每塊土地都是他們一點點耕出來的原因,這一塊塊長方形秧田看著說不出的漂亮,總覺得別人做的都沒自己的好。
光著腳踩在帶著涼意和潮溼的秧壠溝裡,樓小拾手裡抱著盛糙米籮筐,他現在有些緊張,教他這些農業知識的朋友跟他說過,撒稻種可是一項技術活,在播種機還沒普及的時候,他們村裡每年撒種都是由經驗豐富的老一輩在做,一畝秧田撒多少種,都不用稱,基本沒有太大出入。樓小拾自然做不到這種,他先是根據秧田塊數、大小,將籮筐裡的糙米分成份數,免得他手裡沒譜,最後弄得秧田或種子不夠。
深吸一口氣,樓小拾很輕很輕地抓起一把糙米,因為泡到露白的糙米,手勁大一點就會給碾碎的,他一點點往前走,跟著伸著手向前一抖,糙米紛紛揚揚地撒了出去,他都快分不清手是在故意的抖還是因為太緊張而止不住的抖。
一塊秧田播好種後,李橫就會跟在後面,用準備好的草木灰撒在上面。可能躺在泥裡的種子看起來是那麼脆弱,李橫貓著腰,姿勢難看地撒著草木灰,動作緩慢,但草木灰撒得均勻且微薄,臉上的表情更是認真到了嚴肅的地步。
不到30斤的糙米,他們是弄了整整一上午才播完。明明活比之前的翻地開墾輕鬆了許多,樓小拾的汗卻溼透了衣服,李橫也靠在一旁喘著氣,兩人相視一笑,剛剛的神經實在是高度緊繃著。
種子撒下去了,樓小拾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