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住,在我的臉頰上印了一個深深的、深深的熱吻。“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得走了。”說完,她決絕地轉過身,看也不看我一眼,開啟門走了。
我愣怔在屋子中央,望著緊閉著的房門,心裡惶惶不安。這女人,可真捉摸不透啊!要說,應該是她先追求我,可當我一提到實質性內容的時候,她總是敷衍搪塞。她到底什麼意思?
我一直不能入睡。我將自己與她交往的前前後後仔細地過了一遍,我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她不會只有我一個男人。從骨子裡來說,我是一個世俗的人,傳統保守的男人。我一直認為,感情應該越單純越好,女人不宜濫交異性。但是我已陷入感情泥淖,有什麼辦法?
第二天清晨,我還在睡夢中,猛然聽到有人狠狠地踹門。什麼人啊,於道德不是說早上沒有事情,晚一點走嗎?我沒有好氣地爬起身,將門開啟。於美人一頭撞了進來,一進門她就緊緊將門關上,死死擁抱著我,熱吻如雨點一般啄在我臉上。我大惑不解,昨天她還焦慮重重,今天怎麼這樣激動?難道她也飽受感情折磨?
第五章 幽夢即合(6)
她瘋鬧夠了,掙開我對我嘻嘻地笑著。她的臉龐白皙中泛黃,明顯有些浮腫,眼圈發黑,顯然是熬了夜。我瞅她那眉開眼笑的樣子,不知道她喜從何來,陪著她乾笑了兩聲,又用手指指外邊。她呵呵一笑:“你是說於道德那老狗?早滾了,昨天半夜急慌慌滾的,讓我們自己坐客車回去。”
我一聽就急不可耐,抱著她朝床那裡走。她氣呼呼掙開了我,“兔,你怎麼沒有一點政治敏感?這個時間你還只想著這破事,你真是一個糊塗蟲……”我無可奈何地望著她,說:“不是那老狗給我們機會嘛……”
“嘻嘻,你知道嗎,昨晚上平常市發生了兩件大事,而且我還親手促成了一件大事?”她得意洋洋地望著我,眉梢向上一挑,那白白的酥胸又朝我炫耀地閃亮著。
我將目光挪開,問:“是嗎,那你不簡單啊!請說說,是哪兩件大事?”
“黃各莊紅星煤礦瓦斯爆炸事故,已經死亡了9個人。省裡專門組織了調查組,今天上午就到鎮上,鎮上的鎮長書記已經就地免職。哈,黃同學那老東西,大約躲不過這一劫了。”
我冷冷地問:“黃同學遭遇如何,與我什麼相干?”
她用蔥頭一般白皙的手戳了我額頭一下:“你笨哪,黃同學一栽水,周先文的政敵不就少了一個?周先文一得勢,那你的日子不就好過了?”
哈,這個妖女說的倒有一定道理,不過她的訊息從何而來?我說:“你說得 也對,不過在周先文那裡,我雖然受器重,但也就是泛泛的上下級關係。”
她接過我的話頭:“不,你既然是周先文的心腹,可知道心腹就是大患的道理?”
呵,看不出來,這妖精說話倒一套一套的。我猛然想起,周先文也曾經對我說過同樣性質的話。我不禁打了一個寒噤,這難道是巧合?我瞄著她,目光雖然與她的目光相對,其實我的眼睛在走私,我在看那團酥白,那張揚的炫耀的白。
她朝我拋了一個媚眼:“你難道不想知道,我促成了哪一件事?”
我連連搖頭:“這我哪裡能知道?再說,你昨晚鬼鬼祟祟,天知道你都幹了什麼壞事!”想到昨夜的孤寂,我就牙癢癢的,恨不得在她光鮮的臉龐上刮一個響亮的耳光。
“兔,天地良心,我昨天真幹了一件大事,一件對我們將來有用的大事。”
“什麼事能有我們倆在一起的事大?我不想知道,我真不想知道!”我賭氣地說。
“不,你得聽,你一定得聽!”她用雙手抓住我,“告訴你,黃各莊的鎮長書記免職後,沒有一個人願意再去那裡,這樣你的機會不就來了?”
“去黃各莊鎮還是我的機會?我可不願意去趟那堂混水,我還沒有吃錯藥呢!”我沒有興趣地說,“我去黃各莊,你是讓我找難堪,自討苦吃?”
“書呆子,艱難困苦,玉汝於成,還大學生呢,連這道理也不懂?”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更知道,黃各莊的水深得很,連於道德那衰人都說過不想在那裡待了,我能有多大氣候?”
“算了算了,我還把你看成一個人物,原來你是一個縮頭烏龜!跟你講真是對牛彈琴!”說罷,她賭氣地要去開門。
我走上前,一把把她拽住:“美人,你說的,到底是什麼大事?”
她冷冷地望著我:“告訴你,我真沒興趣了。吳正啊吳正,你張口閉口人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