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副主任謹慎多疑到了這個地步,陳登和魯肅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是按部就班的展開準備工作,一邊派出無數斥候細作嚴密監視袁術軍的一舉一動,一邊在陶應的率領下與呂布正式聯姻,也就是讓陶應與呂蝶訂立婚約,假做中計暫時穩住呂溫侯,同時又以下聘為名,主動送給呂溫侯五萬斛軍糧、布千匹和黃金五百斤,考慮到了呂溫侯目前的缺糧窘境,陶應還主動提出由徐州軍隊立即押糧北上。呂溫侯聞報後也是大喜過望,正式承認了陶應這個未來女婿不說,還派張遼接應徐州押糧隊北上,卻全然沒有注意到五千徐州軍隊北上之後,壓根沒有返回徐州,而是就勢駐紮到了小沛,鞏固了小沛這個關鍵緩衝地的防禦。…;
折騰了小半個月時間,五萬斛軍糧順利送抵昌邑,吃飽喝足了的呂布軍也終於穩住了局勢,擋住了曹袁聯軍的猛烈攻勢,使得曹袁聯軍迅速將呂布軍趕出兗州的美夢徹底破碎,曹老大則一邊大罵陶應小兒的不是東西,一邊又暗暗偷笑陶應小兒的與虎謀皮,預言陶應小兒將來必會死於未來岳父之手,同時曹老大也少不得密切留意淮南袁術的一舉一動,期盼袁術早日出兵,替自己咬住陶應小兒這條越來越肥大的陰險毒蛇!
袁術軍沒有讓任何人失望,差不多是在呂布重新穩住陣腳的同時,徐州派去淮南的細作也終於傳來了準確訊息——不出陶應所料,袁術軍果然也在歷陽一帶秘密集結了數目不詳的一支軍隊,同時還調集了大量的船隻糧草,也可能發起攻打劉繇的渡江攻勢,但也有可能是準備順江而下,突襲徐州最南端的廣陵重鎮。
與此同時,讓陶應和徐州決策層頗為意外的是,江南劉繇竟然也主動送來了袁術軍可能對廣陵下手的寶貴情報,把劉繇軍細作偵察到的袁術軍兵力調動和船隻準備等等情況,全部無償白送給了徐州決策層,至於目的嘛,當然是希望與徐州軍隊締結盟約,聯手對付搶了劉繇地盤的小袁三公了。
一再確認了這個訊息,陳登與魯肅欽佩陶應的戰術天才之餘,趕緊又一起向陶應提出建議,立即增兵廣陵加強防禦,不給袁術任何空子可鑽。然而讓陳登和魯肅驚訝萬分又哭笑不得的是,聽完了陳登和魯肅的正確建議後,咱們比狐狸還狡猾又比老鼠還膽小的陶副主任不僅沒有立即接受,反而拿著劉繇的書信翻過來掉過去的反覆閱讀。還眉頭緊皺著口中唸唸有詞,“廣陵?廣陵?真是廣陵嗎?”
“主公,在下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魯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更知道陶應從不計較自己的直言無諱,所以乾脆指責道:“主公,你是不是太多疑了?之前你懷疑袁術軍的主攻方向不是彭城而是廣陵,現在證明你的判斷正確了。你怎麼還又懷疑上了?難不成你認為,袁術軍在歷陽這一路也是虛兵?”
“我們的對手是周瑜,必須越小心越好。衝動行事,一旦落入了周瑜算計,後悔也就來不及了。”陶應搖頭。又問道:“子敬,元龍,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件事的中間有兩個疑點?”
“請主公賜教。”同樣覺得陶應太過多疑的周瑜好奇問道。
“第一,袁術的主力戰兵隊伍,到底在那裡?在當塗還是在歷陽?”陶應分析道:“袁術老兒好大喜功,組建軍隊喜歡濫竽充數,他的隊伍相當龐大,但主力戰兵基本上就只在紀靈、橋蕤和張勳幾個心腹大將的麾下,其他的幾乎都是烏合之眾。全靠數量嚇人。這也就是說,真正能對我們形成威脅的,也只有紀靈、橋蕤和張勳這三支隊伍,現在我們唯一能確定的是張勳這支隊伍,在牛渚與劉繇的主力對峙。紀靈和橋蕤的隊伍在那裡?我們的細作沒摸清楚這個重要情況,有可能是細作無能,也有可能是袁術在故意隱瞞!”
魯肅和陳登默默點頭,覺得陶應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袁術的烏合之眾實在太多,用雜牌軍掩護主力隊伍的行蹤。確實非常容易,而徐州細作沒有摸清楚袁術軍的主力所在,如果真是出自袁術的故意安排,那麼等於就是證明了袁術心懷鬼胎,打算玩聲東擊西,出其不意。…;
“第二個疑點,出在時間上。”陶應接著說道:“自我軍收到袁術準備攻打消徐州的息後,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在此期間,袁術為什麼一直按兵不動?他難道不知道兵貴神速的道理?”
“這一點,有可能是袁術在等呂布的迴音。”陳登分析道。
“是有這個可能。”陶應點頭,又飛快說道:“但還有一個可能,袁術軍在等我們先動,等我們露出破綻,然後再乘虛而入,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不然的話,以袁術老賊的二百五脾氣,只怕早就沉不住氣動手了,不會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