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一身的黑色。
傭人有些尷尬的勉強笑笑:“還是回去吧……”
安瑤的母親有些生氣,現在這麼樣?死的是茅家的媳婦兒嗎?
“憑什麼安瑤不能進?安瑤是茅家的媳婦兒……”
“媽……”安瑤喊著。
安母知道自己有些過分,可是她現在沒有辦法冷靜,她快要被白雪氣死了,白雪是一死了之了,將痛苦都給了她的女兒,憑什麼?
安瑤是不是也要跟著去死,才能獲得別人的諒解?
茅樂樂冷冷的突然出現在傭人的後面。
他一身的黑衣黑褲,臉上像是被蠟封住了所有的表情,唇角慢慢裂開,濃烈的紅色出現在上面。
“是,她是茅家的媳婦兒,那又怎麼樣?現在茅家死了女兒……”
安母一愣,覺得樂樂這孩子有些過分。
茅樂樂站在門前,傭人悄悄的離開,他緩緩的笑著,眼淚從眼角流下,微涼微涼的。
一直落在他穿著襯衣的鎖骨上。
“我們只是想簡簡單單的送她離開,這樣也不可以嗎?如果不可以我帶著她走,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抱歉安瑤在我心裡沒有分量,嫂子也沒有我妹子,我半個女兒重要。”
安母還要說什麼,安瑤按下母親的手,看著茅樂樂。
“對不起,我們這就離開。”
茅樂樂知道自己不應該去怪罪安瑤,安瑤沒錯,可是他沒有辦法。
如果沒有安瑤的出現,小雪不一定會死。
高原接到一個電話,快速轉交給了茅侃侃,茅侃侃看著高原的臉色到一邊去接電話。
然後掛了電話,人就離開了。
*
“白雪?這裡登記的眼角膜已經被送走了……”
宿北旗拉過單子,看著上面做著的詳細的記錄,嘆著氣。
這終究是怎麼樣的一種緣分?
放下記錄的單子笑笑走出醫院看著蔚藍的藍天笑笑。
茅小羽終究還是沒有送上白雪最後一程,下葬的那一天,全部的女人都哭了。
幾個老太太哭的不像樣子,特別是小羽的媽媽被人攙扶著才不至於再次暈倒。
回到家裡,老太太和小美的媽媽流下來陪她。
人啊,可能是太傷心了,有些神神叨叨的。
一會兒要這樣的,一會兒要那樣的。
推開白雪以前住的房間就是哭,不停的哭。
老太太心裡也難過,和小美的媽媽將白雪的房間收拾好,那些衣服和書本打包。
“大嫂,你說小雪恨不恨我?”
茅小羽的母親覺得累,從來未有過的累,壓得她喘息不過來,很累很累。
“不會,白雪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她不會怪你……你是她奶奶,她最喜歡的奶奶……”
茅小羽在醫院住了將近兩個星期的院,一句話沒有說過。
看著情緒很是淡定,甚至就連一個眼淚辮子都沒有落。
茅侃侃雖然覺得他心裡很疼,可是有些看不透,到底是疼還是不疼啊?
是不是就真的一點觸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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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樂樂和家裡大吵了一場,他從小到大父親從來沒有動過他一個手指頭,可是這次他被父親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樂樂捂著臉笑著。
“爸,我覺得你們真的虛偽,你虛偽你們都虛偽包括去世的爺爺,你們只會為你們自己想,從來沒有替別人想過,我們活著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你們構建一架更結實的橋……”
茅樂樂離開了家裡,他覺得他討厭茅家,討厭茅家裡面的所有一切。
也許是因為小雪,也許不是。
得到茅小羽住院的訊息,他並沒有打算去,而是茅小美拉著他去的。
茅樂樂看著床上的那個人,他舉得茅小羽活的很好,真的很好,比誰都好。
小雪才是最傻的那個,該死的人不應該是她,不是她。
“我得為你鼓掌……”說著樂樂拍起了巴掌。
小美拉住樂樂。
樂樂冷笑著:“沒什麼,去過你自己的幸福小日子去吧,努力幸福,幸福死最好……”
再次遇上武高陽的時候,茅樂樂讓武高陽去看看白雪,畢竟她們認識一場。
武高陽這才知道,她去了墓地,站在那裡很久。
武高陽沒有哭,從她當兵的第一天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