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卻又被他隱忍著,珍藏著,憐惜著,感覺那個自我為中心的狂妄小子,已經改變成與之天壤差別的大男人了。
“安小姐,你不能留下來陪陪安欒嗎?就算只有一個晚上也行啊。”她心疼安欒,而最適合他的蜜糖,就是這個女人,安炎焰。
安炎焰只是搖搖頭。
“安小姐,請你留下來陪安欒。”
安炎焰輕輕皺眉,帶著若有所思盯著冉陽。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安欒非常在意你,如果……在這種時候你能陪在他身邊,我想,他醒來後見到你,一定會開心的。”
安炎焰沉默了下,面容有些變化,就在冉陽以為她動搖了的時候,她儼然搖動了她的腦袋。
“冉小姐,很抱歉,我不會留下來,小欒身邊有你這樣關心在乎他的人,我很開心。”安炎焰又想了想,還是再次開了口:“雖然我不會留下來,如果他有問起,可以告訴他,我很擔心,也來看過他,請他以後工作小心,他的新專輯,我很期待。”
“冉小姐,既然你不清楚我們之間的事,那有些事,你就不能多管,因為……你什麼也不知道。”
冉陽啞口,卻也只得自認不是。
“對不起,安小姐,是我太多管閒事了,但是,我還是想請你今晚留下,能陪著安欒。”
“我說了,不留,再見,冉小姐。”
“安炎焰。”
冉陽實在搞不懂,為什麼顏安欒非要這樣冷漠對待自己的姐姐不可?她此時只為顏安欒感到心疼和不值。
“這個孩子,從來不叫苦,從來不抱怨,他如今的地位,只是為了能讓你隨時隨地都能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人影,安小姐,你這樣對待他,你怎麼就能忍心呢?”
安炎焰落在門把上的手鬆開,垂到了身側,她輕輕“呵”了一個單音節。
“我很想不通,為什麼你能這樣理所當然的來質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顏安欒?這是我和顏安欒之間的事,雖然你是他的經紀人,但是,你還是沒有資格插手。”
“你在他身邊待了這麼多年,難道都是白待了嗎?”
“冉小姐,我不想和你計較什麼,但是,還請你注意你的措辭和舉動,不然,丟了工作不說,連你自己的心都只能被別人碾碎。”
安炎焰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病房後,冉陽才洩了一口鬱氣,有些頹廢的坐了下來。
剛剛,她那麼理直氣壯的質問安炎焰,的確是她衝動了,平時她沒有這樣容易激動的,只怪安炎焰對顏安欒的冷漠和不近人情真真讓她寒了身,傷了心。
她嘆出一口氣,不想再想剛剛和安炎焰之間發生的不愉快,但是卻總是無法擺脫那個女人高高在上看著她時的那股睥睨的視線,以及她說話時,那股子逼人的寒氣。
不管是安炎焰,還是顏安欒,都有著太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了,她跟了顏安欒這麼多年,卻依舊對他的一無所知。
而在這上面,已經不是挫敗的感覺了,那是一種逐漸侵入骨髓的認識,認識到她和安炎焰和顏安欒,是天差地別,不同階層生活的人,即使他們現在看起來和她完全沒有差別。
安炎焰出了醫院,並沒有給小兔打電話,因為她根本就忘了那岔,直接打車回了公寓。
公寓裡雖然開著燈,但卻不見左矢鬱的人,她找了好幾遍,依舊找不到人,打了電話,也沒人接。
“咔嚓”一聲,關上的門被再次開啟。
冉陽看著忽然進來的這個長得異常妖孽的男人,也稍稍失神了會,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走到了顏安欒的病床旁。
“看來這次不是裝的了。”左矢鬱盯著顏安欒看了會,輕聲笑道。
“不好意思,先生,閒雜人等不能進來。”
“你是冉陽,顏安欒的經紀人吧。”左矢鬱絲毫沒理會冉陽婉轉的趕人。
“我和他認識,關係也很複雜,現在不算閒雜人等了吧。”
至始至終,左矢鬱說話的時候都是盯著床上躺著的顏安欒。
忽然,他輕輕的揚起了嘴角,聲音帶笑,看向了冉陽。
“冉小姐,能請你出去一趟嗎?我和顏安欒需要獨處的空間,說說關於我們的私事。”
“先生,你不要說笑了,安欒現在可還在昏迷中。”
“我從不對無關人員說笑,等你成了有關人員的時候,我會跟你說笑的。”左矢鬱依舊人畜無害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