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心早已沒了射中的喜悅,皺眉扭了扭腰:“滾下去!”
殤離半摟著她的腰,刻意湊過去低道:“別動啊,我怕我會把持不住,這裡這麼多人,奴家會害羞……”
“滾!”顧天心全身的雞皮疙瘩的都冒了出來,不顧形象的咆哮。
殤離鬼魅一般飄下去,笑看那似乎受驚的馬,託著顧天心在騎射場開始亂竄,嘆道:
tang“那麼兇,馬兒都嚇到了,唉。”
顧天心嚇得面色蒼白,伏低身子等待馬兒安靜下來,要是摔下去,她肚子裡的孩子就玩完了。
華南騎著馬衝了過去,殤離歪著頭看著,手指摩擦著微勾的紅唇,滿眼戲謔。
“顧夫子!手給我!”殤離騎的馬速度快,很快就追上了那匹受驚的母馬。
顧天心猶豫的瞅了華南一眼,華南身體修長,發育得很好,只是他畢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有些不放心……
華南皺了皺眉,顧天心不過去,他便過去,只是足尖剛點在馬背上,一抹雪色身影從遠處疾掠而來,馬上面已經沒了顧天心的身影。
半空裡,楚盛煌一身暗金龍紋的雪色錦袍,青絲撩撩,衣袂飄飄,帶著顧天心緩緩往地面飄落。
顧天心緊抓著他的衣袍,臉色蒼白不已,顫動的睫毛彰顯著她的心有餘悸。
華南落到地上,隔著那匹馬看著那一對兒從天而降的神仙眷侶,秋水般的眸子裡驀然黯然失色,默默的轉身退場。
“楚盛煌……”顧天心咬著唇,忐忑的認錯:“那個,我,我騎馬是……是皇上的命令,我身為臣子的,不能違抗聖命……”
純粹是因為軒轅胤已經不在這裡了,顧天心才敢把責任都推給軒轅胤,她可是很識時務的。
楚盛煌眸光幽冷,看的卻不是顧天心,而是那還站在場中的殤離。
殤離沒有如以往一般嚇得跑路,依舊噙著笑,很邪魅,很挑釁的笑。
顧天心雖然很恨殤離的惡作劇,但身為共犯的她,只得幫著掩飾,抱著楚盛煌撒嬌:“剛才嚇死我了,楚盛煌,我頭好暈……”
楚盛煌果然不再理會殤離,立刻將她抱了起來,往場外走去,那些學生早已恭敬退開,有多遠就避開多遠了。
殤離玩味的勾著唇,點著下巴笑,聲音似呢喃:“黃毛小丫頭,吸引力還不小,呵呵……”
一道冷鷙的目光忽的射了過來,殤離收了笑,看向那已經坐在樹蔭下,目光緊盯著他的楚盛煌,微微的拱了拱手。
流紅的唇慢慢翕動,吐出無聲的話語:“楚師兄,幸會。”
楚盛煌面色並無波瀾,殤離不由疑惑,他從小戴面具,楚盛煌並未見過他的真容,竟然一點也不好奇。
只是,他緊緊的盯著他看是個什麼意思?難道他這張臉有什麼特色,吸引住了他?
殤離當然不知道,楚盛煌這樣盯著他研究,對他就是殤離不感興趣,而是因為顧天心那次說漏了嘴,什麼殤離長得像肖什麼的。
肖?還能是肖什麼?肖楠吧,這個名字,他可是刻骨銘心啊!
肖楠就是長這個樣子?楚盛煌不由摸了摸自己刀鑿的俊顏,暗暗評估著兩人的五官,到底誰更勝一籌。
殤離被楚盛煌盯得滿身不自然,終於受不了,也隨著那些學生一溜煙的跑了,騎射場裡便只剩下了顧天心和楚盛煌。
顧天心“咦”了一聲,手肘支在楚盛煌腿上,懶洋洋的託著臉:“那些人呢?騎射還沒完呢!”
楚盛煌“唔”了一聲,道:“大概天太熱,提前下課了吧。”
顧天心深覺有理,又疑惑的抬著頭,眯著眼看著那逆著陽光的男子俊顏,問:“你不是很忙麼?怎麼會來這裡?”
“想你。”楚盛煌撫著她被太陽曬紅的小臉,粗礪的掌紋,柔嫩的面頰,形成天然的對比。
“……”太直白了!顧天心使勁的捏著鼻子,臉色紅得像晚霞。
楚盛煌笑,將他抱起來挪到腿上,低頭去親她的臉,顧天心嚇得跳了下去。
“楚盛煌!這是皇宮騎射場!老子現在可是男人,你……不準非禮我!”
楚盛煌雙手墊著頭,往身後的大樹一靠,眯著眼“嗯”了一聲:“顧夫子說得是,回去再非禮。”
顧天心:“……”
於是,本來該大群學生上課的騎射場,成了顧天心專用的學習場地,由楚盛煌手把手的教習。
顧天心終於明白何為神箭手,臥槽,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