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陶應和曹豹扭頭一看,卻見遠方道路之上,身著徐州官服的糜竺和糜芳倆兄弟果然正急匆匆的向這邊走來,隔著十幾丈遠,糜竺就迫不及待的拱手大叫道:“恭喜公子凱旋而歸,糜竺兄弟來遲,還請公子海涵。”
糜芳與陶應素來八字不和,臉上的笑容假得連陶基這個愣頭青就可以輕鬆看出來,很是勉強的假笑著,更加勉強的向陶基拱手行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恭喜公子凱旋,廣陵大戰,公子的用兵如神,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陶應笑笑,正要和這對二五仔兄弟虛偽客套,旁邊的陶基則搶先沒好氣的說道:“是啊,我和二哥在廣陵連敗笮融和孫策,又和袁術罷兵締盟,居然還都沒戰死,肯定是太讓糜別駕和糜大人意外了,更讓你們失望了。”
剛才還無比熱鬧的場面一下子冷清了下來,陶應表情尷尬,猛瞪陶基,糜竺和糜芳兄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在場的徐州文武百官也悄悄的站得離糜竺兄弟遠一些——尤其是曾經幫著糜竺兄弟挑撥陶商和陶應兄弟不和的徐州名士徐方,更是乾脆躲到了陳珪父子身後把腦袋縮起來,差不多所有人都一起心道:“教訓,這就是站錯隊的教訓,幸虧我當初沒急著站隊啊。”
“三弟,不可胡言亂語。”陶應又瞪了陶基一眼,這才回過頭來,強作微笑的對糜竺說道:“別駕,糜大人,我這個三弟只是開個玩笑,你們千萬不要介意,玩笑,只是說笑而已。”
場面尷尬,公僕學校表演系高才生陶副主任的笑容尚且勉強,糜竺臉上的笑容之苦澀自然可想而知了,更加勉強的點頭說道:“公子不必擔心,在下也知道三公子是在說笑,不會介意。”
“我沒……。”陶基本來還想說自己不是在說笑,幸得魯肅在旁邊把這個愣頭青拉住,陶應也怕陶基又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把糜竺兄弟逼得狗急跳牆,趕緊又向糜竺拱手,道:“別駕,在下已經兩個月沒見到父親了,十分掛念,少陪,改日再到別駕府上登門拜訪。”
糜竺失魂落魄的點頭,半晌才反應過來,把糜芳拉到一旁讓開道路,任由徐州文武官員象眾星捧月一樣的簇擁著陶應從他面前穿過,有說有笑的進城去拜見陶謙,腦海裡也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之前,我怎麼就把這位二公子看走了眼呢?早知道他有如此才具能力,我怎麼可能……?唉。”…;
與悄然暗歎不同,糜芳眼中就盡是怨毒的目光了,與陶應八字不和的糜芳從來就沒看陶應順眼過,這會再看到徐州文武百官在陶應率領下孤立自己兄弟,糜芳心中對陶應的恨意與憎惡,自然也就達到頂點了。所以陶應等人才剛剛走遠,君子軍隊伍還在糜竺兄弟的面前列隊而過時,糜芳就迫不及待的向君子軍隊伍努嘴,向糜竺低聲說道:“兄長,玄德公希望我們能摸清楚陶應小兒的廣陵大戰是怎麼打的,要不我們用老辦法?收買幾個陶應麾下的偽君子過來,就什麼都能知道了。”
糜竺低頭不答,心中猶豫,知兄莫若弟,看到糜竺這副表情,糜芳就馬上明白糜竺已經動搖了,忙低聲警告道:“兄長,我們沒有回頭路走了!陶應和陶基小兒今日如此對待你我兄弟,證明他們早就把我們兄弟當成了敵人看待,你我如果不先下手為強,將來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糜竺身體一震,想起自己兄弟以前對陶應的所作所為,又想起自己兄弟這半年多來的露骨立場,終於還是點了點頭,低聲交代道:“小心行事,不可以你我兄弟的名譽直接行事,安排幾個面生的人和君子軍士兵接觸,打聽玄德公需要的訊息。再有,把今日之事與陶應小兒已經回到徐州的訊息寫成書信,派快馬給玄德公送去。”
糜芳答應,一雙盡是怨毒的三角眼則又迅速轉向了君子軍隊伍,也很快注意到了君子軍馬鞍上懸吊的繩制馬鐙,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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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不見,陶謙的病情確實加重了許多,完全是在陶商和曹宏的攙扶下,才艱難來到刺史府大堂上接見凱旋而歸的陶應和陶基兄弟一行,看到陶應與陶基兄弟衝到自己面前跪拜行禮,陶謙盡是病色的憔悴蒼老臉龐上露出了欣慰笑容,一邊咳嗽氣喘著,一邊艱難的笑著說道:“賢侄,應兒,快起來吧,你們在廣陵打得漂亮,為父很滿意,超過想象的滿意。”
“謝父親誇獎。”陶應老實行禮道謝,又老實認錯道:“父親勿怪,孩兒從孫策手中奪得傳國玉璽之後,未曾呈獻父親面前,就私自做主把玉璽交給了袁術,委託袁術將傳國玉璽歸還大漢天子,孩兒擅專,請父親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