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之下,徹底喪失了與徐州軍隊對陣勇氣的小袁三公也只能是故技重施,乖乖交出傳國玉璽與淮南全境,換取停戰與徐州軍隊的部分讓步,帶著元氣尚存的軍隊與大批橫徵暴斂來的錢糧輜重,趕赴濡須口渡江南下,到長江以南去欺負更為肉腳菜鳥的江東諸侯,把損失轉嫁到死對頭劉繇和其他弱小的江東諸侯,期盼能有東山再起與報仇雪恨的那一天。
與滿懷悲憤南下渡江的淮南軍隊截然相反,停戰協議簽定之後,徐州大軍的隊伍中當然是響起了震天動地的歡呼聲音,因為這份協議不僅代表著徐州將士的拋頭顱灑熱血終於物有所值,也代表著徐州軍隊終於打贏了第一場擴張戰爭,奪得了富庶繁華在全天下都板指頭數得著的淮南全境,更代表著每一名徐州將士都即將豐厚的錢糧賞賜,更進一步改善他們本就不錯的生活。
又與將士們的歡天喜地不同,正式成為了淮南主人的陶副主任反而是冷靜萬分,因為徐州軍隊雖然拿下了淮南全境,卻只是走完了陶副主任拆遷天下的第一走,還有更多更難纏的釘子戶在等著陶副主任去征服和拆除,深之行百里者半九十道理的陶副主任當然不敢就此得意忘形。同時剛剛奪得的淮南土地也不可能馬上就成為徐州軍隊的後勤基地,還有數之不盡的善後工作在等著陶副主任料理,也還有更多的地方在等著陶副主任的錢糧投入,徐州軍隊究竟要用多少時間才能在淮南站穩腳步,把淮南建設成奪取江東的前進基地,就是陶副主任自己也說不準。
淮南軍撤走的當天晚上,徐州大營的中軍大營中,見陶副主任把玩著失而復得的傳國玉璽出神,似乎有什麼心事,同樣心中有事的魯肅便主動開口問道:“主公玩璽失神,莫非是有心事煩惱?”
陶應點了點頭,毫不隱晦的說道:“正為我軍留守淮南的人選犯愁,本來臧霸是一個上佳之選,但是臧宣高不會打水戰,讓他挑起組建水軍的重任恐怕難以勝任,其他能打水戰的蔣欽、周泰這些人資歷又不夠,所以犯愁,不知軍師可有妙策賜教?”
“關於此事,在下正有一事向主公稟奏。”魯肅乘機說道:“在下想辭去徐州軍師一職,請主公恩准。”
魯肅此言一出,在場的賈詡和劉曄等人難免都是大吃一驚,陶應也有些驚訝,驚叫道:“子敬,不會吧?你竟然想摞挑子?”
“在下再斗膽懇請主公,讓在下出任徐州水軍校尉一職。”魯肅再次語出驚人,又拱手誠懇的說道:“主公,在下這個徐州軍師很不稱職,在下不擅機變,一遇突然變故便常常束手無策,隨機應變全勞主公自決,在下慚愧之至,其實早有辭去軍師職務之心。不過在下生於江邊長於水鄉,對水戰多有了解,算是小有心得,所以在下斗膽毛遂自薦,為主公操練水軍,打造徐州水師,還望主公千萬恩准。”
“子敬,人都是往高處走,你怎麼恰恰相反?”陶副主任心中大喜,臉上卻假惺惺的笑道:“放著在軍隊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軍師不當,怎麼偏偏要去當一個水軍校尉,反過來接受曾經下屬的指揮?”
“主公所言不差,人往高處走,水往地處流——在下五行水盛,所以想往低處流。”老實人魯肅難得說了一句玩笑話,又更加誠懇的說道:“主公,在下此舉絕非一時心血來潮,而是早有打算,在下確實認為自己並不適合軍師這個位置,又認為自己只有到水上去才能更好的為主公效力盡職,還請主公千萬答應,給在下一個一展所長的機會。”
說罷,魯肅連連作揖懇求,情真意切之至,見老走狗魯肅自願降職留守淮南,陶副主任當然也是大喜過望,稍一盤算後,陶副主任點頭說道:“好吧,既然子敬自己願意,那我也就對不起最早跟隨我的子敬了,允許你辭去徐州軍師一職,讓你留在淮南操練水軍。”
魯肅也是大喜,趕緊又向陶應行禮道謝,陶應則又說道:“這樣,子敬,我向朝廷表你為九江太守,封你為徐揚水師都督,統率徐州與揚州兩地所有我軍水師,以及我軍九江兵馬。至於廬江郡,暫不設立太守一職,讓徐盛領廬江郡相職務,率軍鎮守廬江,接受你的指揮,幫助你打造水師,蔣欽和周泰這些能打水戰的本地將領,我也全都留給你。”
陶副主任這麼安排等於是把新打下的地盤全部交給魯肅管理了,為了方便魯肅獨掌淮南甚至連廬江太守都不設立,為魯肅考慮得十分用心良苦,魯肅受寵若驚之餘,難免也是萬分感動,趕緊向陶副主任雙膝跪下,哽咽說道:“主公如此信任於肅,肅便是粉身碎骨,也難保主公大恩之萬一!”
“子敬請起,不必如此多禮。”陶應離席雙手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