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也只能是指望鄭寶將軍吉人天相,能夠暫時保住性命了。”
鄭結跪地大哭,向著合肥的方向拼命磕頭,一邊痛哭一邊祈求上天保佑鄭寶,陶應則欣賞的看了鄭結一眼,安慰道:“鄭結將軍請放心,只要有可能,我就一定盡力把你的家主救回來,你暫時下去休息吧。等過了今天晚上,我再給你論功行賞。”
鄭結也知道陶應是盡了力,只是運氣不好救不出鄭寶,所以鄭結也沒了辦法,只能是向陶應磕頭道謝,抹著眼淚下去休息。而鄭結前腳剛走,陳應很快又向陶應問道:“主公,鄭寶不過是一個地方豪族,無關輕重。主公為何要把救他出城列為第一位,把破敵殲敵放在第二位?直接執行第二套方案,不是更好?”
“原因很簡單,民心,淮南民心。”陶應答道:“鄭寶確實是一個無關輕重的地方豪族不假,可是他誠意想要歸順我軍也不假,我如果能把他救出來,那怕是犧牲了徐州軍隊的部分利益也值得。因為有了鄭寶這個榜樣後,淮南地方上的豪強大戶必然心向我軍,被劉勳強行收編的張多、許幹這些地方豪族也會明白誰才能保護他們的利益,到了那時候,就算張多和許幹這些淮南豪強沒膽量直接反抗袁術,也肯定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袁術反抗我軍入主淮南,我軍再想在淮南站穩腳步也會容易許多。”…;
“原來主公是想千金市骨,樹立一個誠心歸順我軍的淮南榜樣。”陳應恍然大悟,然後陳應又趕緊建議道:“主公,既然如此,那麼此事過後,主公可以把以鄭結為首的一部分鄭寶私兵放回廬江,讓他們把主公盡力拯救鄭寶將軍的前後經過告訴給淮南各大豪族,讓這些地方豪族明白主公對他們的一片善心,同樣可以起到收買民心的效果。”
“你以為我抽時間接見鄭結這麼一個小小鄭氏家丁,是閒得沒事幹了?”陶應反問,臉上的笑容甚是奸詐。
陳應會意獰笑,又道:“最好是劉偕暫時別殺鄭寶,若能如此,我軍再將鄭寶救出後,再想收買淮南巨戶豪強之心就更容易了。”
“不可能。”陶應又一次搖頭,分析道:“鄭寶雖然是誠心歸降我軍,但事情的起因卻是劉偕故意使人誘反,把鄭寶留下一旦暴露真相,劉勳收編那些淮南豪強必然不滿,更生叛意,所以只要劉偕不犯糊塗,鄭寶這會的腦袋基本上已經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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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陶應的烏鴉嘴言中,同一時間的合肥城中,可憐的鄭寶將軍的腦袋確實已經搬家,還已經被鄧當親手捧到了劉偕的面前,而鄭寶麾下的七百多私兵也已經被解除了武裝,三十幾個企圖反抗的鄭寶私兵也被鄧當的小舅子呂蒙帶著人砍成了碎片。消弭了鄭寶這個內部隱患後,劉偕立即著手佈置埋伏,在合肥北城一帶的民房中多積柴草,準備火種安排伏兵,東西兩門也各安排了一隊伏兵,單等徐州軍隊中計入城,發動埋伏甕中捉鱉。
天很快就黑了,二更過後,冒險出城探察敵情的斥候潛回合肥城中,給劉偕叔侄和劉曄帶來了徐州軍隊已經出營的訊息,同時讓劉偕叔侄驚喜萬分的是,徐州軍隊這一次前來偷城,竟然是陶應親自帶隊。驚喜之下,劉偕還忍不住向斥候追問道:“你看清楚了?真的是陶應奸賊親自領兵前來?”
“回二將軍。小人看得很清楚,千真萬確是陶應奸賊的旗幟!”斥候興奮的答道:“陶賊隊伍出營時。營門處點有火把,小人親眼看到了陶應奸賊的帥旗出營。”
“好。好。”劉偕更是大喜,揮手讓斥候下去休息,又向劉曄笑道:“子揚先生的妙計果然高明,陶應奸賊著急殲滅我軍回援曲陽,乾脆就親自領兵來了,這一次。咱們說不定真能為主公建立下蓋世奇功。”
“二將軍過獎。”劉曄謙虛了一句,又微笑著建議道:“二將軍,陶應奸賊雖然親來送死,但此賊素以奸詐著稱。須防著他看出破綻。在下建議,可以把那些鄭寶士卒的屍體利用起來,把這些屍體扔到合肥北門旁邊,讓陶應奸賊親眼看到,鄧當將軍是殺死了我軍守門士兵,這才開啟了城門迎接他入城。”劉偕大笑,立即讓士兵依計行事。
時間過得既快且慢,無比煎熬的好不容易等到三更梆子敲響,親自在合肥北門城樓上坐鎮指揮的劉偕和劉曄都鬆了口氣,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後。劉偕親自拿起一支火把,走到城樓面向城內的窗戶旁,將火把伸出了窗戶搖了幾搖,親自發出動手訊號。緊接著,激烈的喊殺聲與金鐵碰撞聲,也迅速在北門城內迴盪了起來。
還別說,合肥守軍在演戲方面還真有些天賦,城門處有人大喊有內奸,拼命鳴鑼報警。城牆上巡邏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