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爭取渡河時間,而且上次我們為了堵截大耳賊暴露了芍陂湖伏兵後,袁術匹夫加強了對洩水的保護,還在洩水河上搭建了四道浮橋,撤退很是容易。我們就算不惜代價的搶渡肥水得手,也很難再追上袁術匹夫的隊伍。”
說到這,陶應頓了一頓。又道:“既然如此,倒不如先讓袁術匹夫全軍渡河,然後我們再搶渡肥水。屆時袁術留下的軍隊為了留下餘力守城,肯定不會拼死守衛肥水防線,情況稍微不對就會撤回城中,我軍搶渡肥水,也會容易許多。”
聽了陶應這番言語,徐州眾將倒也心服口服,不再催促陶應出兵搶渡,而陶應本人卻沒有閒著,掐著指頭計算了片刻後,陶應開口把新降將周泰叫出班列。道:“幼平,若我所料不差,袁術匹夫大概在傍晚時分就能全軍渡過洩水,我也打算在傍晚時分發起搶渡,連夜突破肥水防線。到時候不出意外的話。淮南軍隊應該會連夜撤回壽春守城,黑夜混戰之中撤軍回城,淮南軍隊伍也肯定會出現混亂——我的意思,你明白沒有?”
“這……,末將……,不太明白。”周泰打仗雖然捨得玩命。可是在搞陰謀詭計方面卻毫無天賦,被陶應這麼一問,自然就傻了眼睛,不知該如何回答陶應的問題。
“主公莫非是想讓周幼平化裝成淮南軍士兵,黑夜時乘亂混回壽春城中?”另一個新降將蔣欽比較聰明,很快就從提示中猜出了陶應的真正用意所在。見陶應含笑點頭,周泰恍然大悟之餘,蔣欽也搶著說道:“主公,末將請令與周泰將軍同去,末將曾在淮南軍中擔任卒伯一職,十分熟悉淮南軍情況,願與周泰將軍同去混入城中,裡應外合接應主公大軍攻城!”…;
“這可是一個冒險的差使,二位將軍可要想好了,如果覺得危險,可以不去。”陶應假惺惺的說道。
結果很自然的,蔣欽和周泰馬上就一起雙膝跪倒,抱拳異口同聲的說道:“末將等自歸順主公以來,每感主公厚恩,雖肝腦塗地,亦不能補報!今潛入壽春雖然犯險,卻也是末將等誓死回報主公的天賜良機,末將等願捨命而行,萬望主公恩准!”陶應聞言大喜,趕緊起身親自將蔣欽、周泰二將溫言撫慰,又叮囑二將行事千萬小心,再有就是讓蔣欽和周泰到歸降的淮南兵中挑選百餘勇士跟隨入城,蔣欽和周泰再三拜謝,依令準備不提。
和陶應估算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傍晚時分,渡河準備充足的袁術軍便全部渡過了洩水,屯駐到了相對安全但極不利於回援的洩水西岸,奉命死守肥水防線掩護小袁三公逃命的袁嗣和梁剛等將剛鬆了口氣時,整個白天都按兵不動的徐州軍隊卻乘著月色明朗,全面展開了搶渡肥水的戰事。無數陸路運輸而來的小船如脫弦之箭,載著徐州軍隊永遠的步戰先鋒陷陣營衝向西岸,與此同時,早就屯駐在了肥水河口的徐州水師也把所有的機動小船快船派進了肥水,頂著壽春城牆上的密集箭雨逆流而上,趕赴渡口戰場支援主力搶渡。
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守衛河防的淮南軍的羽箭密集得有如狂風暴雨,把小船上的陷陣營將士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只能是躲在盾牌之後,一邊讓身體緊貼艙底,一邊奮力搖擼劃漿,儘可能快的衝向對岸,無數計程車兵水手中箭。東岸這邊的徐州軍隊也不甘示弱,二十架襄陽炮與三十多架臨時趕造的投石機接連不斷的向對岸拋射石彈自然不說,君子軍、風羽軍和徐州軍隊的普通步弓手也傾巢出動,在肥水西岸列隊向對岸拼命傾瀉弓箭弩箭,肥水河面的上空羽箭飛石來往如雨,密集得幾乎將天空掩蓋。
終於,第一艘小船靠上了八十步外的肥水東岸,船上的十餘名陷陣營士兵舉著盾牌吶喊衝上,成為第一批衝上肥水東岸的徐州將士,後面的小船也接二連三的靠上東岸,身披精甲的陷陣營將士揮舞著盾牌擋箭,一個接一個的跳上灘頭陣地。
見形勢危急。主持河防的梁剛也派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五百餘人的敢死隊發起反擊,企圖把幾十名徐州將士趕回河中,重新奪回灘頭陣地,但很可惜,梁剛的戰術雖然正確得不能再正確,精挑細選出來的淮南軍敢死隊也不是不夠勇猛,但這些敢死隊卻非常不幸的碰上了全天下都板著指頭數得著的虎狼之師陷陣營。見淮南軍敢死隊衝來。登陸人數還不到五十人的陷陣營將士不懼反喜,毫不猶豫又興高采烈的發起了反衝鋒,拋去了擋箭盾牌。歡呼著吶喊著,揮舞著刀斧長槍衝向十倍於己的敵人。
兩軍在月色下剛一相碰,梁剛和淮南軍的敢死隊馬上就發現了自己們簡直太天真了。因為他們的碰到敵人簡直強得就不象是娘生爹養的變。態!很多淮南軍的敢死隊勇士甚至連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