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女婿一個措手不及,呂溫侯的行軍速度還是相當之快的,只用了兩天多時間就抵達了湖陸,與駐紮在此的侯城、宋憲大軍會師,又在湖陸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天還沒亮,呂溫侯就領著兩萬大軍傾巢南下,馬不停蹄的往徐州北部屏障小沛而來。同時陳宮又少不得勸呂溫侯遣使小沛,去與小沛守將孫觀聯絡,言明自軍只是來助徐州抗袁,別無他意,要求孫觀勿得阻攔,傷了陶呂兩家和氣——所有後果都由孫觀負責!
讓呂溫侯與陳宮都大為不解的是,他們派去的使者竟然一去不回,哨探也回報說小沛四門緊閉,城上只插了兩面白旗,不見一兵一卒與任何動靜。呂溫侯和陳宮心中疑惑,趕緊勒令眾軍小心行進,弓上弦馬裝鞍,做好隨時作戰的準備,同時分出三千精兵在先,由呂布與陳宮親自領了先行過來檢視,糧草輜重則留在後方由侯成、宋憲押護。
呂溫侯領著三千主力戰兵到了小沛城下,至少駐紮有八千軍隊的小沛城上城下果然空無一人,僅在西門上方插有兩面白旗,不知是何用意。呂溫侯心中更是疑惑,忙叫軍士上前叫城,又叫了許久,城牆上才站出一人,卻是徐州軍隊在小沛的主將孫觀,打著呵欠喊道:“何人叫城?有何事?”
“我家主公,呂溫侯。”呂布軍軍士高聲回答。“我家主公聽聞袁術兵犯徐州,奪了陶使君的淮陰城,念在翁婿之誼,便親自領兵來救徐州。”
“哦,原來如此。”孫觀恍然大悟,答道:“請回報呂溫侯,就說孫仲臺先替主公謝了。溫侯請儘管渡河南下去救徐州,孫觀絕不阻攔,更不會襲擊溫侯的輜重後隊!”
“絕不阻攔?不會襲擊我們的輜重後隊?”呂溫侯與陳宮面面相覷。心說你孫觀是在安慰我們還是在威脅我們?當下呂布親自拍馬上前,在城下大叫道:“孫觀將軍,我軍遠來。渡河工具不夠齊備,還望將軍開啟城門,派一隊輔兵出來,幫我軍在泡水之上搭建幾道浮橋,以便我軍後隊過河。”…;
“溫侯,你可是為難死末將了。”孫觀憊懶的答道:“泡水乃是彭城北部的唯一天險,沒有我家主公的允許,末將私自搭建橋樑,那末將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大膽孫觀,陶應乃吾女婿。他遇危險吾來救他,你為何刁難?”呂溫侯大怒,用方天畫戟指著孫觀喝道:“吾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開不開城?惹惱了吾,吾的女婿陶應面前。一切後果都由你負責!”
“溫侯,軍令如山,末將實在不敢違抗啊。”孫觀哭喪在臉大聲回答,又飛快叫道:“不過溫侯也不用急,正好我家主公就在小沛附近,只要溫侯你徵得我家主公同意。別說幾道浮橋,就是一百道浮橋末將也給你搭!”
“陶應小兒就在小沛附近?”呂溫侯和陳宮同時臉上變色,心中大叫不妙,然後呂溫侯又趕緊問陶應在那裡,孫觀也是馬上往泡水南岸一指,大叫道:“溫侯請看,我家主公就在那裡!”
呂溫侯和陳宮同時飛快扭頭,卻見泡水南面的岸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兩騎,一匹馬上載著曾經與呂溫侯大戰三十回合不落下風的許褚,另一匹馬上則騎著儒衫方巾的陶應,還在向著自己們微笑點頭。呂溫侯和陳宮都心知有異,趕緊拍馬來到泡水岸邊,準備與陶應隔河對話,而不等呂溫侯開口,好女婿陶應已經主動抱拳拱手,還有禮貌的說道:“小婿陶應,見過岳父大人,岳父金安。”
“賢婿,久別了。”呂溫侯滿肚子疑惑的客套,又疑惑問道:“賢婿,淮陰陷落,徐州五郡南北音訊斷絕,賢婿不在彭城坐鎮,到此小沛偏僻小城作何?”
“岳父責備得是,小婿確有擅離職守之嫌。”陶應更加有禮貌的答道:“不過小婿來此,也是事出有因,只因有小人在小婿面前進讒,說是小婿與袁術開戰之後,岳父必來為難小婿,小婿雖然不信,但也必須向岳父當面求證,以求心安,小婿忤逆之處,還望岳父海涵。”
“何人在你面前進讒?”呂溫侯臉上又一次變色,大喝問道。
“不是別人,正是袁術匹夫。”陶應彬彬有禮的答道:“袁術遣人向小婿下書宣戰,告訴小婿說,岳父你已經與袁術匹夫締結了盟約,準備南北夾擊小婿,劃睢祖二水為界,平分徐州五郡土地錢糧——小婿私下認為,此必是袁術匹夫的奸計,試圖離間小婿與岳父的翁婿之情,也讓小婿不敢放心抽兵南下,減輕他的戰場壓力。”
聽到陶應把呂袁盟約的土地劃分細節都說了出來,呂布和陳宮當然是一起大驚失色,也迅速盤算分析陶應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這道秘密盟約——在呂布軍中,知道這份盟約其實寥寥無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