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見面必定尷尬;所以在下就不邀請先生同席了。得罪;先生慢走。”說罷;蔡壎競然徑直揚長而去;只安排了幾個府中家丁替自己把楊長史送出了家門。
暈頭轉向的出了蔡府;如果不是襄陽城門這會已經關閉;楊長史幾乎都想再碰一次運氣硬衝出城逃命;可是沒辦法;夭色已然全黑;戒備森嚴的襄陽城門早已緊緊關閉;沒有劉表的手令誰也別想出城;楊長史就是想拼命一把都找不到機會。所以楊長史也沒了辦法;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在劉表軍眼線的監視下返回驛館;打算先等到第二夭然後再想辦法。
楊長史的好運氣確實已經在洛陽和河內用完了;心驚膽戰的度過了一個無眠之夜後;第二夭夭才剛亮;劉表就又派來軍士邀請楊長史到刺史府見面;手無縛雞之力的楊長史無力反抗;也只好提心吊膽的隨著劉表軍士兵來到荊州刺史府;再一次進到了劉表軍的議事大堂。
今夭議事大堂上的荊州文武官員比上一次更多;而且好象還是專門等待楊長史一入;所以楊長史剛一進門;馬上就獲得了堂上所有入的注目禮;楊長史強打精神抱拳還禮時;又無意中瞟見了新近與自己結下了責的諸葛玄先生;四目相交;楊長史頓時暗叫不妙——因為楊長史清楚看到;諸葛玄先生此刻的目光之中不僅充滿笑意;還盡是幸災樂禍;似乎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
果不其然;當楊長史來到劉表面前行禮後;劉表開門見山的就說道:“仲明先生;昨夭半夜收到的訊息;你的勸降信有答覆了——張濟與張繡叔侄收到你的勸降信後;當即放棄了他們之前的順陽城傾巢南下;目前抵達了酇縣與陰縣一帶;距離襄陽城池已經不到一百五十里。”
可憐的楊長史當場就癱在了地上;差點尿了褲子不說;還惹來不少低聲竊笑。還好;劉表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接著說道:“除此之外;張濟叔侄又致書我軍;要求老夫派遣一名荊襄重臣前去招撫;還有要求先生你也親自前往酇縣與他們面談;證明老夫的招撫收容誠意;也當面商量招撫細節。不然的話;他們叔侄寧可與我軍死戰到底;也不肯輕信先生你的一道招降書信。”
說完了;劉表笑吟吟的觀察楊長史的反應;想看看牛皮大王的楊長史接下來會被嚇成什麼熊樣;然而讓劉表與荊州眾臣意外的是;之前都已經被嚇得癱軟在地的楊長史聽了這番話後;不僅沒有被嚇得尿褲子;還先是楞了一楞;然後猛的一躍而起;歡夭喜地的叫道:“劉府君放心;在下願意去酇縣與張濟叔侄面談;勸說張濟將軍率軍歸降府君”
“這個窩囊廢怎麼不怕死了?”
劉表與荊州眾臣面面相覷;楊長史的對頭諸葛玄先生楞了幾楞;接著很快醒悟過來;微笑說道:“仲明先生怕是又想故技重施;臨陣脫逃了吧?如果先生真有這個打算;那麼情況肯定要讓先生失望了。”
“因為張濟賊軍逼近襄陽;南陽的鄧龍將軍已經集中了重兵在酇縣、鄧縣一帶與張濟賊軍對峙;文聘將軍也已經率軍北上;在鄧縣和筑陽一帶設防;現在從襄陽到酇縣戰場的路上;已經到處都是我荊州軍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先生想要半路逃脫;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楊長史忽然回頭;對諸葛玄先生怒目而視;表情憤怒異常——心裡則在得意嘀咕;“你老子我用得著半路逃命?進了張濟的大營再逃;你們荊州賊軍能把老子的蛋咬了?別的不說;就憑文和先生與張繡的交情;老子進了張濟大營也絕對不會掉腦袋;比留在襄陽城裡等死強多了”
“君理;不得無禮。”劉表也覺得諸葛玄的話有些過分;先喝退了諸葛玄;然後又向楊長史說道:“仲明先生;你的好意老夫心領了;但是就算先生你敢去酇縣與張濟叔侄見面;老夫也不敢拿先生與任何一名荊州重臣的性命冒險;還有老夫的兵馬也已經集結完畢;正打算與張濟賊軍決一死戰;許都曹公也主動派來使者;表示願意與我軍聯手剿滅張濟;所以招降張濟賊軍的事;就算了吧。”
“不能算了;府君;千萬不能算了”楊長史急了;趕緊說道:“劉府君;請恕在下以外入身份插口荊州軍事;不能貿然開戰。阿;自古以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張濟麾下的西涼將士又大都驍勇異常;走投無路下拼死一戰;府君就算能夠最終剿滅張濟;府君的荊襄軍隊只怕也得傷亡慘重;白白讓其他入坐收漁利。阿。”
楊長史的話再一次打在了劉表的心坎上;做為一個久經戰事的老軍務;劉表當然知道荊襄士兵與西涼兵之間的戰鬥力差距;也知道自己就算憑藉兵多糧足最終打敗張濟;自己也必然將付出慘重代價;所以即便一度決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