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就揮了揮手,讓監刑官下去把糜竺裝棺安葬。然後陶應又嘆道:“我就搞不懂了,大耳賊究竟是給了糜竺什麼樣的好處,怎麼都到了這一步了,糜竺竟然還死不悔改,還在期盼著大耳賊打回徐州?”
“主公,誰家無忠臣?”剛進門不久的陳登開口。誠懇的說道:“站在主公臣子的立場上,登和主公一樣,也對糜竺恨之入骨。但如果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登卻對糜竺頗有敬意,象這樣貼錢貼力還矢志不渝的臣子,世間罕有!主公的麾下,如果也有幾個這樣的臣子,何愁大事不成,大業不興?”
“元龍言之有理啊,我的麾下,如果也有幾個這樣的臣子,多有幾個象元龍、子敬你們這樣才智雙全的賢良,又何愁大事不成?”陶應又嘆了一口氣,還習慣性的給陳登和魯肅戴了一頂高帽子。
“主公過獎了,登實不敢當。”陳登謙虛了一句,又拿出一張寫滿文字的蔡侯紙,說道:“主公,登還有一事稟奏,剛收到的細作訊息,西都(長安)出大事了。之前一直都親如手足的李傕郭汜二賊,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忽然各率軍隊在西都城中火併,死者萬計,百姓飽受戰火荼毒,李傕賊子還將天子劫入軍營,截止我軍細作被迫離開西都時,天子已被李傕劫入了湄塢,李傕郭汜二賊的交戰也沒有停止。”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對手選擇
南方的收穫季節要比北方來得早,兗州的冬小麥才剛開始收割,徐州的彭城、廣陵和下邳三郡的小麥就已經基本收割入倉,讓陶應和徐州官紳軍民都十分開心的是,今年徐州的小麥年景雖然稱不上大熟,但收成仍然相當不錯,三郡平均畝產達到了每畝四石八斗,僅僅稍次於初平二年那年徐州大熟的平均畝產。同時北面的琅琊和東海兩郡也是喜報頻傳,沒有一個縣厚著臉皮報歉收要補助,估計就算畝產量比不上南方三郡,也肯定差不到那裡。
更讓徐州士族門閥們欣喜若狂的還是徐州的豆麥輪種實驗田,先種過大豆又種小麥後,每畝田都能比往年能多收四鬥還多,而那些用過蚯蚓糞土施肥的豆麥輪種田,竟然難以置信的每畝增產將近九鬥,沒有經過豆麥輪種的普通田地在用過蚯蚓糞土施肥後,也增產了四鬥以上!喜笑顏開的陶應把這些增產訣竅毫無保留的公諸於眾後,徐州的豪族巨戶和普通百姓也毫不猶豫的紛紛效仿,爭分奪秒的在麥田裡種下大豆,又各想辦法的挖蚯蚓養蚯蚓,竭盡全力的為自己來年的好收成打下一個好基礎。
收割完了今年的冬小麥,再加上去年想方設法節約下來的軍糧,徐州五郡的糧食庫存量一下子創造了一個小新高,手裡有了糧食,兩年來一直處於守勢的陶副主任心底潛伏的勃勃野心。自然也象那小麥地裡的大豆苗,難以遏制的瘋狂滋長起來。這不。剛結束了小麥大豆的搶收搶種工作,陶應不顧曹靈隨時可能分娩生子。馬上就召來了兩大幫兇陳登和魯肅,與他們商量下一步的徐州戰略——徐州擴張戰略!
陪著陶應忙了半個多月的搶種搶收,又基本上都呆在露天野外,與陶應同屬小白臉的陳登和魯肅明顯都被曬黑了不少,但情緒都很興奮,剛一起向陶應行了禮。魯肅就笑著說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聽說就在這一兩天內,曹夫人就能給主公誕下麟子。肅預先恭喜主公了。”
“多謝,多謝。”陶應拱手道謝,又微笑說道:“不過還不知道是男是女,說不定是一個女兒。”
“一定是兒子,一定是。”飽受重男輕女封建思想荼毒的魯肅給陶應打氣,又說道:“聽說曹夫人找了不少高人卜算,都說是公子,甚至就連大名鼎鼎的許劭許子將的真傳弟子替夫人看過相後,都說曹夫人是宜子之相,一定是兒子。”
“哈哈哈哈。子敬,你怎麼連那個江湖騙子的話都信?那個江湖騙子自稱是許子將的真傳弟子,又拿不出證據,也只有靈兒那個想生兒子想瘋了的傻丫頭願意相信。”陶應大笑,但陶應並不想和魯肅在這個問題上過於糾纏,說笑了兩句便招呼魯肅和陳登坐下,這才轉彎抹角的說道:“子敬,元龍,今天請你們來這裡。是有件大事想和你們商量一下,不知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徐州軍隊是不是閒得有點太久了?是不是該動一動了?”
陳登和魯肅都不是笨人,聽了陶應這番話,自然馬上就明白了陶應的弦外之音,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陳登微笑說道:“主公所言極是,自竹邑大戰結束後,我們徐州軍隊雖然一直都在加強訓練,但精兵強將也不是僅僅只靠訓練就能練出來的,沒有經過實戰考驗的軍隊,永遠不能成為百戰之師。況且徐州五郡也不是守成之地,主公若是想將老主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