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說道:“不可去投袁紹,袁紹雖然兵強馬壯,糧草充足,但此賊曾經擁立劉虞為帝,毫無人臣自覺,護送天子前去投奔於他,不僅將天子置於險地,且袁紹未必會收留天子與我等!”
“國舅此言差矣。”咱們的楊長史趕緊搖頭,道:“袁本初前番雖然有過擁立劉虞之舉,但全是因為天子被董卓挾制,賞功罰罪,任用官吏,大權全被董卓把持,不得以而為之,後也萬分懊悔!今番天子主動去投奔於他,本初公定然會將功補罪,執人臣之禮恭敬迎駕,在冀州為天子建都築宮,重新我大漢基業啊!”
“不可!萬萬不可!”董昭徹底慌了手腳了,口不擇言的說道:“昭曾為袁紹部屬,深知其人狂妄自負。不敬天子,天子若去投他。必然受其所害!且昭還知道,去歲沮授也曾建議袁紹將天子迎於鄴城建都。但袁紹卻聽了郭圖、淳于瓊之言,覺得將天子迎到冀州須得事事請示,既麻煩又受天子牽制,便拒絕採納沮授之言!如此不臣亂賊,天子若去投奔於他,豈不是自取其辱?”…;
“請本初公迎駕一事。包在宏身上!”咱們的楊長史拍起了胸口,大言不慚的說道:“宏之前出使冀州拜見本初公時,本初公對宏十分欣賞,不僅親自接見於宏。還聽了宏之勸說,與當時處於敵對關係的我家主公陶使君化干戈為玉帛,和解締盟,甚至還將愛女袁芳許配給了我家主公陶使君為妻!本初公愛子袁尚公子,與宏更是親密無間,對宏敬若師長!宏只需寄書一封與本初公,定然勸得本初公出兵勤王,迎天子於冀州!”
“仲明先生,你真有這個把握?”董承終於開始心動。
“宏有十成把握!”咱們的楊長史握起了拳頭,還又在心裡奸笑道:“本初公。我把天子送給你,你應該重重封賞於我吧?陶應小奸賊,老子把天子送給了袁紹,又在袁紹的麾下出仕為官,我看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仲明先生,你是徐州之臣,怎能勸說天子移駕冀州?”董昭差點沒有發瘋,乾脆說道:“你是徐州之臣,應該勸說天子移駕徐州才對啊?!”
“公仁先生此言大謬!”咱們的楊長史乾脆利落的搖頭。振振有辭的說道:“楊宏是徐州之臣不假,但楊宏更是大漢之臣!大漢天子蒙難,宏自當捨生忘死全力護駕,也更當為天子尋思最為穩妥的龍馭之所,冀州距離洛陽最近,道路平坦安全,沿途又有糧草補給,宏身為臣子不勸天子移駕冀州?難道還要勸天子舍易取難,歷經千難萬險移駕徐州?途中若是天子稍有閃失,宏就是死上一萬次,亦難贖罪之萬一了!”
董昭啞口無言了,看著楊長史的目光中盡是失魂落魄。心裡也只剩下了一個念頭,“誤會了!誤會了!孟德公和我都誤會仲明先生了!如果早知道仲明先生沒有騙駕南下的心思就好了,如果爭取得楊長史支援,我完全可以和他聯手移駕兗州啊!”
“傳言是假的了,必須得查到底是誰散播的這條謠言,到底是何居心!”董承在心裡咬牙切齒了一句,又轉向楊奉和韓暹說道:“楊車騎,韓徵東,依承之見,楊左丞之言可以考慮,我等不如請楊長史先寄書一封與袁紹,試探袁紹的迎駕之意,若袁紹真能出兵勤王,我等護駕北上冀州,也不失為一個上上之選!”
“在下這就寫信!”不等楊奉和韓暹拿定主意,咱們的楊長史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說道:“我先寫一封書信給本初公,請本初公出兵勤王迎駕,若本初公同意出兵勤王,諸位將軍便可護駕北上冀州,若本初公不肯迎駕,諸位將軍再另尋他策不遲。”
低聲與韓暹商量了片刻後,楊奉終於點了點頭,道:“此事需稟奏天子,徵求天子同意,不過仲明先生可以先將書信寫下,若天子同意移駕冀州,我等便可立即遣使北上,去與袁本初聯絡。公明,為仲明先生準備絹筆,還有,為仲明先生準備酒飯,我要親自答謝仲明先生的獻策之恩!”
暈頭轉向的董昭趕緊把訊息送到鞏縣後,咱們的曹老大是真的吐血了,拍著案几只是瘋狂咆哮,“楊宏小人,吾誓殺汝!吾誓殺汝!袁本初本就對迎駕一事動過心,再看你的書信,萬一生出劫駕之心怎麼辦?!陶應小賊,你調教的好臣子,這種吃裡扒外損己利人的事,也只有你的臣子幹得出來!也只有你的寵臣楊宏小人幹得出來————!”
“主公,我們必須分兵河內,預防萬一!”荀攸大聲警告道:“袁本初雖然優柔寡斷,毫無遠見,但他的麾下卻不乏智謀之士,別的不說,沮授與田豐二人若是看到楊宏小人書信,就必然力勸袁紹出兵迎駕,坐享其成!我軍必須馬上出兵河內切斷道路,做好萬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