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南下攻打歷陽和舒縣的咽喉上,不拔掉這顆硬釘子徐州軍隊的輜重糧道就毫無安全可言。所以無可奈何之下,陶應也只能是按著橋蕤給徐州軍隊安排的節奏來打,先把軍隊拉到合肥城外十里處下寨,抓緊時間打造攻城武器,再有就是研究地形和合肥城防,著手佈置攻城戰術,還得擔土填壕和出動襄陽炮轟擊城防工事,既進展緩慢又浪費時間,更大量浪費在亂世中貴如黃金的糧草。同時心狠手辣的陶副主任也少不得下定決心,決定這次一定要不惜代價的幹掉橋蕤,那怕抓不到也要把這小子宰了,免得這個災星又逃到歷陽或者舒縣噁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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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副主任和賈詡、魯肅都在合肥城外恨橋蕤入骨,拿這條陰魂不散的癩皮狗毫無辦法,卻又都不知道橋蕤在合肥城裡的日子也不好過。前面說過,咱們的陶副主任圍三闕一攻破陰陵城後,又很不夠意思派出高順全力追殺被迫棄城的橋蕤隊伍,最後橋蕤僥倖逃回合肥城時,身邊計程車卒已經不到二十人,在淮南各路兵馬匯聚的合肥城中絕對是形單影孤,連說話都沒有多少底氣。
再到後來,雖然喜歡任人唯親的小袁三公敲定了橋蕤為合肥守軍主將,統率合肥守軍,還又從廬江派來了一萬軍隊交給橋蕤補強,可是合肥城裡的軍隊成分還是沒有絲毫改變,仍然是以廬江兵最多。歷陽軍次之。原合肥守軍再次之,最後才是精銳主力和親信將領已經丟光丟盡的橋蕤隊伍!每支軍隊都有自己的主帥,每支軍隊都有各自的利益,差不多是光桿主帥的橋蕤又沒有親信精銳隊伍可以壓服諸軍,在合肥軍中的力量全靠小袁三公的一紙任命,指揮起成分雜亂的合肥軍隊來自然是異常困難,常常是令不能行。行不能止。
更麻煩的還是橋蕤的個人威望問題和戰術運用問題,雖說橋蕤在淮南也算是板指頭數得著的名將,在淮南軍中有一定聲望,可是從鍾離一路敗到合肥,最後還是隻帶著不到二十人的殘兵敗將逃到合肥後,橋蕤的聲望也基本上跌落到了谷底了——淮南將士又不傻。誰願意跟著這麼一個無能的主帥打仗?還有橋蕤的堅決死守被動戰術,那更是遭到了合肥守軍眾將的一致反對,包括劉曄都覺得橋蕤的戰術太過被動,應該在堅守之餘適當出擊,出奇制勝才能更加有效的堅守合肥,甚至扭轉戰局!
也正是因為上面這些原因,所以才有了劉偕出兵劫營這場戰事,劉曄覺得徐州軍隊遠來睏乏必然戰鬥力下降。力勸橋蕤出兵劫營。從不弄險的橋蕤雖然堅決不從,但是劉偕、鄧當、韓鼎、張檀和許乾等廬江、歷陽將領卻堅決支援劉曄的劫營計劃。差不多是逼著橋蕤接受了這個計劃。最後的結果大家也知道了,謹慎行事的陶副主任僥倖幹翻了劉偕,比陶副主任更謹慎的橋蕤不放心率軍隨行,接應了劉偕的敗兵逃回合肥,避免了更大損失,也多少挽回了一些聲望。
聲望雖然挽回了一些,但是橋蕤死守城池的保守戰術還是讓淮南軍上下難以接受,始終想不通自己到底是那裡露出了破綻的劉曄也有些不服氣,當徐州軍隊著手開始填塞合肥護城河時,劉曄就又當眾向橋蕤提出了一個建議,“大將軍,今年淮南大旱,施水水量下降,影響到了合肥的護城河水位,倘若保守堅守下去,賊軍很容易就能填平護城壕溝,依在下之見,我軍應該適當出兵突襲一下徐州賊軍的填河隊伍,遲滯賊軍的填河速度,讓賊軍不敢放手填河。”
橋蕤看了劉曄一眼,又指指遠處的徐州警戒隊伍,冷冷說道:“出城?我們一出城,那邊的賊軍馬上就能殺過來!”
“無妨。”劉曄這會也是真心想幫橋蕤守住合肥,好心建議道:“我們的出城隊伍不必太多,三五百人即可,適當衝殺一下賊軍的填河步兵,然後馬上就可以退回城內,不求斬獲多少,只需挫動賊軍銳氣即可。”
在戰場上廝殺時間比劉曄年齡還大的橋蕤當然知道劉曄的建議並非不可行,但是橋蕤卻不肯做任何的冒險,所以即便合肥眾將湧到自己面前請戰,橋蕤還是堅決搖頭,道:“不可出城,用弓箭壓制即可!傳我將令,擅自出城者,斬!”
只有橋蕤身邊的幾個老親兵唱諾答應,韓鼎、張檀和許乾等廬江、歷陽將領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才有氣無力的唱諾,橋蕤也沒有計較眾將的不滿態度,只是在心裡暗暗琢磨,“還有發石機!陶應奸賊的發石機上來的時候,軍心士氣恐怕更危險,要求出城死戰的人也只會更多。看來,是時候考慮徹底堵死合肥四門了,合肥城牆比陰陵堅固不少,又經過我的全力加固,沒那麼容易被賊軍的發石機轟塌,說不定能撐到主公說的袁紹出面調停。”