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最為失魂落魄的還是劉皇叔的御用外交使者孫乾,難以置信的喃喃道:“怎麼可能?陶使君,可是答應了出兵救援我軍,怎麼他派來的隊伍,反倒對我們放箭下手?”
“怎麼可能?!”同樣驚訝萬分的還有小袁三公,當袁術軍在河面上斥候快船把訊息送到小袁三公面前時,小袁三公也一下子呆住了,半晌才難以置信的驚叫道:“怎麼可能?陶應小賊的隊伍不但沒有趁火打劫,還幫著我軍對付大耳賊?孤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主公。這並不奇怪。”主薄閻象開口了,沉聲說道:“陶應小賊最恨劉備奸賊,對劉備奸賊落井下石,半點都不奇怪!這是一個把劉備奸賊徹底剷除的天賜良機,請主公千萬不要錯過!”
“對對。”小袁三公其實可能比陶應更恨劉皇叔。聽了閻象的話後立即點頭,趕緊吩咐道:“擂鼓,全力總攻,一定要把大耳賊滅在肥水!”
“主公,應該把火船撤回來了。”閻象又奸笑著建議道:“既然陶應小賊不肯對我軍趁火打劫,只對大耳賊落井下石。那我軍完全可以不用去理會大耳賊的過河浮橋,給大耳賊留下一條過河逃命的道路,既可以減輕我軍的正面壓力,又可以借陶應小賊的手,替我們收拾一些大耳賊的隊伍。”小袁三公聞言哈哈大笑,立即依計而行。…;
接下來的戰鬥對可憐的劉皇叔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場生平未見的噩夢了,陸地戰場上,小袁三公的淮南軍猛衝猛打,螞蟻咬死象一樣的拼命用兵力與劉備軍對耗,河面戰場上,全靠弓箭吃飯的君子軍和琅琊兵聯手,用強弓硬弩把浮橋封鎖得密不透風,任何膽敢踏上浮橋的劉備軍士兵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亂箭射成刺蝟蜂窩煤!可憐的劉備軍士兵進退不得,守是死,逃也是亡,被袁術軍和徐州軍聯手夾在中間拳腳相交的猛揍狂打,死者傷者無數,哭喊震天。
混戰中,無數的劉備軍士兵或是剛擺脫了袁術軍的砍殺退到河旁,馬上就被徐州軍的亂箭射死,或是剛剛躲開了徐州軍隊鋪天蓋地的羽箭,逃到西面避箭,卻馬上又被無數的袁術軍士兵淹沒,亂刀砍成肉醬。劉備軍堅固的中軍營寨幾乎是在瞬間被袁術軍突破,大股大股的袁術軍隊伍突入劉備軍營地殺人放火,浮橋上堆滿躺滿劉備軍的傷兵和屍體,沉甸甸的幾乎把浮橋壓垮,更有無數的劉備軍士兵轟搶僅有三十多條小船漁船,你爭我鬥拔刀相向,自相踐踏死者無數,載不了幾個人的小船也被壓沉無數。
很快的,率軍在正面抵擋的關羽和張飛也擋不住不斷湧來的袁術軍隊伍了,只能是領著殘兵敗將逃回渡口與劉皇叔會合,袁術軍乘機全面掩上,瞬間徹底推平劉備軍的寨柵防線,歡呼著潮水一般湧進劉備軍的中軍營地,淹沒了無數熊熊燃燒的劉備軍營帳,也淹沒了無數來不及撤走的劉備軍隊伍和落單士兵,震天的口號聲也在劉備軍的營地中迴盪起來,“活捉大耳賊!活捉大耳賊!”
仗打到了這一步,劉皇叔就是韓信白起轉世也扭轉不了敗局了,為了活命,劉皇叔一度組織軍隊向肥水撤退,讓敢死隊以長盾開路一邊清理橋上屍體傷兵,一邊舉著長盾向東岸挺進,妄圖搶佔一塊灘頭陣地掩護主力渡河,因此無數中箭未死的劉備軍士兵被自家同伴推下冰涼河水。慘叫著被活活淹死。但這些敢死隊也註定無法完成任務,當他們好不容易頂著箭雨即將衝到橋頭時,在這裡等待已久的徐州士兵立即對著浮橋的繩索支柱刀砍斧劈——兵力不多的徐州軍隊可沒興趣和狗急跳牆的劉備軍正面硬拼。三下兩下把繩子砍斷,把支柱劈碎失去支撐的浮橋轟然沉沒,捨命突擊的劉備軍敢死隊士兵也無一例外的慘叫落水,不是被淹死就是被岸上的徐州士兵亂槍捅死,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登上東岸。徐州弓箭手則迅速推進到河邊岸旁,繼續以遠端弓箭射擊對岸的劉備軍士兵,發洩鬱積已久的胸中怒氣。
天色全明時。劉備軍三座匆匆趕建的臨時浮橋盡數被毀,失去過河道路的劉皇叔欲哭無淚,只能聽從關羽建議率軍向南突圍。經過一番不惜代價的奮力廝殺後,靠著關羽和張飛兩大絕世猛男的奮勇爭先,劉備軍隊伍雖然僥倖殺出了一條生路,逃出已經是一片血海火海的自家營地逃向了南面,但一萬三千軍隊也已經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同時劉皇叔的好基友劉闢也慘死在了亂軍之中,被自家敗兵活活踩成了肉醬——可憐的劉闢將軍在逃命這方面的經驗,確實差桃子三兄弟差得太多。
僥倖逃出了屍山血海的營地戰場,並不意味著劉皇叔三兄弟就此可以安全,就此可以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或者安安全全的跑去禍害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