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等謀士唱諾領命後。咱們頗有涵養的曹老大也終於忍無可忍的破口大罵了起來,“日他孃的先人祖宗!老子這次出兵迎駕。到底是走什麼背字了?先是莫名其妙的被楊奉韓暹狗賊陰了,接著天子又莫名其妙的決定移駕冀州去抱袁本初的粗大腿。老子之前的一切佈置全都泡湯不說,還連耗都不敢和糧草短缺的楊奉韓暹狗賊耗下去!老子這一次到底是走了什麼黴運?到底是走了什麼黴運了?!”
曹老大的黴運絕對還沒有走完,化裝成普通百姓的信使攜帶偽書出營後,曹老大又派心腹親兵扮做李傕軍士兵模樣,暗中尾隨這個信使趕往谷城,待路上遭遇真正的李傕軍巡哨斥候後。扮成李傕軍士兵的曹老大衛士馬上跳出來大喊大叫捉拿細作,假意上前捕拿信使,真正的李傕軍斥候信使不知是計,迅速衝上來拿住這個倒黴信使兼曹軍死間。倒黴信使身上的密書,自然也落到了李傕軍斥候之手,曹老大衛士則乘亂逃脫,迅速消失在李傕軍斥候視野之外,返回鞏縣向曹老大道喜去了。
計劃進行到這裡當然是一切順利,只等斥候將書信送到脾氣暴躁的李傕郭汜兩位老大面前,曹老大自然也就可以為心儀已久的好基友賈某人哭鼻子抹眼淚哀嘆有緣無份了,然而就在這時候,曹老大的黴運光環忽然全開——截獲書信的李傕軍斥候在回營時,竟然在大營門前恰好碰到了一位賈姓某人!賈某人見斥候押來一位百姓。自然少不得隨口問問原因,斥候也不敢不向在李傕軍中位高權重的賈某人如實稟報,還呈上了從細作身上搜出的書信請賈某人觀看。…;
“原來是這樣啊,一個無關痛癢的小細作,殺了就是了。”看完書信後,賈某人不動聲色的命令士兵將信使當場斬殺,又準備把那封足以讓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書信收走銷燬,可就在這時候,郭汜的從弟郭春卻偏巧巡營至此。也是上來打聽原因,賈某人情急智生,道:“巡哨斥候拿獲一名曹軍細作,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封曹賊密信,書信至此,請將軍觀閱。”
說著,賈某人還真把那道書信遞到了郭春面前,郭春卻搖頭苦笑,道:“文和先生就別開玩笑了,末將斗大的字不識一擔,這道書信還是請先生進獻給大將軍和車騎將軍吧。”
“車騎將軍派我出營辦事,這道書信還請將軍代為轉呈。”賈某人面不改色的回答,又微笑說道:“正好,郭車騎交代之事催促甚急,將軍若借戰馬一用,某片刻就能來回。”郭春也沒有猶豫,馬上就讓親兵把自己的戰馬牽給了賈某人,又從賈某人手裡接過書信,押著倒黴細作送往大帳去了,賈某人則單騎出營,急匆匆的去給郭汜老大辦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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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和先生!文和先生!在下小生久仰文和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先生尊容,宏三生有幸矣!宏就說嘛,今天早上一大清早就有那麼多喜鵲在洛陽城裡叫,肯定是有什麼喜事要發生!但在下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文和先生棄暗投明,迴歸大漢朝廷,這可是天子之幸,蒼生之幸,洛陽之幸!天子之福,蒼生之福,洛陽之福,我等之福啊!”
收到訊息連滾帶爬的衝進楊奉軍大帳,咱們的楊長史甚至都來不及向楊奉行禮問安,馬上就衝到了賈詡的面前又是拱手又是作揖,阿諛諂媚馬屁不斷,賈詡則是滿頭的霧水,一邊很有禮貌的向楊長史還禮,一邊轉向高坐正中的楊奉疑惑問道:“車騎將軍,這位是……?”
“楊宏楊仲明,徐州長史,前次奉在書信中向文和先生提起過的徐州朝貢使者。”楊奉微笑答道。
“原來是仲明先生,在下也是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先生尊容,真乃詡之萬幸。”喜歡抱粗大腿的賈詡趕緊向楊長史還禮。
“文和先生客氣,宏一介書生,如何敢蒙大名鼎鼎的文和先生如此誇讚?”咱們的楊長史很有禮貌的謙虛,又好奇問道:“文和先生,聽說你是在李傕郭汜二賊的追兵追殺下逃進的洛陽城,宏素聞那李傕郭汜二賊對先生也是萬分尊敬,不知此二賊為何與先生反目成仇。甚至還出兵追殺先生啊?”
楊長史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來賈詡就滿肚子的窩火。自己本來是打算去投目前最強勢的曹老大的,誰知道李傕郭汜的追兵來得如此迅捷。自己剛跑到洛陽城附近追兵就追了上來,不得已才跑進洛陽這個死地躲避追兵,結果好嘛,等於就是死刑緩期執行,自己還得向昔日部下楊奉卑躬屈膝,懇求收留保護——不過還好。楊奉還算有點良心,對自己算是十分尊敬。
“曹賊用離間計,企圖借李傕郭汜之手殺詡,詡也是僥倖逃出生天啊。”窩火歸窩火。但現在身在楊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