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經過了千百年的傳承後擁有了新的理念和行事方式,類似於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必定不會發生,反而積蓄頗深的家族已經開始漸漸地反饋於社會之上,他們爭鬥的焦點已經放在了國運和族運之上……
但是問題最嚴重的反而是那些中型的家族……
資本主義的原始積累都是依靠暴力的掠奪……
圈地運動,海外殖民,不論在哪一個世界都是這樣……
那些中型家族雖然在戰亂時期獲得了不少好處,但是並沒有一舉進入大家族的行列,在這種偽和平年代就只能將矛盾和焦點轉移到了國內之中。
恩賜剷除了一個毒瘤家族就牽動了將近萬數人,如果要鏟盡所有的毒瘤,那麼會有多少人受到傷痛……
而且這種激進的方式採取過多,必定會引起那些家族的反彈,到時候的動亂一定不會亞於一場大型的戰爭,最終受苦的還會是那些平民……
“興,民之難也,衰,亦為民之難也……難道人道的昌盛必定要經歷戰爭才能夠改變麼……”恩賜吶吶地說道。
什麼溫和的方式,保守的做法。
恩賜突然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幼稚了。
在其位,某其政……
要徹底地從根本改變一個國家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
…………
深夜,由於風雪的阻擋,恩賜一行不得不在這冰天雪地中安營紮寨。
吉爾伯將一切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恩賜直接進入了帳篷盤膝而坐。
這幾天來恩賜雖然看上去一直在修煉,其實他的思緒一直牽扯在人道的事情上邊。
如果人道不存,那麼他的‘俠道’又有什麼意義呢……
武之一道,武心的穩固是很重要的。
不聞道,則止步於一流高手而不能前進。
知道,則容易進入思想的紛爭之中,一旦陷入困境裡一樣會停止不前。
母親困苦不堪,雖然恩賜可以將她接入玊黯市,但是沒有任何名分的母親在城市裡的生活或許還不會有在村莊中那麼隨心。
父親的錯責,恩賜雖然一直從心底裡牴觸這個名義上的父親,但是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卻是自己所不能夠抵抗的,況且母親的心中依然深愛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伴侶,作為兒子他又能夠做的那種地步呢……
爺爺基丹的心中也隱藏著不少的秘密,雖然時不時地向恩賜透露了一些,但是恩賜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大。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這幾天恩賜想了很多很多,將從他有記憶開始發生的事情一件件的理了出來。
其中的複雜,剪不斷理還亂……
“公子……”就在這個時候吉爾伯鑽入了恩賜的帳子。
“坐吧……”恩賜睜開了眼睛,這些天下來,他的精神已經萎靡到了極點。
看著恩賜一臉的疲態,吉爾伯擔憂地坐到了他的身旁。
“吉爾伯大哥,我知道有很多話你已經憋在心裡很多天了,如果有什麼想說的,今天就一併說出來吧……”
恩賜輕嘆著說道,心頭一重重的重擔壓的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對這名小公子,吉爾伯已經將他放到了和普雷斯大師同樣的高度。
不管是他的修為,計謀,殺伐決斷,還有他的仁義,都深深的觸動到了這個看盡世間冷暖的年輕人。
這麼多天下來,吉爾伯對恩賜有了一種說不清的情愫。
似為兄長,似為長輩,似為護衛,似為僕人。
有些話原本並不是他這個護衛所可以去說的,但是吉爾伯仍舊壓不下心中的種種,對著恩賜開了口。
“公子……吉爾伯跟在普雷斯大師身邊已經很長世間了,見過貴族的奢華、勞民、無恥、卑鄙,也見過平民的艱難、困苦……我也一度被派入執法隊裡邊修行,面對很多事情的時候也十分的無奈,憤慨。也曾經迷茫過……但是在這其中我卻看透了一些事情和東西……”吉爾伯將自己的佩劍橫在雙腿上,輕輕地撫摸著,“如同公子一樣,對人道的沒落傷心難受、憤怒憤慨的人我見過很多,這類人無非就分為兩種……其一,他們無法無力去改變這種現狀,因此就隱居山林,從此不問世事,眼不見為淨……其二,不論他們是否能夠成功,透過各種方式去採取行動,或文或武,但是最終的結果不是受到各大家族的反彈就是功虧一簣。在我看來他們這兩種都是錯誤的……但是像公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