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陶應猛的提高了聲音,怒吼道:“小婿請問岳父大人,以你的多疑和猜忌,如果小婿的箭書是射給高順將軍,請高順將軍把書信轉交給你,你會不會相信?你會不會懷疑高順將軍已經被我收買,會不會我懷疑我的招降是計,是我與高順將軍聯手用計害你?!為了不讓你生疑,所以我才冒險,把箭書射上昌邑南門。因為我知道,鎮守南門的是你的妻弟魏續,你唯一相信的將領!”
呂溫侯呆住了,第一次發現事情還可以這麼解釋——陶應冒險把書信射上南門,是因為自己不相信守西門的高順,只相信守南門的魏續!
“岳父大人,小婿再請問你!”陶應順手拔出腰間寶劍。塞進了高順手裡,又向呂溫侯大吼問道:“岳父大人,小婿那封所謂要你先殺魏續與魏夫人的親筆書信。現在在那裡,如果你拿得出來,就請高順將軍立即取下我的人頭!小婿如果皺一下眉頭。那小婿就是天下第一的偽君子!天下第一的卑鄙小人!”
曹老大的臉色發白了,說什麼都沒想到陶應竟然會猜到書信鐵證已經被魏續銷燬。陶副主任的眼角察言觀色,心中暗笑,“老子就知道,魏續王八蛋絕對不敢儲存那封書信。不過就算沒被毀掉也沒關係——反正老子從來不親筆寫信,不是老子的親筆,老子照樣可以抵賴不忍帳!”
呂溫侯終於動搖了,轉向旁邊的魏續吼道:“匹夫,那封書信上,到底寫了什麼?信在那裡。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信上真是寫了要殺我,要殺我姐!”可憐的魏續將軍帶著哭腔喊了起來,“不過我怕書信不慎遺落,走漏風聲,所以看完就燒了。”
“喂!”旁邊的袁三公子叫了起來。說道:“叔父大人,呂布,口說無憑,實據為證,你們說有這封書信,現在又拿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奸猾小賊,真不應該和他鬥口。”曹老大臉色鐵青著心中嘀咕。
“我相信有這封信!”呂溫侯到底還是相信妻弟多一點,大聲嚷嚷道:“我相信箭書上是這麼寫,不然魏續這個匹夫不敢害我!”
結果很當然的,看到呂溫侯到了這個地步還在偏袒魏續,幾乎沒有不恨魏續的呂布軍將士自然是噓聲四起,對呂溫侯的最後一點好感與忠誠也煙消雲散。而陶應也不生氣,只是摟緊已經哭成了淚人一般的呂蝶,又向呂溫侯叫道:“岳父大人,你不用浪費力氣了,小婿不算太笨,知道魏續為什麼不肯降我,只願降我——因為在你的偏袒包庇下,魏續大肆貪汙剋扣士兵口糧,栽贓陷害,推委罪過,與你麾下大部分的將士不和,這些將士都已經降了我,他如果也降了我,不要說榮華富貴和高官厚祿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一個大問題。”
“我沒有!”魏續將軍掙扎著大喊,但呂布軍將士則個個冷哼,沒有一個願意相信可憐的魏續將軍。
“還有岳父,你為了什麼幫著曹公詆譭小婿,小婿也知道原因。”陶應又誠懇的說道:“是人都會貪生怕死,小婿當年在徐州城下為了活命,也曾向曹公屈膝求饒,磕頭乞求曹公不要殺害小婿,所以小婿不會怪你。”…;
呂溫侯低下了腦袋,臉上也有些發燒。陶應則又大聲說道:“不過,岳父大人也大可不必擔心,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過去是我的岳丈,現在是你的岳父,既然你現在不幸被曹公俘虜,小婿自然也要設法救你回來!”
說罷,陶應又轉向了稍遠處的曹老大,大聲說道:“叔父大人,當年在汝南,小侄用陳國郡和你做了一筆交易,換回了許褚許仲康將軍的性命!今天,我們再做一筆交易如何?我再拿一塊土地,換回我的岳父大人呂溫侯!”
“小子,你又來這套?!”曹老大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
“妹夫,你瘋了?”袁三公子驚叫起來,“拿一塊土地,換回呂布匹夫?你知不知道董卓丁原的教訓?”
聽到董卓和丁原的名字,咱們的呂溫侯臉皮再厚,此刻也不由身體一震,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咱們的陶副主任則義正言辭的大聲答道:“多謝兄長提醒,小弟沒瘋,小弟也沒有忘記董卓和丁原的教訓,事實上,之前我與呂溫侯結盟期間,我這位岳父大人也幾次三番想要我的性命,想搶我的徐州五郡!可是……。”
“可是!”說到這,陶副主任終於第一次在曹老大面前,喊出了一句無比刺激曹老大神經和理智的話,揮舞著手臂瘋狂吼道:“寧教天下人負我,休教我負天下人!不管呂溫侯害過我幾次,將來還想不想殺我,想不想搶我的徐州五郡,我身為人婿,就絕不能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