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高高在上的修行人,恐怕進城都困難。
城中一片蕭條景象,路上不知有多少叫花子沿街乞討。時值寒冬,那些叫花子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倒在路邊等死。
梵正長吁短嘆道:“打來打去,究竟有什麼意思。罷了罷了,眼不見為淨”,他嘴巴里面雖然這麼說,卻還是忍不住從雷天落處拿了一些盤纏,分給了那些叫花子們。
幾人一路往前,到了個客棧。梵正上前對掌櫃的問道:“這位施主,可曾見過兩個身材高大的僧人?”
那掌櫃的一愣,上上下下打量梵正一番,道:“你跟他們一起的?”
梵正一喜,回頭對雷天落說道:“看來我那兩個師弟已經先到了,也不知道他們去其它門派找人,是不是找到了”,然後又轉頭問道,“那兩個僧人現在住在哪間客房?勞煩掌櫃的帶我前去。”
掌櫃的苦笑一聲,道:“你找不到啦。前些日子,叛亂軍打進了城,有個很兇的叛亂軍頭領在城中騎馬飛奔,踩死了幾個叫花子。那兩個和尚上前講理,然後動起手來,被那個頭領抓走了。”
“什麼!?”梵正一愣,道,“被抓走了?我那兩個師弟怎麼會那麼簡單就被抓走?”
掌櫃的道:“反正當時幾個人在外面打了一通,我也不敢露頭去看。最後只聽人說,有兩個和尚被叛亂軍栓在馬後面,拖走了。”
梵正又問道:“敢問施主,是否知道那叛亂軍首領姓甚名誰?現在在哪裡?”
掌櫃的一怔,道:“怎麼,難道你也想去找他們講理?大和尚,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那群人是城外南邊一帶的叛亂軍。首領號稱俏夜叉,可厲害得緊呢。鎮守此處的將軍,來一個她宰一個,來一個她宰一個。到現在,都已經宰了十二個將軍了。”
梵正點點頭,又要了幾間房間,一些吃食。伏痴一把將雷天落丟在床上,似乎是累了,怒氣衝衝的對他吼道:“你知道我姑姑是誰麼?”
雷天落躺在床上,一連串慘叫,渾身上下疼得他直哆嗦。也是怒道:“呸,你姑姑早不管你了,要不是我,你早餓死在外面了。你個天殺的,還敢這麼對我!”
伏距打趣道:“師兄,我看你上回給他吃的學舌丹沒什麼用啊。都這麼久了,還是隻會這兩句,其它的一句不會。幸虧一路上碰見的都是難民,否則的話,他用這種口氣挑釁別人,咱們別說借糧,早被人打死一萬遍了。”
梵正又檢視了一番雷天落身體情況,道:“雷師弟,你聽我一句勸吧。那功夫,你先別練了。你這麼不分晝夜的練下去,遲早把自己給疼死。”
伏距一邊吃著饅頭,一邊說道:“梵正師兄,你就別說了,沒用的。他這人,就一根筋,還不怕死。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但肯定是因為覺得有希望。他只要抓到根救命稻草,說什麼都不會放的。我可見識過,當初他煉丹時候的癲狂模樣。”
雷天落也不理他,繼續說道:“那東西,我都練到第三層了,為什麼體內靈氣,還絲毫沒有緩解的跡象?反而這身體肌肉骨骼倒是越來越疼了。”
梵正道:“你身體還沒恢復好就又用功,哪裡有不疼的道理!常人練這個,都講究循序漸進,練一天歇半個月。你倒好,都不帶給自己喘口氣的,一口氣給衝到了第三層。你要知道,平常人,得練個十年八年,運氣好才能有此成果。你倒還真算是個武學奇才了,是個不要命的奇才!你能練兩個多月還沒死,當真是命大福大。再往後,只會越來越難,切勿急於求成,否則等不到你爆體而亡,你就先死在這上面”,接著,他又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我那兩個師弟現在怎麼樣了,可莫要遭了那俏夜叉的毒手。”
雷天落道:“你光在這想有什麼用,還是得去看看才行。”
梵正道:“恐怕沒那麼簡單。我那兩個師弟雖然只有六品修為,可總不至於被平常的起義軍給捉了去。恐怕這個俏夜叉手下,有些無門無派的散修高手。”
雷天落道:“那怎麼辦?”
梵正無可奈何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今夜便夜探俏夜叉軍營,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救他們出來。師弟便安心在這等著我的訊息便是。”
雷天落道:“如果那處真的有散修高手,師兄一個人恐怕有些吃力。讓伏距跟你一同前去吧?他現在修為在五品上已經紮根,或許能幫到你。”
伏距點了點頭,道:“不錯,多個人多一份力。此處有雪域魔狼守著師兄,應該沒什麼問題。”
梵正看著雷天落,道:“雷師弟,你是不是想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