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不對吧?到時候袁術匹夫壽春城內外的近七萬大軍一起動手,堆就能把你們那幫烏合之眾堆死!”
孫乾又有些張口結舌,做夢也沒想到陶應竟然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陶應則又懶洋洋的揮手說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公,就說不用再演戲了,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老實的呆在肥水西岸。只要你們的隊伍留在壽春城下,袁術匹夫就絕沒膽量敢出動壽春守軍救援陰陵,所以你們的隊伍現在只要老實留在肥水西岸,間接替我牽制住袁術匹夫的壽春隊伍,就算履行了與我軍的盟約了。”
“想不到使君如此體貼恩眷我主,使君的要求真就這麼簡單?”孫乾驚喜得都有點不敢相信陶應的話。
陶應點點頭,又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陶應與人締盟,幾時不義在先過?告訴劉玄德,叫他想辦法先和袁術匹夫虛與委蛇一陣子,等我拔掉了陰陵這顆釘子。主力隊伍騰出了手,然後我們再商量怎麼聯手拿下肥水防線和壽春城。”
孫乾大喜,趕緊離席拱手說道:“使君高風亮節,乾欽佩之至,請使君放心。乾一定將使君原話如實轉告給我家主公,我家主公也一定會履行盟約,替使君牽制住袁術的壽春隊伍,讓使君安心攻打陰陵城。”
“很好,那就一言為定了。”陶應點頭,又打了一個呵欠。道:“順便提醒貴軍一句,做好提防準備,小心袁術匹夫突然翻臉。好了,送客。”
幾個衛士上來邀請孫乾離開,孫乾也不敢糾纏,老實行禮告辭,不過在走到大帳門前時,孫乾又回過了頭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使君,有一句話或許非常無禮,但小使還是想問使君一句——使君如此眷顧我軍,難道就不想讓我家主公再表示一點合作誠意?再進一步加深貴我兩軍的聯盟友誼?”…;
“不用那麼麻煩。”陶應自信滿滿的答道:“我非相信玄德公的為人,而是相信玄德公的聰明,以玄德公的聰明,一定能看得出來,如果他現在耍花樣的話,將來會有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我家主公一定能看得出來,如果現在耍花樣,將來會有什麼下場?陶應小賊這是在恐嚇嗎?我軍屯駐於肥水以西,可退也可守,陶應小賊能把我軍怎麼樣?”
帶著滿腹的疑惑,孫乾老實返回劉備軍大營交令去了,而孫乾前腳剛出大帳,陶應臉上的惺忪睡意也立即一掃而空,半閉半睜的三角眼中也射出兩道陰狠光芒,低聲冷笑道:“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這麼高超的技術動作,也是你大耳賊在我面前玩得轉的?在我面前既然當了婊子,那就得把婊子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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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乾擅長外交,在軍事和權謀方面都是一塌糊塗,劉皇叔在軍事上平平常常,權謀上卻是天縱奇才,所以當孫乾把陶應的話原封不動的帶到劉皇叔面前後,劉皇叔欣喜於陶應的條件意外寬鬆之餘,然後又迅速冷靜下來,開始用心盤算一個重要問題——素來以奸詐狠毒著稱的陶應偽君子,憑什麼如此厚待自軍?還一點保證都不要的就這麼厚待自己?
或許是庸人自擾,絞盡腦汁的盤算了許久後,劉皇叔猛然考慮到了一個可能,身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心裡也頓時驚叫起來,“壽春城下!我怎麼忘了壽春城下這個死地!陶應小賊如果鐵了心要我的命,他根本不需要讓我渡過肥水送死,只要他過了肥水,在壽春城下照樣可以讓我死無葬身之地!袁術匹夫原本就沒信任過我,現在我拒絕出兵救援陰陵,又已經大大開罪了,陶應小賊兵臨城下的時候,袁術匹夫又怎麼可能讓我退回壽春城內?又怎麼可能不笑呵呵的看著陶應小賊把我殺光宰絕?!”
猛然想到壽春城下這個可能存在的死地,再仔細研究了一般周邊地形。在戰場上逃命經驗豐富的劉皇叔難免更是心驚膽戰,因為壽春城下這個戰場確實遠比肥水東岸更加危險,北面是被徐州水師逐漸蠶食控制的滔滔淮水,南面是一望無際的芍陂大湖,西面則是比肥水流量更大的洩水大河,實際上比肥水更難渡過,唯一的可靠據守地壽春城。又被小袁三公的嫡系軍隊牢牢控制,自己的隊伍不要說是駐紮進城了,就是靠近都難!
“主公。”恰在此事。劉備軍的哨探官得到衛士允許進了大帳,向劉皇叔單膝跪下奏報道:“啟稟主公,小人麾下的一支斥候隊伍。昨夜巡視淮河期間,發現有十餘條不明身份的快船隊伍乘夜逆流而上,往穎水方向去了,疑是商船,但船隻既輕且快,又不太象是載貨商船,隊率為謹慎起見向小人報告,小人也擔心其中有謀,故來稟奏主公,請主公定奪。”
“往穎水方向去?是往洩水河口去的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