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倖免的人都成了一個個木呆的人型木偶。呆呆的看著他的離開,沒有人要阻止,沒有人有這個膽量去阻止,就是大統領都沒有。眼看著他離開。
餘下的人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近衛軍的大統領在這個事情之後,就成了一個沒有任何作為的統領,很快就被後來的人代替了,他從來沒有再動過手,那杆曾經自豪的銀槍成了一個笑柄。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
誰也不知道。
回到臨江珠寶行,拓拔越等人已經把屍體都集中到了一起。看到步伐穩定的羅易出現,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羅易看了最後一眼這些屍體,心中那種翻天蹈海的巨痛再次佔據了他的靈魂。
“哼!”一聲徹底粉碎的悶哼,從心中最深處發出,令人膽寒的精神瀰漫著整個珠寶行的上空。
久久,久久!
他放下了下意識抓在手中的幽冥…破軍,淡然的就象是在說一件沒有任何感情的事情,道:“燒了吧!”
拓拔越等人心驚膽戰的點了點頭,幾個手腳還能動的傢伙輕輕的點起了火把,送到了他的手中,遠遠的就能感到徹骨的寒意。
“兄弟,我的兄弟,羅易沒有保護好你們,讓你們成了江湖的幽魂,是我最大的悲傷,你們一路好走,好走!”輕聲低吟,手中的火把蜿蜒而去,落到了堆積如小山的屍體上。
二十四人組低聲的詠吟起沒有宮調的唱聲,手掌拍打著刀鞘,節奏時快時慢,高低起伏,跌蕩迴腸,幽怨如泣,在黑色的夜空中,平添幾分悲涼。
蕭蕭然的氣氛壓著每個人的心頭。
一股死人身體上出來的腐臭佔據著整個大街,很多人都被這個行為激怒了,可看到猶如死神般站在那裡的羅易,所有的怨言都化作了肚子中的氣流。
封鎖了珠寶行的大門,從此,這個地方成了無人敢近的鬼地,半夜中不時的傳來如訴如泣的嚎叫,鬼哭狼嚎的淒厲。再也沒有人出現過。
“島主!”拓拔越等著漫天大火燒盡,聲音顫抖的喊道。
此時,東方見到了第一縷陽光,驅散黑暗的陽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蒼白無血,金色的陽光下,更加令人驚心。
“比武招親還沒有結束,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回臨江客棧好了!”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沒有任何人再提到這個事情。
比武招親的擂臺還在那裡,沒有任何變化,所有應該來的人都來了,主看臺上,柳天淵與他的朝臣更是什麼事都沒有的出現。
那些為了與朝廷攀上親戚的人,都爭先恐後的強佔了所有有利的位置,等著輪到他們上場。
羅易依舊安排在他應該有的地位上。
拓拔越帶著二十四人組還在下人休息的地方,可沒有人敢對他們齜牙咧嘴,就是看他們一眼都感到一陣寒氣襲來。
大家心照不宣。
張星雲終於出現了,可他的出現無疑是給那些想要在這個比武招親的擂臺上找點感覺的人一個不大不小的巴掌,跟在他身後的,就是這次招親的女主人楊娟,而楊娟的身後,自然是鐵進與東方天台。
張星雲留下了鐵進二人,帶著楊娟到了羅易的身邊。
“島主!”張星雲一句話沒有說出來,聲音被噎在了喉嚨中,眼中一片赤紅,胸口起伏的幅度很大。
羅易知道他的氣機要出問題,趕緊在他的背上輕柔的拍了一掌。
潮水般退去的真氣波動,讓張星雲從鬼門關打了個來回。
“死了一個旭日島的兄弟,這筆帳總有個交代的時候,你最好的作用就是在比武中取勝,在朝廷的臉上給一巴掌!”羅易毫無顧忌的說道,似乎對楊娟的存在一點都不在意。
楊娟的臉上也沒有反對的表情,她對柳天淵的這個決定有著天生的排斥,她不認為自己與柳天淵有什麼關係。
張星雲深深的吸了口氣,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們旭日島出來的任何一個人的生命都不是別人能比的,我們不需要什麼理由,不需要太多人的支援,只要心中有這個正氣,我們就是面對神,都要有出手的勇氣!”羅易的語氣象是在為自己的行為作一個合理的解釋,但張星雲除了點頭,就沒有太多的表示。
楊娟聲音中充滿了悲憤,道:“島主!”話還未說,臉先紅了起來,她是第一次用這種作為旭日島的成員中的一個說話吧。
羅易好象是知道她的尷尬,擺了擺手,道:“這個事情楊姑娘只要看著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