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過這點,不過還好,能夠細心到在戰場上仔細清點敵人數目的惠乘比較細心,仔細回憶了許久後,惠乘一拍大腿驚叫道:“對啊,我怎麼把這點忘了?偽君子用的是短小的馬弓。射程雖然和步兵用的普通木弓差不多,但是我們的強弩和蹶張弓弩都比他們射得遠啊!”
“果然是這樣。”劉曄點頭,又轉向劉偕說道:“二將軍,徐州的君子軍雖然厲害,但並不足為懼。我軍與之遭遇時,只要是結陣而戰,以強弓硬弩與之對射,那麼就算追不上君子軍,但也可以把他們射走。”
劉偕捻著鬍鬚盤算,許久後才點了點頭。道:“子揚先生言之有理,看來以後我軍碰上君子軍,唯一的辦法就是弓弩對射,還好我軍常打水戰,隊伍中弓弩手眾多,與君子軍對射不會吃虧,而且裝備騎兵遠比裝備步兵昂貴,我軍那怕是拿三個步弓手換一個君子軍騎兵也合算。”
“叔父,小侄建議,我軍再向北走時,必須要多排慎行。”另一旁的劉勳長子劉威開口說道:“這樣的話,一旦遭遇君子軍突襲,立即就可以組成方陣迎敵,好在北面的地勢開闊,很是適合我軍結陣而戰。”
劉偕一聽十分滿意,立即點頭同意,又與兄長指定給自己的隨軍參謀劉曄商量北上時間時,劉曄卻拿起了惠乘殘軍這幾天來的軍情探報,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二將軍無須焦急,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請容在下看完這幾天來的軍情探報,然後再與二將軍商議出兵時間。”
“先生所言極是,那就有勞子揚先生多費心了。”
劉偕對劉曄這個足智多謀的漢室宗親也是十分敬重,不僅沒有催促劉曄,還刻意壓低了聲音,與惠乘小聲商量廬江軍與歷陽軍的合軍北上事宜。當急於將功贖罪的惠乘同意讓歷陽軍接受劉偕指揮時,劉曄卻已經飛快看完了惠乘殘軍這幾天收集到的軍情探報,又閉上細長雙目盤算半晌,劉曄忽然猛的睜開眼睛,厲聲說道:“二將軍,我軍不可北上!一旦北上,必然遭遇徐州賊軍的主力精銳,甚至可能遭遇陶應本人!屆時徐州賊軍以逸待勞,我軍凶多吉少!”
“子揚先生何以知之?”劉偕驚訝問道。
“從陶賊的兵力佈置得知!”劉曄拿起一道書信,嚴肅說道:“這道書信,是陰陵橋蕤將軍派人送來的,上面清楚寫著,陶應奸賊放在近在咫尺的曲陽主力不用,偏從當塗調來賊將臧霸駐紮陰陵城外與橋蕤將軍對峙,但又沒有發起一次攻城!由此可見,陶應奸賊交給臧霸的任務只是牽制橋蕤將軍,讓橋蕤將軍無暇出兵接應我軍!陶應奸賊如此佈置,其目的十分明顯,那就是騰出他的作戰主力,形成區域性優勢,將我軍各個擊破!而陶應奸賊的第一個目標,也肯定是我們這支廬江援軍!”
劉偕的腦子當然跟不上劉曄的思維節奏,思考了半晌才勉強弄明白劉曄的分析,然後劉偕又疑惑問道:“子揚先生,陶應奸賊讓臧霸牽制橋蕤,讓他的主力隊伍騰出手,也有可能是準備把他的主力投入壽春戰場,你如何認定陶應奸賊會把主力派來對付我軍?”
“現在這個狀況,陶應奸賊不可能把主力投入壽春戰場!”劉曄斬釘截鐵的否決了這個可能,又分析道:“壽春乃我淮南都城,主公在壽春經營多年,城池堅固,糧草充足,守衛兵力也多達數萬之眾,陶應奸賊即便有攻打當塗用的那種霹靂車,短時間內也很難攻破壽春,且壽春一旦遇襲,我軍各地駐軍必然全力救援,與壽春守軍形成內外夾攻之勢,以陶賊之奸詐,必然會千方百計的避免這個不利情況,也必然會把壽春放在各個擊破戰術的最後一環,先殲滅我們這支增援軍隊,再拔掉陰陵橋蕤將軍這顆釘子,最後再集中力量,從容攻打壽春!”…;
聽完劉曄這番分析,劉偕、劉威和惠乘等人仔細思索之後,臉色也逐漸凝重了起來,許久後,劉偕第一個點頭說道:“子揚先生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軍如果北上,是很有可能遭遇徐州賊軍的主力,說不定還會遭遇到陶應奸賊的本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可就難辦了。”劉威為難說道:“繼續北上要遭遇以逸待勞的徐州賊軍主力,留在合肥守城,主公那裡無法交代,進退兩難啊。”
“要不,我們就留在合肥守城,等穩住了陣腳再想其他辦法。”已經被君子軍殺破了膽的惠乘小心翼翼說道:“我們的信使如果繞道成德,還是能夠與主公取得聯絡,只要向主公說明原因,或許主公能夠體諒一些我們的難處。”
“不可!”劉曄再次搖頭,繼續分析道:“且不說以主公的性格,定然不會聽我們的解釋,就算我們違背軍令留駐合肥,陶應奸賊也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