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賊深入汝南,剿殺何儀、黃劭和何曼這些黃巾巨寇,就是小人帶的路,主公派人和黃巾賊聯絡掌握他們的藏身地,也是小人出的馬還沒有一個黃巾賊識破!我們的隊伍改扮成山賊盜匪矇混過關,可以包在小人身上!”
“你能不能把嘴巴閉上?!”楊長史差點想把李郎掐死,鐵青著臉呵斥道:“胡說八道!讓天子改扮成黃巾賊或者山賊盜匪,虧你想得出來?你長几個腦袋了,敢在天子說出如此無禮的話?”
也知道自己的建議有些過分的李郎訕訕退下,不曾想漢獻帝卻主動說道:“無妨,楊愛卿不必動怒,李將軍的話也不無道理,朕雖不能扮做山賊盜匪,但扮做尋常百姓卻無礙,只要能穿過汝南與陶應愛卿的隊伍會合,朕可以微服南下。”
“天子,臣認為還可以下一道旨意,讓陶使君出兵汝南接應,如此一來,天子便可更快獲得陶使君的重兵保護。”董承也說道:“而且天子還可以使用前番招安韓暹胡才之法,只要穎川與汝南的盜匪有悔改之意,天子便可下詔赦免他們的罪行,徵用他們的隊伍護駕!”
“這事包在小人身上。”李郎又激動的跳了出來,興奮叫道:“汝南的大王小人基本上都知道,還有些大王小人還認識,小人可以替陛下去頒詔…………。”
李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咱們楊長史兇狠得可以殺人的目光嚇得把臭嘴閉上,然後楊長史又轉向漢獻帝行禮,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南下淮南與徐州陶使君會合一事,還望陛下慎重三思,微臣再斗膽請陛下重新考慮北上冀州……。”
“楊愛卿,你到底是徐州刺史府的官員,還是冀州的官員?”這次終於輪到楊長史的話被打斷了,漢獻帝很是奇怪的問道:“朕欲移駕徐州,你身為徐州官員,不僅不奉旨而行,還幾次三番反對朕移駕徐州,勸朕前去冀州,難道愛卿其實是冀州官員?”…;
楊長史徹底沒話可說了,期期艾艾了半天。楊長史才滿頭大汗的說道:“天子誤會了,微臣當然是徐州官員,只是……,只是微臣擔心擔心,擔心……,擔心徐州沒有帝王氣,載不動天子的萬金之軀。”
“愛卿妄言了。”漢獻帝笑了。道:“徐州沒有帝王氣,誰說的?朕的先祖劉邦,難道不是緊鄰徐州的沛縣人?況且。朕如果沒記錯的話,沛國郡目前也是被陶應愛卿治理吧,朕回到先祖皇興之地。有何不可?”
“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天子怎麼鐵了心要去徐州,陶應小奸賊到底有那裡好?”咱們的楊長史徹底的暈頭轉向了,打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想把天子忽悠到冀州向袁紹請功的,怎麼事情繞來繞去,竟然變成了天子要去徐州,還鐵了心的自己要求去徐州?
“朕意已決,就去徐州。”漢獻帝一錘定音,拍板道:“先過黃河,然後經穎川汝南去淮南與陶應愛卿會合。楊愛卿務須再謙,愛卿若是再勸朕移駕冀州,那就是愛卿不歡喜朕去徐州了。楊愛卿可速做一封書信送去淮南,向陶應愛卿告知朕的決定,再令陶應愛卿分兵接駕。楊愛卿,領旨吧。”
“臣……,遵旨。”咱們的楊長史無可奈何,只能是愁眉苦臉的磕頭領旨,心裡則在緊張琢磨,“完了!陶應小奸賊交代的差事弄成了這樣。就這麼回到徐州,陶應小奸賊會不會把我的皮剝了?要不,本大人再找個機會跑吧,就這麼回徐州,本大人心裡實在沒底啊。”
“高明!”咱們始終一言不發的賈老毒物終於在心裡嘀咕,“好厲害的欲擒故縱,故意一再反對天子移駕徐州,激起天子的逆反之心,就說什麼都想去徐州了!楊仲明,不簡單啊!”
於是乎,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在咱們楊長史‘無比高明’的欲擒故縱慫恿下,漢獻帝和董承等人終於下定了決心移駕徐州,還象王八吃秤砣一樣的鐵了心要去徐州,讓咱們楊長史叛投大袁三公的美夢徹底化做了烏有。而更讓咱們楊長史更加絕望的還在後面,當阿異帶著士兵取來家中暗藏的應急糧食後,考慮到三十斛糧食要吃到淮南途中還很能獲得補給,所以漢獻帝接受了董承的建議,下旨將小米放進野菜之中,熬成咱們楊長史最痛恨的野菜粥充飢…………
“蒼天啊!大地啊!你們饒了我吧,我徹底要變野菜粥了!”捧著滾燙又清得可以當鏡子的野菜粥,咱們的楊長史忍不住又一次在肚子裡哀嚎了起來,還暗暗下定決心,“操他孃的!陶應小奸賊如果真要砍本大人的腦袋,那本大人就對他說,請他看在我以前立下的功勞份上,在臨死前讓本大人吃上一頓乾飯!吃上一頓乾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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