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拉。馬努埃拉已經在瓷磚上摔了兩三跤,又看見一個女友被拉了過去,於是也優雅地跟了過來,狠狠地騎了上去。她希望把他壓疼,不料他再一次笑了起來,聲音很大,忘情地投入到周圍的溫熱和浮力中。……她在房間裡的蒸汽中搖晃著,想象著自己的家鄉。
他寧願不看她的臉,他需要的只是褐色的面板、緊閉的嘴唇、可愛的黑人式的溫順。她對他惟命是從,他可以把她的頭按入水下直到淹死,可以把她的手往後扳,對,直到折斷手指,就像幾星期前法蘭克福的那個賤貨。用手槍砸,用嘴巴咬到出血……動作多得目不暇接,力量也過大了,沒有預想的刺激……更多的是刺戳、衝擊、插入等具有軍事意義的動作。這並不是說他沒有和你一樣享受極樂,不過她的心裡同時還想著許多別的東西:桑德拉的一件衣服,她垂涎已久了;各種歌曲的歌詞;左肩胛下面的癢處;晚飯時來酒吧看到的一個高個子英國水手,褐色的手臂,襯衣捲到肘部,放在鍍鋅的桌面上……
蒸汽中有人聲響起。很多穿著浴鞋的腳雜亂地響著,人影晃動,灰濛濛霧沉沉間就疏散了。“見鬼,什麼事呀?”馬維少校正要高潮,一下子分了心,用肘子支起胳膊,眯眼到處看,那東西立馬就軟下來了。
“清查,”一個聲音從身邊跑過去;“軍警,”另一個聲音顫抖著說。
“哇呀呀呀!”馬維少校想起軍裝口袋裡還有兩盎司半可卡因,便叫了一聲。他翻了個身,重得像頭海象,馬努埃拉滑開了。其實她一點沒有激情,但作為一個職業*,卻有足夠的能力從馬維出的價錢感覺出他是個痴花少,還是個流氓。馬維胡亂從水裡爬出來,在瓷磚上打著滑,總算把後半截身子拖了上來。到了冰冷的更衣室,發現洗澡的人全部跑光了,所有的衣櫃空空如也,只有一件五彩天鵝絨的什麼東西。“嗨,我的軍裝呢!”他跺跺腳,攥起拳頭,臉通紅。“哼,你個直娘賊!”說著摔了幾個瓶子和菸灰缸,打破了兩個窗戶,用一個漂亮的傘架砸了一陣牆壁,心裡這才好受些。他聽到戰靴衝進了頭上不遠處的房間裡,姑娘們在叫,一張留聲機唱片被打落,尖嘯著沒有了聲音。
他仔細打量打量這副行頭,毛絨絨的,準確說是天鵝絨的,是一套豬裝,面具也完整。他靈機一動,想道:軍警們該不會打擾一隻尋歡作樂的豬吧。英國佬們一本正經的聲音穿過那些房間,漸漸向這邊來了。他急忙撕開絲綢襯裡和乾草襯墊,以便把自己肉乎乎的身體套進去。套上以後,又掙扎了半天,噓!總算把拉鍊拉上了。他又用面具罩在臉上……這下安全了,整個成了沒有名字的小丑。他推開珠門簾走出去,來到樓上的酒吧……天哪,偏偏碰上整整一個師那麼多的紅帽鬼,步伐整齊地朝他這邊走過來。
“先生們,這就是我們在逃的那隻豬。”說話的是一張麻臉,唇髭生硬而凌亂,用一把槍對準了馬維的頭,別的人迅速圍過來。一個平民推開人群走到馬維面前,光光的臉頰上閃現著一隻暗色的黑桃。
“正是。警官先生,馬斐吉博士就在外面的救護車上,我們需要借你們的兩個人用一下,以保證安全。”
“好的,先生。”馬維在蒸汽裡享受過的手腕此時仍然痠軟無力,被熟練地拉倒背後,甚至沒來得及發瘋叫喊。冰冷的手銬扣住了他,像深夜裡撥響的電話號碼,他孃的根本不會有人接……
“見鬼,”他終於喊出了一句,但面具把聲音擋住了,回聲震痛了他的耳朵,“喂,你們他孃的有沒有搞錯?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
可是,唉,唉,別急……如果他們找到軍裝、馬維的證件和軍裝兜裡的可卡因,也許現在向他們透露真實身份還不太合適……
“斯洛索普中尉,沒錯吧?跟我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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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 反作用力(1)
什麼?
……裡查德·M。 尼克松
故事主線:
斯洛索普乘熱氣球來到柏林,巧遇飛賊兼癮君子“酸爺”,又在波茨坦會議期間為水兵博丁去取藏在會址附近的大麻,但一直被齊切林的人跟蹤,終而在拿到大麻時被抓獲。齊切林使用安米妥鈉從斯洛索普嘴裡獲知其尋找導彈的計劃,決定放了他,並繼續跟蹤。斯洛索普認識了尋找女兒卞卡的瑪格麗塔。之後,他隨“格納布太太”號船經過德國人曾經的導彈基地佩納明德救“老馬”,又往庫克思哈文等待“老馬”許諾的退伍證,一路歷經艱險、每每逢凶化吉、死裡逃生,最後卻莫名其妙地“碎裂”了……
(放Zak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