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些特別的藥,火候多一分不行,少一分更不行,必須懂醫的人才能明白如何掌握。”張航的神情有點緊張,又補充道:“這五年來,主公用的藥,也全都是小人親手煎的。”
“都已經五年了?我還真沒留心過。”陶應露出些驚訝表情,又微笑道:“家父年老多病,看來這五年來真是辛苦張郎中太多了,待到父親病情有所好轉,我一定稟明父親,請父親對郎中重加封賞。”
“謝公子,小人實不敢當。”張航鬆了口氣,趕緊向陶應行禮道謝,陶應將張航攙起,又隨口問了一些陶謙的病情與所用的藥物,結果張航雖然是對答如流,但神情始終還是有一點點的緊張,也不知道是心裡有鬼,還是與陶應這樣的大人物交談的正常反應。
與張航交談了片刻沒有發現破綻,陶應正要放棄,卻又忽然瞟見旁邊案几上的藥方,便假意要求檢視陶謙今日所用是何藥物,張航不知是計,趕緊拿來藥方交給陶應檢視,但陶應對中醫瞭解不多,便只能把藥方交給勉強懂醫的魯肅驗看,同時又問起張航既然出診,為何不帶郎中藥箱?張航苦笑,旁邊的曹宏則有些尷尬,忙替張航答道:“公子勿怪,是末將為了主公的安全著想,這五六天來張郎中進房之前,都請張郎中把藥箱交給門外衛士保管,張郎中需要什麼,就讓衛士把什麼送進來。”
“是嗎?”陶應也有些尷尬,忙向張航拱手說道:“張郎中莫怪,曹將軍是家父的帳前校尉,負責家父安全,有些事雖然做得有些過,但也是為了家父而盡職盡責,還望張郎中千萬不要介意。”
“不會不會。”張航趕緊擺手,苦笑說道:“小人也明白,曹將軍是為了主公才這麼做,所以小人絕對不會介意。”陶應到底理虧,又說了幾句道歉的話,這時,魯肅已經把藥方遞還了張航,還向陶應輕輕搖頭示意無礙,陶應這才完全放過對張航的懷疑,與張航拱手告辭,領著曹宏和魯肅到小夥房檢視。…;
出門走了十幾步,陶應又突然停住了腳步,閉目仔細盤算。見陶應忽然停步,曹宏和魯肅不由都是滿頭霧水,忍不住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剛才,好象有什麼不對,但到底是那裡不對呢?我怎麼想不起來?”陶應緊皺著眉頭沉吟答道。
“公子,既然發現不對,回去看一眼也就明白了?”曹宏笑著提醒道。
“也對,是應該回去看一下。”陶應發現自己鑽了牛角尖,不由也是尷尬笑了,然後陶應又趕緊領著曹宏和魯肅折頭回去,而重新進到張航所在的房間,隨意在房中掃了一眼,陶應也就立即明白情況那裡不對了。然後陶應也不理會上來行禮的張航,大步走到房中拿起一物,順手掂了一掂,再順便一檢查,陶應立即就露出了笑容,轉向張航表情親切的微笑問道:“張郎中,這東西,應該是從你的藥箱裡拿出來的吧?”
看到陶應手中物件,又看到陶應的親切微笑,張航一陣天旋地轉,胯間一熱,一股水流噴湧而出,又那裡還敢說一個字?陶應也沒有逼他,問了門口衛士確認此物是從張航的藥箱中取出,陶副主任笑得就更開心了,態度和藹的向張航問道:“張郎中,看不出來你貌不驚人,實際上膽子不小嘛,竟然敢在我父親的藥裡暗下水銀,讓我父親的病情不斷加重。”
“公子!饒命!小人該死!小人該死!但小人也是被逼的啊!”顯然不是間諜材料張航才被陶副主任當面識破機關,又稍微恐嚇,馬上就雙腿一軟,癱爬在陶應的面前,拼命的磕頭求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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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陶謙府中傳出的訊息,讓糜竺與糜芳兄弟徹底的鬆了口氣,而這個訊息就是,陶謙病情忽然加重,臥床難起,而且情況還非常的危急,糜竺兄弟最為痛恨的陶副主任,也已經在張羅著給陶謙預備後事了——當然了,也不排除陶副主任早就在盼著老爸蹬腿嚥氣繼承遺產這一天。
其實對糜別駕兄弟來說,更大的好訊息還在後面,當天夜裡,劉皇叔這階段的專用外交官簡雍登門拜訪,給糜別駕帶來天大喜訊,陶謙已經答應供給劉皇叔二十萬斛軍糧與千匹戰馬,幫助劉皇叔整軍備戰,抵禦曹老大和呂小強隨時可能到來的侵略。
“好!好!”剛聽完簡雍的介紹,從來就看陶應不順眼的糜芳頓時狂笑起來,拍著案几大笑說道:“只要陶謙肯給就行,徐州五郡的軍糧庫存,我早就摸清楚了,本來就是最多勉強支撐到明年秋收,現在加上了臧霸的幾千張嘴,又給了這二十萬斛軍糧,就算沒有行軍打仗的行糧開銷,最遲到明年三四月,他陶應小兒就得哭鼻子了!玄德公的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