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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祀聽完急急地問:“那大夫怎麼說的?”
小云回道:“大夫說格格是偶感風寒,但是因為格格身子骨虛,所以這病也大意不得。”
胤祀聽完一言不發,打發走了下人,便坐在我身邊,拉著我的手不放,我心願達成,終於昏然睡去。
我的本意是小病一下,把胤祀騙回家就行,誰料到我自己作的太厲害,竟然這感冒越來越厲害,我不禁頭疼,而且渾身疼,眼睛流眼淚,鼻子不通氣,嗓子像要冒煙了,還不停地打噴嚏。我難受之極,卻油然生出悲壯之感,為了偉大的愛情,我已經是充滿了獻身主義精神。
我病的這幾天,胤祀衣不解帶的照顧我,每日喂藥、冰敷,我若吃不下去飯,他也不吃,下人們怕我傳染他,都讓他迴避,他卻厲聲拒絕了,此後就再也沒人敢提這事了。他也不上朝了,公事堆積如山,每天都有人來催他回宮,他就是不動,這一守就是三天三夜,我元氣大傷,他也體力透支,我睜開眼的那天,他幾乎喜極而泣,也不嫌棄我身上的汗味,徑直把我摟在懷裡,彷彿我是失而復得的珍寶。
我的目的終於達到了,苦盡甘來,為了補償我的身體,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身體復員的很快,沒幾天就能下地了。胤祀被我打發回去補了個覺,這樣折騰他,我心裡也有些愧疚,不過更多的是滿足,從我生病他的緊張程度,我已經更加清晰的知道了我在他心裡的位置,這比什麼都讓我高興。
我下午睡完覺起來,小云這丫頭神神秘秘地告訴我:“格格可知道,最近京城傳遍了,八賢王為了照顧生病的格格,衣不解帶的守了好幾天,為了格格連朝都不上了,這已經成為了京城一樁美談了。”
我心裡暗笑這幫人的無聊,這時胤祀來了,見到我坐那,忙說:“還是多歇息幾天妥當。”
我打趣地問他:“爺不生我的氣了?”
他苦笑:“我好不容易鬧一次情緒,結果換來你大病一場,我擔心數日,想想確實不值當。”
小云知趣地出去了。他坐到我身邊,我把頭輕輕枕到他肩上,我們就這樣依偎著,感覺這世界彷彿只剩下我們兩人。
第二日,胤祀依舊未去宮裡,我擔心這樣時間長了,會讓人說閒話,他卻說不礙事。他說今天要陪我去散心。我們倆換上普通百姓的衣服去逛街,一路上我對什麼都很好奇,比如泥人是怎麼捏的?為什麼這家生意紅火,那家卻沒人?他呢就是一個好的導遊,我不解之處,總有他耐心的解釋並伴著春風般的微笑。
我們逛了半天,他手裡已經拿了一大包我買的小物件。想到堂堂的大清皇子給我拎包,我不覺有些得意。中午我們都餓了,他想要去酒樓吃飯,我卻願意到路邊攤嚐嚐,起初他有些扭捏,畢竟,他何時在這種地方吃過飯,最終他拗不過我,只得坐下,我們一人要了一碗炒疙瘩,要了一份老北京的灌腸,我吃得風捲殘雲,他卻只是斯文地吃了幾口,還不時的看看馬路,起初我還以為他怕遇到熟人呢,後來才知道,他是不習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吃東西。想想他能這樣順著我,對於這個他這個年代的人來說已是不易,我心裡已經被感動充滿。看他吃得彆扭,便不再勉強他了。
我們結了帳,又去衣館給孩子們做了幾身衣服。回來的時候忽然看見糖葫蘆,腿便邁不動了,他好笑地看我一眼,便過去買了一支給我,我接過就咬一口,然後順手遞到他嘴邊,他一時有些難為情,我瞪眼做威脅狀,他無奈的咬了一口,吃完就酸的直皺眉頭,逗的我哈哈大笑。就這樣我們整整逛了一天,提著大包小包,就像趕集的夫妻,這種感覺真好,我都不想回去了,但是由不得我們的性子,自由是相對的,我們都明白這點。
回去後我收拾白天買的那包東西,卻發現那裡面好多東西都是我看過卻又覺得不值那麼多銀子,捨棄沒買的。一個銀簪子,一個玉鐲子,一把牛角梳……竟然都被他不動聲色地收集回來了。我小心地把這些東西整齊地擺放在錦盒裡,我珍藏地不是這些物品,而是他的心意。
我的病終於好了,胤祀也在宮裡的催促中又回到忙碌的工作中去了。
不久,康熙搬去暢春園,邀兒子們同聚,我去的時候,康熙正和十四在下棋,兩人神情專注,並未發現我來了。其他人還未到,我又看不懂棋,自己就四處走走。
暢春園種了很多希奇的花草,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字,我一路賞花,一路順著花往前走,走著走著就走到湖邊了,此時的湖面冰剛解凍,春風拂來還有絲絲涼意,柳樹剛發芽,抽出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