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多年前的一幕熟悉的夢境又來了,她的身體漸漸地融化了,意識也慢慢地失去了,根本沒有想到為什麼會多出了菸草的甘冽之氣。
這怎麼可能?!她都這把年紀了,雖然平時工作的時候裝地一本正經,可憑他對女人的判斷,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情場老手,今天的事擺明了是她精心設計好的,儘管路數有點老套,可是為了挫挫那總是裝腔作勢的女人銳氣,他也懶地揭穿,況且他可以享盡豔福,又沒有什麼損失,何樂而不為呢?然而她…她竟然還是個“單純”的女孩子。
他突然有一點後悔,可是她這樣美,這樣令他情不自禁,他已經無法停止了。 檢視該章節最新評論(1)正在載入……
十一
早間的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溜了進來,她微睜開眼睛,只覺得身體倦怠,頭疼欲裂,停頓了片刻,意識漸漸地清醒了,突然發現身邊還有人,她竟然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嚇地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快速地睜開眼睛,一張英俊的臉近在咫尺,目光之中竟是饒有興趣地玩味之意。
好一會兒,她才戰戰兢兢地道:“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男一女在床上,你說是為什麼?”說著,項振灝竟然用手來輕輕抿去她額前的一縷亂髮。她有些嫌惡地裹著被子往一邊閃去,陡然看見他裸露在外的堅實寬厚的身體,禁不住臉紅了起來。他復又將她攬在懷裡,笑道:“想不到你這樣害羞。若不是…我定會以為你是在引誘我。”她大怒,伸手想給他一個耳光,他卻迅速地起身,她不敢再看,只得將頭慢慢地埋在被子裡,手緊緊地攥著被角,輕輕咬著嘴唇,直到唇上慢慢地滲出血絲,然而,大錯已然鑄成,悔之晚矣。
他微笑著穿著整齊,突然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禁不住哆唆了一下,竟然一字不差,彷彿有種見鬼的感覺。 他卻沒有理會,繼續道:“你還不起床?不想吃早飯了?”
可她還是紋絲不動,只聽地他的腳步近前,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而他卻只是來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她忍不住伸出頭,他卻在凝神望著她,她的臉不禁又慢慢地紅起來,他伸手輕輕撫著她唇上的紅印,突然道:“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想不到你是…第一次。”他想不出自己為何語音變地艱澀起來。
第一次,又是第一次,她的心不由得刺痛起來,多年以前也有一個人帶著這種戲謔的口吻跟她說過同樣的話,致使她無法判斷那人感情的確切程度,寧可推開了他,可現在這個壞蛋又…禁不住本能地反抗,冷冷地道:“那你想怎麼樣彌補?房子、汽車、銀行存款?還是其他的什麼?”
他突然道:“要不,我們結婚怎麼樣?”
這樣的話說出來,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她想不到平生第一個人跟自己提起結婚的事,卻是在清晨這樣尷尬,不,是劍拔弩張的時刻,她還恨不得剝了那個人的皮,不由得驚道:“你不是瘋了吧?說出這樣不著邊際的話?”
他的臉色一沉,半晌,才道:“那麼你想怎麼樣?” 她冷冷地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追究這件事,就當它沒有發生過,而我以後也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
他想了想,淡淡地道:“想不到你這樣灑脫,我還真怕你對我糾纏不清呢。”
這個壞蛋,怕她賴上他,所以才想到以退為進的法子,不禁心寒齒冷,半晌,便道:“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快走吧,不然我就…我就報警了。” 他哈哈一笑,果然走了出去。
她在滾熱的水裡拼命地衝刷著自己的身體,花灑的水流已經開到最大,面板上漸漸地泛出一片又一片殷紅,也不覺地水有多麼熱,只是神經質地胡亂擦洗著。然而,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氣,都已經無法回到昨天晚上之前。
她彷彿聽見他說:“黎涵予,你以後千萬別再喝酒,尤其是單獨和男生一起喝酒,當然,除了我之外。”熟悉的聲音,溫暖的笑容,諄諄告誡,言猶在耳。
她一向都是清醒自治的人,偏偏卻也犯了這低階錯誤,而那個人還是一個情場中的老手,她白白地犧牲了自己,也不過是成為那個人茶餘飯後的調劑而已。她越想,越覺得是無法忍受的羞辱與憤怒。原本不該來的上海之行,竟然徹底地毀了她的生活。
她病了,渾身疼地起不了身,飛機是趕不上了,只得給酒店的前臺打電話要感冒藥吃,一會兒的功夫,門鈴響了起來,她掙扎著起來開了門,卻不想是項振灝站在門外,心裡一股惡火直躥上來,嗓子眼兒裡鹹鹹的味道,不由得一陣噁心,頭暈目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