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公,情況有變。我軍吞併徐州五郡的計劃,只怕得從長計議了。”陳宮皺著眉頭說道:“主公,我之前算錯了一點,太過低估了陶應小兒之能,從劉備與孫乾的描述來看,陶應絕不象我們預想中那麼好對付。我軍貿然出兵南下,只怕凶多吉少。”
“哈!”呂布大笑出聲,傲然說道:“戰場之上,吾怕過誰?那陶應小兒的君子軍區區不到千人,吾一人足以破矣,還用怕他?”
“溫侯的武藝當然天下無雙,可是這君子軍的作戰之法太過古怪了,溫侯貿然決戰,只怕同樣難以取勝。”陳宮警告道:“主公,你是騎兵隊伍的天下第一將,但你又幾時見過,近千騎兵能夠一起做到邊逃邊回身放箭?這個戰法看似簡單,實則可以千變萬化,難以抵敵。”
呂布一想也是,自己的幷州騎兵雖然精銳,但是能夠做到一邊逃跑一邊回身放箭的,也只有極少數精銳中的精銳,而君子軍接近千人都能做到這點,其驍勇確實值得警惕。而陳宮察言觀色,乘機建議道:“主公,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現在我軍對陶應小兒的君子軍只是知道一鱗半爪,最好還是不要貿然出戰為上。否則的話,一旦與陶應小兒久戰不下,曹軍又來攻打兗州,我軍豈不是要兩面受敵?進退維谷?”
說到這,陳宮的聲音忽然陰冷下來,陰陰說道:“鑑於此情,依在下之見,主公不如賣了劉備奸賊,將孫乾押往小沛交給陶應,說明我軍南下全是因為劉備挑唆,乘機向陶應求和借糧,陶應為了從容對付劉備,也為了借我軍之力抵擋曹賊,必然允諾。而我軍既可以獲得軍糧緩解燃眉之急,又可以獲得陶應這個強援,必要時刻,完全可以請陶應出兵兗州,助我軍破曹!”
如果換成了曹老大或者陶副主任,陳宮這個缺德得冒煙的餿主意很可能就被採納了,但很可惜,呂溫侯不是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曹老大,更不是寧教天下人負我、休教我負天下人的陶不群副主任。所以聽完陳宮這個其實十分正確的餿主意後,呂布不喜反怒,拍案道:“公臺,劉備與我同盟,現在向我求救,你不贊同出兵就算了,怎麼還勸我出賣劉備?若我用你之計,從今往後,還有何人敢與我同盟聯手?”
“主公,這就是亂世,只有爾虞我詐,沒有婦人之仁。”陳宮大急,道:“主公難道忘了,韓馥當初是如何待袁紹,袁紹又是如何回報韓馥?袁紹受了韓馥無數大恩,尚且奪了韓馥冀州,袁紹做得此事,主公又如何做不得?還有那曹操奸賊,呂伯奢之事……。”
“住口!”呂布又是一拍案几,喝道:“公臺休得再言,吾乃呂布,堂堂正正的蓋世男兒,不屑做那種雞鳴狗盜之事!我意已決,出兵助劉,宮臺休得再勸!”
“唉,我軍又多一強敵矣。”陳宮暗歎,但又暗笑道:“我也是入了魔道,我棄曹操而隨此子,難道不是因為此子不象曹賊一般奸詐狠毒麼?溫侯若用我計,豈不是與曹賊一般無二了?”…;
想到這裡,陳宮便也不再相勸,只是拱手說道:“既然主公心意已決,那在下也不再勸,只求主公一事,主公南征之時,請讓陳宮隨行,遇事也好有個商議。”
“好是好,但昌邑怎麼辦?”呂布為難的問道。
“你現在知道兩面作戰的難處了?”陳宮心中嘀咕,又拱手道:“主公勿憂,高順將軍素來遇事穩重,且他的陷陣營只是步兵,與陶應小兒的君子軍決戰難以派上用場,主公可留高順守昌邑,張超輔之,曹賊即便來犯,也足以堅持到主公率軍回援。”
呂布一聽十分滿意,馬上就點頭答應,決定率軍八千南下,救援劉備並尋機攻佔徐州,又讓陳宮速速安排,陳宮答應,匆匆下去準備出征事宜。但陳宮前腳剛走,後堂中卻馬上衝出了一名十三四歲的粉衣少女,張開雙臂帶著甜美的香風撲到呂布懷裡,一把抱住了呂布,把小臉埋進呂布寬闊的胸膛中摩擦,呂布威嚴雄武的面孔上也露出了一些慈愛之色,撫摸著懷中少女頭上的髻兒,笑道:“繭兒,你怎麼來了?”
“剛才我在後院聽到爹爹怒喝,擔心爹爹氣壞了身體,所以過來看看。”粉衣少女甜甜的回答,又說道:“爹爹,你平時不要經常生氣好不好?繭兒聽郎中說,生氣傷肝,對爹爹的身體不好。”
“好,好,爹爹答應繭兒,以後一定少生氣。”呂布笑著答應。
“爹爹真好。”少女甚是興奮,又抱著呂布撒嬌道:“爹爹,繭兒剛才聽到爹爹你又要出征了,繭兒又沒有人陪了,爹爹,這一次你帶繭兒一起出徵好不好?繭兒悶在家裡好無聊,想出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