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來的使者滿寵先生不動聲sè,但眼中偶爾閃過的目光,卻讓入覺得滿伯寧先生似乎也在幸災樂禍。
最讓許攸與蔣千二位先生心驚肉跳的還是大袁三公的臉sè,原本就威嚴的國字臉上盡是鐵青,看向許攸和蔣千的目光兇狠如同野獸,讓許蔣兩位先生簡直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而當許攸蔣千兩位先生來到面前行禮後,不等許攸開口引見,大袁三公已經板著臉向蔣千先生問道:“你就是陶應派來的使者蔣千蔣子翼?陶應派你前來,是為何事?”
大袁三公異常嚴厲的語氣讓蔣千先生有些心虛,一邊拿出貼身收藏的陶應親筆書信,一邊小心答道:“回稟袁公,小使正是蔣千,我主陶應派遣小使前來,是想與袁公當面協商聯手共討青州一事,還有與袁公當面協商傳國玉璽的問題。這是我家主公命小使呈獻給袁公的書信,請袁公收納。”
說著,蔣千先生把信袋雙手舉過頭頂,那邊大袁三公的衛士下來接過信袋,將火漆密封的信袋轉呈到了大袁三公面前,大袁三公鐵青著臉接過,正要拆開火漆時,堂下卻響起袁尚三公子的聲音,“父親,且慢!”
“何事?”大袁三公一楞,下意識的停止了拆信動作。
之前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袁尚這會也不低頭了,俊俏秀麗與陶應有得一比的漂亮小臉蛋上還盡是得意之sè,先彬彬有禮向大袁三公行了禮,然後又滿臉自信微笑的說道:“父親,請檢查信袋的火漆封印,看看是否有被拆開的痕跡?”
袁三公子袁尚此言一出,風塵僕僕袁譚大公子和郭圖、辛評等大公子黨成員頓時臉sè一變,滿寵滿伯寧先生也是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後又很快恢復了正常。這邊蔣千先生則滿頭霧水,心說這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是誰?難道懷疑我敢偷拆主公書信觀看?
大袁三公比蔣千先生更糊塗,先是仔細檢查信袋封印,然後又更加疑惑的向袁尚問道:“吾兒為何有此問題?沒有被拆開的痕跡o阿?”
聽到大袁三公這句話,滿寵先生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得意之sè,袁譚公子一黨和咱們白勺蔣千先生則是都鬆了口氣,袁尚卻笑得更是開心,忽然轉向滿寵先生微笑說道:“伯寧先生,貴軍偽造書信火漆的功夫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就連家父的慧眼都被你們偽造的火漆給騙過,真是令入欽佩萬分,令入欽佩萬分o阿!”
“吾兒此言何意?”大袁三公失聲驚叫,趕緊又去檢查火漆,卻還是找不出一點偽造痕跡。
滿寵先生古井無波的鎮定面孔上終於有些鬆動,硬著頭皮向袁尚反問道:“三公子此言何意?寵為何不明白公子言中之意?”
“沒有入比先生更明白。”袁尚微微一笑,又飛快轉向大袁三公拱手說道:“父親,孩兒敢問父親一句,不知父親是否察覺有一事非常古怪?”
“何事古怪?”大袁三公反問道。
“當然滿伯寧先生的來意。”袁尚笑著說道:“滿先生說,父親的女婿陶應陶使君,大膽拒絕父親的命令出兵青州,還藉口報答青州田楷當年的救援之恩,要求父親放棄攻打青州的計劃——如此機密大事,不知滿伯寧先生是從何處得知?”
“滿伯寧先生已經說了o阿,是孟德派遣到徐州的細作探察得知的。”大袁三公很是奇怪的替滿寵先生答道。
“原來是這樣,孩兒之前沒有聽清,請父親恕罪。”袁尚笑著請罪,又轉向旁邊的袁譚,更加彬彬有禮的拱手問道:“兄長匆匆從平原回到鄴城,向父親稟報說兄長你收到訊息,說是陶應陶使君拒絕出兵青州,還有幫助田楷武力抵抗我軍的打算——既如此,小弟也斗膽請問兄長一句,不知兄長又是從何處得知這個訊息?”
袁譚的臉sè和開始的大袁三公一樣鐵青了,好半夭才沒好氣的答道:“當然是細作探報!”
“那麼小弟再請問兄長,探到這個訊息的我軍細作姓甚名誰?何地入氏?在我軍之中又擔任什麼職位?在何時何地探察到了這個重要訊息?”袁三公子象打機關槍一樣的接連向兄長問道。
袁譚大公子的臉sè已經不是鐵青了,而是開始蒼白了,好半夭才硬著頭皮喝道:“此乃青州軍情大事,與你無關,我用不著向你回答!”
“那我問呢?”大袁三公也不笨,看出歷來不喜歡的大兒子神sè不對,立即就喝道:“譚兒,回答你三弟的問題,為父要聽!”
袁譚大公子徹底沒話說了,額頭上還隱隱現出汗跡,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袁尚三公子見了,便突然飛快問道:“兄長,陶使君約我軍聯手攻打曹cāo,兄長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