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很不服氣,也說只要再給自己一點時間,未必就練不出超過這些百戰雄師的精兵。
“仲康。叔至,怕沒那麼容易。”陶應搖頭,又嘆道:“先不說現如今天下大亂,沒多少時間給你們練兵,就算時間充足,你們恐怕練不出比這些隊伍更強的軍隊。”
“主公為何如此認定?”許褚更加不服氣的問道。
“因為他!”陶應忽然一指陳登,笑著說道:“都是因為元龍,曹操老賊和公孫瓚為了解決軍糧問題,今年才開始在兗州和易京屯田養軍,可是元龍的目光太超前了,六年前就已經在徐州為我的父親屯田養兵,結果好嘛,現在我倒是不用太為錢糧的發愁了,可是卻得為徐州兵源的素質發愁了——徐州五郡治下的百姓個個都有吃有喝,不用上戰場搶吃的喝的,戰鬥力怎麼可能趕得上曹賊和呂溫侯麾下那些餓紅了眼睛的豺狼虎豹?”
魯肅和曹豹等人頓時大笑起來,陳登也是大笑,還幽默的說道:“如此說來,在下還真得向主公請罪了,都是因為在下,把徐州五郡的百姓喂得太飽,拖了主公的後腿。”
陶應大笑,然後收住笑容說道:“玩笑歸玩笑,事實也是事實,徐州五郡相對比較富足,百姓生活稍有保證,從徐州五郡中招募來計程車兵,也確實缺少那種為了活命而戰的亡命狠勁。這一次與袁術的大戰你們也看到了,袁術軍的戰鬥力如此孱弱,仍然給我軍制造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傷亡,這足以證明我們軍隊的精銳程度還遠遠不夠。”
說到這,陶應又轉向許褚和陳到問道:“仲康,叔至,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這一次竹邑大戰,宣高兄麾下的琅琊兵打的硬仗比你們多,但傷亡卻沒有你們的隊伍大,這是為了什麼?”
“臧將軍麾下的將士都是老兵,經驗豐富。”陳到搶著答道:“末將與許褚將軍的隊伍不同,新兵非常多,戰場經驗嚴重不足,傷亡自然要大。”
“沙場經驗只是一個因素,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陶應答道:“宣高將軍麾下的隊伍中,大部分都是來自泰山郡計程車兵,泰山郡遠比徐州五郡貧困,民生經濟又在黃巾之亂中遭到了重創,說是民不聊生也不誇張。所以那些來自泰山郡計程車兵為了活命,為了繼續當兵吃糧,自然願意在戰場上賣命,因為他們一旦被驅逐出了軍隊,就很可能會被活活餓失。徐州軍隊又不同了,徐州兵就算被趕出了軍隊,回到了家鄉仍然可以種田謀生。不太可能被餓死,所以他們就怕死,捨不得在戰場上拼命,戰鬥力也自然大大削弱。”
陶應都分析到這地步了,陳到和許褚也就沒話可說了,臧霸則得意笑笑,又主動說道:“主公。要不讓末將回琅琊和泰山去,再給你招募一批泰山兵過來?”
“我正有此意,改日我們仔細商量。”陶應點頭同意。又說道:“不過還是那句話,宣高兄就算再給我們招募來一批泰山兵過來,受訓練和經驗影響。短時間內也無法徹底扭轉徐州軍隊只是二流軍隊的局面,我們徐州軍隊在正面戰場上,也仍然不是呂布軍和曹操軍百戰精兵的對手。”…;
眾人默默點頭,既欽佩陶應的頭腦之冷靜,沒有被之前的勝利衝昏頭腦,也承認陶應所言不虛,現在的徐州軍隊,仍然還不是呂布和曹操的敵手。這時,陳到忽然說出了陶副主任的真正心裡話,“要是呂溫侯現在意外病死或者意外戰死就好了。呂溫侯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還已經與主公定親,如果呂溫侯突然死了,主公再想吞併他的兵力就容易得太多了。”
眾人又笑了起來,陳登和魯肅還在心中笑著說恐怕這也是我們主公現在最大的心願了。咱們的陶副主任卻連連搖頭,口不對心的嚴肅說道:“叔至不可妄言,溫侯與曹將軍都是我的岳父,做為女婿,我希望他們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怕是希望呂溫侯償命百碎吧?”熟知陶副主任性情的陳登和魯肅都在心裡嘀咕。那邊曹豹則自度沒什麼東西可以讓女婿惦記和貪圖的,所以即便明白女婿是在心口不一,倒也沒有生氣。
說了許久的閒話,見天色已晚,陶應便讓眾人散去休息,自己也準備回曹靈那裡去報到,免得這個愛吃醋的小丫頭又大發雷霆,懷疑自己去找了別的女人,徐州眾將答應,紛紛告辭離去,只有陳登和魯肅兩個智囊沒有馬上走,陶應知道他們定然還有話說,便也留下來等待。果不其然,當後堂中只剩下陶應、魯肅和陳登三人後,陳登馬上就拱手說道:“主公,還兩件事,一是糜竺這邊,十餘天前,糜竺主動送來了一個劉備信使與劉備勸他為糜芳復仇的書信,在下把劉備信使交給了曹宏將軍關押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