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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保平安。我再怎麼路痴也好,去相國寺的路還是認識的。

我和孫若薔不熟,她的脾氣我還算摸清了幾分。她是那種沒什麼心機但心胸並不怎麼開闊的人,直腸子一個,肚子裡憋不住火。嶽峰說她是被寵壞的大小姐,一點不假,估計從小到大她還沒受過這種面壁一個月的待遇。只要一有機會,她定會找嶽峰出了這口惡氣。萬一事情鬧大了,後果可不是面壁一個月這麼簡單,我就怕嶽老爺子一氣之下會將嶽峰發配邊疆。那樣的話以後我要是心情煩悶了,想找個人來欺負都找不到啦。

一念及此,我加快了速度。或許是好久沒有練功的緣故,趕到相國寺所在的山腳下,我幾乎虛脫,揮汗如雨可不是吹的。

管他嶽峰和孫若薔打成什麼樣呢,我實在是沒力氣了,先休息會兒再說,要不然他們沒事我卻累死了。

我靠在一棵松樹上,軟趴趴的,心裡惱得很。這相國寺沒事造那麼高的山上幹嗎,整整三百多級臺階,這不是存心想累死人嗎!

力氣稍稍恢復一點,我繼續撐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往上爬,比蝸牛還兢兢業業。一路拾級而上,我發現來上香的人還挺多,其中大部分是衣著不凡的大戶人家,足以見得這相國寺的級別有多高。也就只有像岳家這樣財大氣粗的和孫家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家才有能力在如此高階的寺院裡定下一個房間,供自家犯錯的少爺小姐來思過。

爹爹顯然不相信面對佛祖爺爺思過這一套會對我產生什麼樣深刻的教育,他倒是寧願把我關在房間裡軟禁起來。否則以我的所作所為,恐怕相國寺的所有房間都會被我給坐穿,所有木魚都會被我給敲爛了。

感慨了一番,我終於見著相國寺那極具標誌性的屋頂了,來不及激動,直接朝著大門奔去。

裡面的氣憤怪怪的,根本沒有一個寺院該有的那種莊嚴肅穆,反倒像極了戲班子搭臺開場時的嘈雜。院中聚集的大量觀光人群告訴我,事情不妙,非常不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害我一路白跑。早知如此我應該待在畫舫上釣釣魚吹吹風,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嶽峰和孫若薔雙雙站在大雄寶殿的房頂,和那日城牆上的情形一模一樣,一個拿扇子,一個手持長劍,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我真是服了這對冤家了,不是說來相國寺閉門思過嗎,怎麼還帶著扇子和劍?難道這些東西之於他們就像毒藥之於我,到哪都不離身?還是他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早料到在這裡會用到這些?

孫若薔氣急敗壞:“姓岳的你害得我好慘,不出這口氣我誓不為人!”

“就你慘!你以為我很想來這裡唸經敲木魚?”嶽峰反唇相譏。

孫若薔毫不示弱:“我殺了你!”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嶽峰甩開扇子,隨意搖了幾下。

看熱鬧的善男信女們急壞了,翹首以待。好半天不見他們有任何動靜,唸叨著:“怎麼還不開打,怎麼還不開打啊……”

相國寺的老主持一搖三晃出了大雄寶殿,連聲勸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佛門淨地,請毋動手,以免誤傷了人。”

不愧是得道高僧,一語即出,善男信女們馬上閉嘴不起鬨了。

老住持緩了口氣,接著說:“阿彌陀佛,誤傷了人不要緊,打壞了先皇御賜的牌匾罪過可就大了!”

一語即出,善男信女們立馬倒下一大片。嶽峰和孫若薔也均是腳下一滑,幾片瓦嘩啦啦滑落,啪的落地而碎。也難怪他們會心靈受創,就連我也出了一把冷汗。原以為老主持會來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或者“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誰知……唉!

“施主,要不你們換一個地方打?”老主持又說,“實在不行你們先等等,我找人把牌匾扛走你們再打?”

佛祖啊,你好悲哀!

孫若薔沒心情聽老住持繼續嘮叨了,嬌嗔一聲:“姓岳的受死吧!”

劍直直向嶽峰劈來,嶽峰踢起一片瓦,被孫若薔躲了過去。二人打了十幾個來回,看不出誰會勝誰會負。這孫若薔比城門之戰長進了不少,我很有理由懷疑她這兩天沒有唸經敲木魚,而是研究劍譜去了。

身為好姐們,我豈能坐視不理。於是我大喊一聲“師兄我來幫你“,飛上房頂立於二人之間。

嶽峰詫異:“染染,你怎麼來了?”

孫若薔嗤之以鼻:“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蘇十小姐,你還真是愛湊熱鬧。”

“廢話少說,好男不跟女鬥,我師兄是好男,所以換我跟你打。”我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