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昌邑城這次是無論如何都守不住了。無可奈何下,二將也只能是仗著地形熟悉,各自抄近道奮力殺向呂布家眷下榻的宅院,搶在曹軍之前抵達目的地,高順搶先救出了呂布妻小,接著張遼也率軍趕到。
見面後,匆匆交換了訊息,得知彼此都沒有尋見呂布,高順只能是向張遼問道:“文遠將軍,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大勢已去,只能突圍了。”張遼飛快說道:“東門與南門都是被曹賊把守,我軍向這兩門突圍,必遭曹賊全力阻擊,北門被泗水阻攔無法突圍。只有西門有希望突圍,袁紹軍和徐州軍不同於曹賊,不會拼死堵截我們。”
“也好,先保住主公妻小突圍,待日後探到主公下落,再設法會合。”高順點頭。又道:“我保護主公家小先往西門,護住西門出口,文遠將軍你速回東門,組織那裡的隊伍到西門來聯手突圍,能保住多少將士,就盡力保住多少將士。”
張遼答應,當下二將立即分頭行事,張遼率軍返回東門,組織那裡的殘餘守軍向西門突圍,高順則率領陷陣營與呂布衛士,保護著呂布正妻嚴氏、小妾貂蟬與女兒呂蝶,搶先趕往唯一沒有遭到攻擊的昌邑西門。然而當高順的隊伍好不容易殺回西門時,讓高順怒不可遏的事發生了——在沒有敵人進攻的情況下,西門城上的呂布軍隊伍竟然已經主動放棄了城防,開啟了西門逃出了城去!…;
狂怒之下,高順舉刀一揮,吼道:“去兩百陷陣營,奪占城門,堵住逃兵,再有擅自出城逃命者,立斬!”
高順身後的陷陣營轟然答應,兩百人迅速衝鋒而上,刀砍斧剁在自家敗兵人群中殺開了一條血路,衝進了城門甬道,到城門處攔住敗兵去路,大聲呼喝組織敗兵冷靜,然而這些陷陣營將士又很快的吼叫了起來,“將軍!將軍!過來,你快過來,快來看城外的情況!”
“城外發生什麼情況了?”帶著滿頭的霧水,高順領著剩下的陷陣營和呂布衛士,護了呂布妻小穿過混亂的敗兵人群,匆匆趕到了甬道盡頭,再仔細向外一看時,高順頓時就呆住了——西門城外,傾營出動的徐州軍隊嚴陣以待,火把密密麻麻,將一面面徐州軍旗映得通明,陶應一身儒衫長袍,無比裝逼的策馬站到了最前方,身後除了徐州諸將外,還站著曹性、宋憲和侯成等之前歸降的呂布軍將領,無數的呂布軍將士則爭先恐後的衝到陶應面前,衝到徐州軍隊面前,放下武器向徐州軍隊跪地投降。
“公子!陶公子!”
也就在這時候,高順的身後忽然衝出了呂蝶,帶著哭音推開不敢傷害於她的呂布軍將士,拍馬直接衝向了火把照耀下的陶應,哽咽呼喊著撲向曾經的未婚夫,陶應也策馬衝了過來,張開雙臂,在兩軍戰場上將呂蝶小籮莉抱在懷中。而可憐的呂蝶小籮莉回到這熟悉的溫暖懷抱後,也頓時就泣不成聲,把多日來的委屈、傷心與思念盡皆化為淚水,盡情的拋灑到了心上人的懷中。
拍了拍可愛小籮莉的烏黑秀髮,陶副主任抬起腦袋,向遠處的高順大聲說道:“高順將軍,事已至此,你選擇吧,我不會讓軍隊阻攔你突圍,但你穿過我軍防線之後,我也沒有能力再保護你,你自己決定吧。”
高順臉上的肌肉抽搐,他身後的陷陣營將士與呂布軍將士也全都屏息靜氣,期盼的看向高順,等待高順的最終決定,一時之間,昌邑西門的戰場,竟然安靜得連呂蝶小籮莉在陶應懷裡的傷心抽泣,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眾目睽睽下。高順不知不覺的策馬上前,走到了陶應的對面近處,目光閃爍的凝視著懷抱呂蝶的陶應許久後,高順忽然拋去了手中的帶血鋼刀,翻身下馬,向陶應雙膝跪下,抱拳張嘴想要說話。眼淚卻已忍不住奪眶而出。陶應匆忙下馬攙扶高順時,昌邑西門甬道中的陷陣營將士與呂布軍將士也一起的歡聲雷動,無數人爭先恐後的衝出城門甬道。衝到陶應面前雙膝跪下,紛紛帶著哭音高喊,“陶使君——!”
對呂布最忠心也最頑固的高順終於向陶應投降後。早就已經心向徐州的陷陣營將士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全部投降,還有那些被陶副主任假仁假義宣傳洗腦的呂布軍將士,只要能夠衝出昌邑西門城外的,也幾乎都選擇了向心目中的好主公陶應跪地投降,呂妻嚴氏和貂蟬更不用說,兩名弱女子在這混亂戰場上連自保之力都沒有,又見陶應與呂蝶的真情模樣,自然也就主動來到了陶應面前行禮,祈求得到徐州軍隊的保護,只可惜黑夜之中情況混亂。咱們的陶副主任與心儀已久的貂蟬夫人只是匆忙見了一面,連貂蟬夫人到底長多漂亮都沒有仔細看清,更沒有摩擦出朋友們所期盼的帶電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