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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應小賊賴在兗州不肯走,到底還有什麼目的?”曹老大當然不會相信陶應要找劉皇叔算帳的鬼扯,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曹老大也不怎麼擔心害怕打硬仗的徐州軍隊了,還笑道:“不想馬上走,那最好就別走了,等吾收拾了呂布匹夫,看吾怎麼收拾你這陶應小賊!”
“主公,不管陶應小賊還有什麼目的,又是時候考慮如何對付這個奸猾小賊了。”荀彧不動聲色的說道:“前番陶應小賊不殺顏良文丑,向袁紹示好之意已然十分明顯,此番呂布覆滅在即,陶應小賊為牽制我軍,更加急需與袁紹通好締盟,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陶應小賊派去向袁紹求和締盟的使者,都已經在趕往冀州的路上了。”
“文若先生言之有理。”程昱也站了出來,陰陰的說道:“我軍細作前日發現,顏良文丑麾下的斥候探馬,曾經把一輛南邊來的馬車領進了袁紹軍大營,馬車再出來時,車轍已經淺了許多,袁紹軍斥候隊伍又把這輛馬車護送到了南面——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馬車上裝的東西,應該就是陶應小賊送給顏良文丑的禮物了。”
“無恥小賊,又來收買賄賂這一套!”目前窮得都靠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將籌集軍餉的曹老大恨恨罵了一句,對優秀公僕陶副主任這套拿手絕技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曹老大現在可不敢得罪袁紹,更不敢逼著袁紹的愛將顏良文丑吐出受賄所得。
罵完之後,曹老大盤算了片刻,道:“陶袁若是締盟,對我軍將十分不利,二位先生既已擔憂此事,可有妙計助我,使陶應小賊求和失敗,陶袁締盟不成?”
“暫時還沒有。”荀彧這次回答得很無奈,道:“陶應小賊奸猾過人,剛與顏良文丑接戰。就賣了一個天大的人情給顏良文丑,又不惜重金收買顏良文丑,向袁紹求盟的決心異常堅定,想要阻止他行此詭計,難如登天。”
“顏良文丑也指望不上,此二人既已收了陶應賄賂,不幫著撮合陶袁聯盟就算好的了。再指望他們出面徹底杜絕陶袁聯盟的可能,就更辦不到了。”程昱也很無奈,又道:“主公。你與袁紹乃總角之交,深悉袁紹為人,若能設計說服袁紹拒絕陶應求盟。大事濟矣。”
“就因為我太瞭解袁紹的為人了,所以我更沒辦法。”曹老大愁眉深鎖,道:“袁本初之見利忘義,絕不在呂布之下,他與陶應小賊有百利而無一害,陶應小賊又口才了得,他若說動袁本初,吾無計可施……。”
“啟稟主公,玄德公求見。”
帳外衛士的稟奏打斷了曹老大的盤算,得曹老大允許後。劉皇叔難得甩開關羽、張飛一個人來到曹老大的中軍大帳裡一次,風度翩翩的向曹老大拱手行禮,曹老大抱拳還禮,微笑問道:“玄德公請坐,昨夜大戰。玄德公出力不小,不在營中休息,來此有何貴幹?”…;
“有一機密大事,必須面呈明公,故而不敢耽擱。”劉皇叔拱手回答,得到曹老大允許後。劉皇叔先在帳中落坐,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備收到訊息,前日下午,陶應小賊密遣使者拜見顏良文丑二位將軍,向顏良文丑二位將軍送上了黃金白銀各二十斤,金甲兩套,鑲珠金冠兩頂,另有綵緞五十匹,其用心叵測,明公不可不查。”
曹老大和荀彧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很驚訝劉皇叔的訊息之詳細,當下曹老大趕緊問道:“玄德公何以知之?”
“文丑麾下部將呂曠呂翔兄弟告之於備。”劉皇叔倒也坦白,如實答道:“自三家合軍以來,備與呂曠、呂翔二位將軍常有交往,聯絡甚密,二位將軍雖是文丑部下,但素來忠義正直,陶應小賊密使拜見顏良文丑之時,呂翔將軍正在帳外當值,偷聽到了陶賊密使言語,甚恨顏良文丑二位將軍貪鄙,又知陶賊深恨劉備,擔心陶賊此舉對備不利,便將此事密告於備,要備小心。備思之再三,故來報之明公,請明公也做提防,預防萬一。”
“大耳賊拉關係套交情的本領可真了不得啊。”曹老大心中暗暗佩服,“與呂曠呂翔兄弟相處不過數月,就能讓呂曠呂翔如此為他著想,真人傑也。”
暗暗點頭過後,曹老大又問道:“玄德公,那呂曠呂翔二位將軍,可曾說過陶賊密使與顏良文丑的交談內容?”
“顏良文丑二位將軍是與陶賊使者低聲交談,呂翔將軍不敢過於靠近,故而未曾聽清。”劉皇叔老實回答,然後劉皇叔又沉聲說道:“明公,陶賊賄賂顏良文丑二位將軍,其意備雖不知,但備私下揣測,此事必與陶袁締盟有關!呂布坐困孤城,覆滅只在旦夕,明公大軍即將兵臨徐州,陶賊為求自保,必然生出向袁紹求盟之心,且陶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