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摩托車上,瞪著烏漆漆的黑眼鏡,一副堅持到底的架勢,她只得尷尬地笑了笑,上了車,心裡卻有些不忿,為什麼他…們都喜歡戴墨鏡,黑洞洞,深不見底的吉凶難測。
他倒是見怪不怪地,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道:“我對警察…總是沒有好感…”
時下偶爾能聽到的論調,大抵是出於對這個職業的一點偏見。從前她也象這些人一樣,談不上厭惡,卻也談不上喜歡,就是以後她也進入到這個隊伍當中來,也沒有增添更特別的感覺。可是,這會兒聽到他這樣平靜的評價,卻有些本能地反感,不禁輕輕地“哼”了一聲。
他的手指依舊很習慣性地在方向盤上跳躍著,道:“看你的樣子…頂多才二十歲出頭…我還以為你在唸書讀大學呢,想不到你已經開始工作了。”
她有些納悶,仔細一想,大概是那一句“每日為溫飽在這陌生的城市裡奔波忙碌”所致,本來不過是一句戲言,更何況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也就懶得解釋了。
空氣裡有一點停滯中的寂靜,他沉吟著,彷彿在尋找著合適的話題,半晌才道:“我想起來了,你曾經說過…你並不是本地人…年紀這麼小,就自己出來創世界,爸爸媽媽肯定捨不得吧?”
閒話家常時經常會提到的話題,一般的回答無非是“當然捨不得了,但總不能躲在父母的羽翼下一輩子吧”,又或者說“他們才懶得管我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